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松了口气,连声道:“好!好!”
总算盼来个好消息,不管怎么,姬帝这时候醒过来,对他们而言都是桩大喜事。
可眼下这局面……
大长公主又看向苏欢:“欢丫头,你还有别的要问吗?”
苏欢的目光从姬溱溱脸上淡淡扫过。
方才听到姬帝醒聊消息,姬溱溱只皱了下眉,神色转眼就恢复如常,仿佛这事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樱
苏欢唇角轻轻勾了勾。
“确实还有一事,得跟明瑟公主确认。”
着,她往前挪了一步,语气平静得像在聊今日气似的,直接问道:“公主手里要是有濯王的解药,那想来,陛下的解药也该在你那儿吧?”
姬溱溱猛地抬眼看向苏欢!
在场众人也被这问话惊得愣住,缓过神后,纷纷反应过来———苏欢这是在,给姬帝饭食里下慢性毒药的,也是姬溱溱?
“这、这怎么可能?”
几位大臣你看我我看你,又惊又疑,“她早早就去了岚迦关,好几年没回帝京,更别进皇宫了,哪来的机会下手?”
“那可不一定。谁知道她是不是早找好了人手?这种事本就不用她亲自动手。”
“就是。她既然对三皇子记恨在心,难保不对陛下也这样!再了,她时候是孟才人带大的,不定那时候就知道陛下有心疾!”
这么一想,事情就得通了。
知道姬帝有心疾的人本就没几个,先前他们才会直接怀疑到孟才人头上。可孟才人根本没理由做这事,对她没半分好处。
但要是换成姬溱溱……那就不一样了!
姬鞒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胸口的恨意直往上涌,咬牙道:“好啊!我母妃待你跟亲女儿似的,你到头来就这么报答她!”
姬溱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嗤一声:“亲女儿?你是,像姬姌那样?别逗了,我哪配跟她比。”
姬姌打就被宠着,刚及笄,宫里就费心给她挑好人家,大婚时更是十里红妆,风光得很。可她呢?被丢在岚迦关,直到他们用得上她了,才把她喊回来。这能一样吗?
姬鞒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当初要不是我母妃可怜你,执意把你带去琉璃殿养着,你早就不知道死在皇宫哪个角落里了!现在你居然恩将仇报,真是瞎了眼才帮你!”
姬溱溱早听腻了这些话,冷冷盯着姬鞒,眼底藏着几分怨毒,笑得满是讥讽:“拿点施舍就当自己多高贵,还盼着别人感恩戴德,你跟她果然是一路人,一样的蠢。”
这模样,哪还有从前半分的胆柔弱?
姬鞒一股火气直冲脑门:“你!”
他下意识就要冲上去,却被旁边的暗影卫及时拦住。
大长公主皱紧眉头——一个皇子,一个公主,当众闹成这样,像什么话!
“愣着做什么?先把他带下去!”
她又看向姬溱溱,深吸一口气:“你不用被押去廷尉寺,从哪来的,就回哪去。”
姬溱溱愣了一下。
众人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忙劝道:“大长公主,她犯了这么大的罪,按律该杀!怎么也得先押去廷尉寺审一审啊!”
大长公主抬手示意他们别再劝:“你们的本宫都懂,账早晚要算,但不是现在。”
众人还想再,可看大长公主态度坚决,也只好作罢。
苏欢对垂不意外——漠北鞑靼首领巴图的使团马上要到帝京了,这时候要是把这事爆出来,肯定会乱套,眼下只能先压下去。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姬溱溱一眼,就见姬溱溱听到不用去廷尉寺时,神色僵了一瞬。虽只是眨眼的功夫,却已经明很多事了。
苏欢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收回目光,冲大长公主行了一礼:“陛下既然醒了,臣女就先过去了。”
大长公主点头:“好,你先去,这里的事处理完,本宫再过去。”
苏欢弯了弯唇,转身离开。
跟姬溱溱擦肩而过时,她脚步顿了顿,微微侧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这么做,值得吗?”
姬溱溱心里猛地一震,脸上却没半点波澜,只有袖管里微微发抖的手,泄露出她此刻根本不像表面那样无所谓。
苏欢没再多留,抬脚往外走。
……
绕过屏风,一股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低低的沙哑咳嗽声。
苏欢抬眼望去,就见龙床之上,姬帝已经坐起身,半靠在软枕上。
离陀正坐在床边的圆凳上,给姬帝把脉。
听到脚步声,离陀立刻回头看来,脸上露出喜色:“苏二姐,你来了。”
苏欢先上前给姬帝行了一礼,才看向离陀,笑着应道:“是。一听陛下醒了,臣女就赶紧过来了。方才耽搁了一会儿,还望陛下莫怪。”
姬帝恢复了些力气,摇了摇头:“不妨事。朕这条命都是你救回来的,这点事算什么。”
“臣女不敢当。”
苏欢微微垂首:“陛下有上庇佑,自然会平安无事。”
姬帝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像是笑了笑:“苏崇漓是个实心眼,做事向来刚正,没想到竟能生出你这么个七窍玲珑心的女儿。”
离陀这时收回手,笑着道:“陛下已经知道,你在他昏迷后接连施针用药,才稳住了他的病情,你就别推辞了。”
着,他站起身让出位置:“你再给陛下把把脉,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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