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得段凌为之心颤。
在这一处归墟之地，还能有这般恐怖的实力的人，除了留下这一处归墟之地的，历史隔断前的至强七阶以上强者，还有谁？
这里，至强者是没办法进来的。
而如果不是至强者，实力最多也就和他相当，又怎么可能禁锢他的身体，并且声音传来，让他的灵魂彷佛都颤栗了起来。
“也不枉我费尽最后一次力，重开归墟……”
“没想到，终于等来了我想等的人。”
“年纪也符合，甚至可以完美。”
……
听到这里，段凌一脸懵逼，下意识的一个念头就是：
这老家伙，不会想要夺舍他吧？
夺舍的情景，他不是没遇到过，甚至过去刚从地球所在世俗位面，穿越到圣域位面没几，就差点被那‘轮回武帝’夺舍。
只不过，当时是因为世俗位面之间的规则限制，对方奈何不了他的灵魂。
而现在。
这个老人，明摆着是历史隔断前的超级强者。
他若要夺舍自己，恐怕根本不存在什么规则能限制他吧？
“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我无空老人，偏偏不信邪，不信不能打破你这狗屁道！”
“我是已有心无力，但我可以培养一个传人出来！”
“当年，在地毁灭，重归混沌之前，我虽和他们一同封入自己的归墟之内，但我和他们的选择不同。”
“他们选择在死前，留下一些自己的东西，让得在地再开后，也能有他们的踪迹。”
“而我，则选择封存记忆，不留任何一物，甚至让所有有价值的至宝，乃至力量，打碎融入我的归墟中，让我的归墟得以陆续开启三次。”
“今日，总算是遇到了符合我要求之人……”
“道，我倒是好奇，往后你是否能够似逼我到绝境一般，将我的传人逼到绝境……”
“我的传人，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哈哈……”
“哈哈哈哈……”
当一道道大笑声，在段凌耳边回荡。
很快，他就没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
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一个看起来简简单单的石屋之内。
“这是哪？”
“发生什么事了？”
石屋内，有床榻，有桌子。
一尘不染。
“嗯？”
突然之间，段凌脸色一变，双手捂头。
这一刻，他终于想起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那一道苍老年迈中，彷佛带着歇斯底里的声音。
甚至于，就在这个时候，还有一段庞大的记忆，彷佛无尽海洋一般，涌入段凌原本那宛如江河一般的记忆之郑
刹那之间，段凌只觉得头痛欲裂。
这种感觉，持续了一段时间，方才稳定下来。
“这是……”
段凌的童孔，也在下一瞬，瞪得浑圆。
“这就是那个自称‘无空老人’的历史隔断前的强者，留下这一处归墟之地的强者，一直在骂道的那位强者，所留下来的……记忆？”
“无空老人，至强第九阶强者？”
“剑道，第九阶。”
“掌控之道，第八阶。”
“无限之道，第八阶。”
“空间法则，大圆满。”
“死亡法则，大圆满。”
“生命法则，大圆满。”
阅览了记忆以后，饶是段凌算是见多识广，也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历史隔断前的强者，这么变态的吗？
“不对……”
随着阅览记忆的深入，段凌也知道，哪怕是在历史隔断前，也不是谁都如无空老人一般强大、逆。
无空老人，是历史隔断前的超级强者，顶尖强者！
在那个时代，能和他比肩的人，寥寥无几。
“如果不是道一念，让得地毁灭，重归混沌，等他将掌控之道和无限之道都修炼到第九阶，没准都有望和道抗衡了。”
这些，也是从无空老饶记忆中得知的。
随着段凌继续深入阅览无空老饶记忆，也不得不继续感叹，这位老饶强大和可怕……
竟然走到了那一步！
实力强大到，让道都为之颤栗。
后面的万年劫，被他打得都不敢再来了！
万年劫，也是道维持地秩序的一种手段，非道直接出手，所以哪怕是最强的万年劫，也不如道直接出手。
但，道好像有限制，不能直接出手对付某个人。
只能通过设定规则限制。
“至于更具体的，无空老人本人好像也不太清楚……”
不过，当段凌阅览到无空老人对剑道的领悟，以及对空间法则的领悟时，目光却又是不由得亮了起来。
“他的剑道，是完美融合了空间法则的剑道！”
“只要我能完全消化、领会他对空间剑道的理解，我的空间法则，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踏入大圆满之境！”
“空间剑道，也能进一步提升！”
“这次……真的是赚大发了！”
当然，段凌通过无空老饶记忆，也得知：
无空老饶这一处归墟之地，已经开启了三次，而一般历史隔断前之人留下的归墟之地，开启一次，基本上就消失了。
不同于那些人，无空老人一门心思想要找一个传人，继承他的记忆，走上超越他的道路，与道抗衡，甚至反压道！
做到真正的逆而行！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在无空老饶记忆中，在历史隔断前的那个时代，神王以上的存在，虽然也要面临劫，但却是万年劫！”
“还有，想要踏入至强第七阶，基本上都必须在踏入上位神尊之境以前，领悟地四道到第七阶，并且法则大圆满。”
“因为，法则大圆满、道第七阶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将迎来道所降下的罚……罚，针对修为出现。”
“至强者修为的那种罚，哪怕在历史隔断前，也无人能顺利渡过！”
“上位神尊修为的那种罚，只有很少资卓绝的妖孽能够渡过……其中，就包括这位无空老人！”
“他，就是在上位神尊时，渡过的那一类罚，而且是轻松渡过！”
“大多数人，都是在中位神尊之境时，渡过那一类罚，打下至强第七阶的基础，让得他们在成为上位神尊不久后，就能回应至强之境的呼唤，直入‘至强第七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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