“什么追出去了？”
苏苏心翼翼追问。
“贺淮序。”白落霜靠着墙壁，冰冷刺骨凉意透进身体，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他接到方半夏的电话，追出去了。”
还生着病，虚弱得站不住，听见方半夏回来，跑得命都不要了。
除了爱，还能是什么。
“苏苏……”白落霜仰头看花板，泪水还是往下掉，她呜咽着：“我以为贺淮序他喜欢上我了，以为我的暗恋有回应了。”
“现在才发现，我只是备胎，从来都只是别人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这世界上真正喜欢我的人，真的太少了。”
白落霜擦了擦泪水，孤单又无助，“或许，我连备胎都算不上。”
她就是笑话。
十五年的感情，大梦一场。
真的该醒了。
——
半夜三点。
贺淮序撑着虚弱的身体，回到住所。
客厅灯开着。
他心翼翼走到卧室，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看见床上隆起的身影。
怕打扰她休息，贺淮序并未进去，转身去了侧卧。
关门瞬间。
床上的白落霜缓缓睁开眼，泪流满面。
侧卧。
灯光打开，睡在大床中央，团成一团的猫猛地抬头。
“喵～”
看见对方不是妈咪，猫浑身的猫炸了，往后挪了挪身体，凶巴巴的样子。
“……”
贺淮序脱下外套，随意挂在衣架上，缓步走到床边。
两根手指，将怯懦的猫儿，抓到左手心里。
“喵～”
宝贝想咬他，但又想起妈咪的话。
「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龇起的牙，又缩回去。
“你就是白落霜口中的宝贝？”贺淮序点零猫的头，嘴角勾起浅笑，“从今以后，你就不能叫这个名儿了。”
“因为她的宝贝，是我。”
“喵～”
猫咪轻叫了一声，试图反抗，反抗无效。
“改个什么名字好呢？”贺淮序端详起猫咪的脸，认真思考后道：“你是霜霜捡来的，跟她姓，叫白胖吧。”
白胖：“喵～”（人，你礼貌吗？）
“你也同意？”贺淮序揪起它们猫爪子，跟自己的手盖了个章，“同意你就喵一声。”
白胖：“喵喵～”（本猫不同意）
贺淮序：“还同意两次。”
白胖：“？”
“自我介绍一下。”贺淮序抱着猫，心情愉悦，“我叫贺淮序，是白落霜的老公。”
“你叫她做妈妈，就该叫我爸爸。”
贺淮序抬起猫的下巴，与自己对视，很认真教它话：“来，白胖，叫爸爸。”
什么猫过敏？
全是骗那丫头的！
白胖：“喵～”（我不同意这桩婚事）
贺淮序：“乖！”
白胖：“……”（可恶的人类）
一人一猫，在侧卧和谐的度过整晚。
翌日。
贺淮序睁眼醒来，已是早上十点。
白胖蜷缩在他怀里，睡得香，发出舒适的呼噜声。
“自己睡。”
贺淮序将白胖轻轻放到旁边，低声开口：“我要找你妈去。”
刚到门口，发现卧室门开着。
床上整理平整。
没人。
贺淮序眉头一皱，转身来到一楼客厅，没看见白落霜身影。
只在餐桌上，看到她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
以及留下的几行字。
「旗袍室有紧急事情，需要去y国几。处理完回来，我们就离婚。协议书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
临了，又补充一句：「我会让助理过来取猫」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她什么都不要。
“……”
贺淮序拿着离婚协议书，脑子乱七八糟。
昨还好好的，怎么今就要离婚？
总不能因为他霸占她卧室，又或者自作主张给猫改了名吧？
贺淮序想不通，拿起手机，拨打白落霜电话。
对方传来“已关机”的提示音。
“……”
贺淮序捏了捏眉心，觉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头痛，此刻痛意又蔓延上来，整个人昏昏沉沉。
思索许久。
他找到白落霜助理的电话：“白总监呢？”
“贺、贺少？”助理没想到对方会是贺淮序，结结巴巴出声：“白总监今早出差y国了，可能得几才能回来。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飞机上。”
“Y国哪里？”贺淮序追问。
“白总监没。”助理如实回答，“应该是她单独对接的贵客，工作室这边不清楚。”
“知道了，她有消息立刻通知我。猫也不用过来取，我照顾。”
贺淮序完，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出神。
“喵～”
白胖不知何时，踱步到他腿边，优雅地望着他。
“还叫呢。”贺淮序摸了摸它毛乎乎的脑袋，语气低落：“你妈都不要我们了。”
怎么回事？
苦肉计不是起作用了吗？
难不成力度不够？
正当贺淮序疑惑时，手机铃声响起：“贺医生，关于白老夫饶治疗方案，有些问题，需要再和你沟通。”
方半夏的声音传来。
“好。”
贺淮序想着老夫饶病情，低声应道：“我现在过去。”
——
咖啡厅。
苏苏挎着包，边往外走边打电话吐槽：“宝，你到Y国了？”
“嗯。”
白落霜哭了一晚上，声音都哑了，“刚下飞机就给你报平安了。”
“好喔，你要注意安全。”苏苏嘱咐。
“放心吧，夏薇儿太太是个很好的人。”
夏薇儿是Y国一位富商的太太，尤其喜欢白落霜设计的旗袍。
在她这里，私人订制了不少服饰。
大客户。
白落霜每次都亲力亲为服务。
“嗯呐。”苏苏正往前走，目光瞥见咖啡厅角落，眼珠子顿时瞪大，“我靠宝，你老公真不是个东西。”
“什么？”
“我在咖啡厅看见他和方半夏了。”苏苏躲到角落，眼睛跟刀子似的，死死盯着对面的“狗男女”：“你都签离婚协议了，他竟然还有闲心约会白月光，渣死了。”
“你都白月光了。”白落霜昨晚想了很多，早就想通了，本来贺太太位置就是人家的，得腾地儿了。”
“也好。”
苏苏重重叹气，“你把他休掉，娶顾景年得了。我看顾律师，挺喜欢你的。”
年轻帅气、事业有成，重要的是可不像贺狗，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白月光。
苏苏越越生气，结束对话后，立刻拨通顾景年电话：“顾律师，我家霜霜刚签了离婚协议，跑去Y国了，我有点不放心。”
“你在Y国有人脉的话，帮我照顾下呢。”
让贺淮序这个狗东西，后悔一辈子去吧。
——
还有更。
婚后吵架。
贺狗：你那个闺蜜，我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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