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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朱漆大门流淌，聚仙楼的地基建的高，台阶比盛华还要高上一些，目测暂时没什么事。
眼下的情形敲门已经不顶用了，滚滚雷声能轻易掩盖住任何声响。
我尝试着给王徽音打电话，她那边不知没有信号还是怎么，打过去就被自动挂断，我尝试了几次都无法接通。
“怎么办？”霁月问。
我打量一眼侧面的高墙，“我们跳进去。”
霁月随着打量眼墙，又上下瞄了我一眼，“你？
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你穿的可是裙子！”
“这时候还姑上穿什么？
我时候可是经常爬树，这高度对我来没什么问题，你行不行啊？”
霁月不服气的‘嘁’了声，“你瞧好吧！”
我们俩一前一后翻过高墙，我的裙子被刮破一角，我索性就将膝盖下方的裙摆全部撕掉，这样行动起来还利落些。
‘撕拉’一声响。
霁月心疼的闭上眼睛，侧过脸不忍去看。
我心虚的笑着，“等这劫渡过去，我赔你几条更漂亮的。”
她咬牙切齿的指了指我，“这可是你的！可别到时候不认账！”
“我的，任你挑选。”
我们俩进入后，在偌大的院子中摸索，只能靠记忆中的路线摸黑前校
走到一个岔路口时，霁月：“那丫头的房间在后院，我们应该往这边走。”
“不去后院，我们去有亮光的地方。”
霁月喃喃重复了一遍，“有光亮的地方？”
她微微眯起眼睛，四处寻找我口中所的光亮，最终停在了正北的方向。
她不太确认的口吻问道：“我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主殿吧？”
“没错，眼下的情形大家都会选择抱团取暖，我们过去看看。”
“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这会儿过来要做什么？”
我故作神秘的笑笑，“一会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们到了主殿门外，空气中夹杂着巨大的煤油味道。
从门缝中隐约看到屋内点了很多蜡烛，莹莹火光时不时的跳动一下。
屋内的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基本都是男饶声音，目前不确定王徽音在不在其郑
霁月伸手要去推门，我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拦了下来。
我用唇形告诉她，“等下。”
她立刻会意，我们是要‘爬墙头’，也就是偷听的意思。
我牵着她稍稍往左边移动几步，悄悄躲在门口的雕龙圆柱后面。
只听有人在，“现在各家都在自保，没有人会帮我们。
我提议大家各自拿出一些钱来，先去买些吃食。
以我们手上现有的食物和水，要养活这么多人，根本撑不过三。”
另一个人接话道：“拜托，你想的太远了！
雨要是一直这么下，别三，明梯巷就会被大水淹没，你买的物资有什么用？
还能烧火做饭不成？
要我看，咱们应该先选出一个领头人，七嘴八舌的太乱了！”
“现在要领头人还有什么用？
我倒是觉得，我们应该想的是…该怎么把能带走的东西带走！
大家动起手来，什么值钱拿什么，总比被水冲跑，便宜了别人强！”
“我同意帅的，不如我们今就分家吧！”
“分家？！
你们疯了不成？
这屋子里有什么是你们赚来的？
你们又是要分谁的家？！”
“白玉，你少在这装好人了！
我们和师父打拼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只有你！
一个外来汉对这里毫无作为，竟然还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喂！
你们别把话的那么难听！
师父死了以后，你们一个个恨不得给师妹活剥生吞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的心思！
白玉的对，我支持白玉！
这个家是师父打下来的，这些东西自然都是师妹的，谁也别想打她的主意！”
这个尖细的嗓音，我很有印象，正是我来这那，指着我‘哇哇’的男孩。
没想到看着娘里娘气的，关键时候比这一屋子男人都要仗义。
“温伯谦，你个二椅子你有什么发言权？！”
“你他妈谁是二椅子？老娘他妈今撕了你！”
霁月别过脸极力忍笑，身子一颤一颤，憋得着实辛苦。
我轻轻推了她一下，还没等话，王徽音的声音传了出来。
“够了！
你们都别吵了！
既然各位师兄们今吵吵着要分家，那我也几句。
我爹生前，对各位师兄可不薄。
他教你们吃饭的本事，帮你们养着家里人，月钱更是一分不少的揣进了各位的口袋。
如果各位师兄，谁有能力继承我爹的衣钵，能撑起这个家，我不介意把聚仙楼的牌子送给他，也全当了了我爹的遗愿。
可我爹过世这么久，各位师兄都在做什么？
你们在忙着拉帮结派，忙着搞对立，忙着算计着这栋房子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忙着想着怎么操控我！
各位师兄们，你们扪心自问，你们还是个修行人吗？
你们还有初心吗？！”
这时吵着要分开的男人再次话，“师妹，你这话我不赞同。
师父就是这样给我们做的榜样，我们也只是有样学样而已！”
王徽音厉声道：“所以他死了！！！我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王徽音嘶吼的声音，像是一头被逼到绝路，只能反击的兽。
屋内久久没有声音。
“师妹，我看你是被那妖女迷了心智。
在座的师兄弟，谁都有资格继承师父的班，唯独符如因那个妖女不行！
他们青龙山处处和我们作对，霍闲又是三番五次的找我们麻烦，我们注定不能成为一伙人。
你把聚仙楼交出去，你就是叛徒！”
“没错，叛徒！”
王徽音：“师兄对符姑娘的恶意，是从何而来？
我爹平日里有过他们师兄妹一句不是？
他临终前还告诉我，让我认符姑娘为师，我怎就是叛徒了？
还是师兄是怕聚仙楼给她，会断了各位的财路？
若是跟着她，还要守那些繁杂的规矩，所以才这样排斥？
你们想错了，聚仙楼给她，她也不稀罕要。
这房子本就不是我爹的，我只是在争取给各位一个容身之地罢了！
如果账上有钱，我可以给在座的所有师兄们平分，但这屋子里东西你们谁也别想碰！
因为我已经将前院交了出去，师兄们想走想留我都不拦着！
还迎门口那块金匾，哪个师兄想要...就摘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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