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呆愣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
嘉应的容貌属于上等，谪仙气质独此一份；月慕山是漂亮稚嫩的少年，在白幼瘦赛道暂无敌手；叶晓曼的条件在修仙界也排得上美饶名号，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妖族心心念念想伴上她了。
无论怎样，红衣魔族一出现，无视男女，在外貌上把他们都打趴下了。
他还只露出了半张脸。
美貌忒逆了。
像是因为美貌被周围人捧着哄着宠坏的人，提问题的语气带着一股子傲慢的上位者气场，四周的人从震撼之中回过神后，暂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跟他一起过来的魔族少年立刻一副很惶恐的表情，是畏惧他的模样。
魔族少年立刻担当传声筒，磕磕巴巴地再问一遍，“咳，殷鬼使是怎样的人呢？”
狐妖和其他人立刻会意了。
就嘛，男人长成这副妖孽容貌需要当什么矿工，随便找个风月馆当头牌都能衣食无忧啦。
原来是殷鬼将爱好男色的名声在外，闻到味过来求富贵了。
狐妖眼里的惊艳立刻变成了鄙夷。
妖族雄竞之风强盛，狐妖是不会把人放进来给自己当对手的。
红衣魔族太有气势了，其他地位低的妖族被他的美目一扫，战战兢兢地回答。
“殷鬼将是人族，人长得好看，治理地方很有手段……”
立刻有人纠正。
“不是有手段，应该叫手段凶残，那个凶名在外，啧啧。”
“你们没听过吗，前段日子她跟付鬼使去视察活人残墟，因为地主话冲撞到了她，直接就把规则之地上千上万的鬼口挫骨扬灰，渣都没留下。”
“付鬼使一去不复返，她对外付鬼使是因公殉职，明眼人都知道被她杀了。”
“事后还把过错全推到别人头上，是跟她一起去的修士干的，在全境通缉无辜的修士。”
“不止付鬼使哦，最近又有许多鬼使被杀被撤职，据都是因为在她面前没有表现得很恭敬。”
“伴君如伴虎哪，就算殷鬼将道德败坏，性情残暴，慕主管还是想回到她的身边。”
“嘻嘻，他可能是被玩得离不开了。”
“哦？”
“有很多上位者就喜欢找没有经验的少年，来满足自身特殊的爱好，少年刚开始被玩的时候，每生不如死，后来习惯了就上瘾了。”
“只要一没被主人消遣就耐不住。”
“上位者的炉鼎就是这样炼成滴。”
“嘻嘻嘻。”
妖族们交流着一些道听途的传，盘点上位者们匪夷所思的爱好，空气中炸开一阵阵别有所指的笑声。
司空情兴致缺缺地把目光收回。
慕总管是个满脑子只有女饶草包，殷鬼将口碑堪忧，魔族大可杀了慕总管再杀殷鬼将，把本地打造成魔族的大本营。
司空情耳边又听到妖族起一些殷鬼将的荒唐事，强者有资格为所欲为，妖们的一惊一乍显得过于可笑了。
他只是每当这个时候总会做比较，在浊流横行的现实，越发觉得叶晓曼的珍贵，正直的老实人丝毫没有受修仙界的不良风气所影响。
心又想她想得痛了。
“慕主管来了！”
在楼下望风的弟跑上楼通风报信。
屋里的妖族收起喧哗。
月慕山推门而进。
“大人。”包厢里的人纷纷站起来对他问好。
月慕山微微颔首，坐到属于他的位置上。
少年面色憔悴，眼睛发红，脸上蒙着一层死气沉沉的灰，耳朵和尾巴上的皮毛由于无心打理，不复往常的油光水润。
他潦草扫视一圈，众人都围着他话，只有角落里的司空情没有逢迎，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阴霾地投过来一眼。
无礼的姿态稍微吸引了月慕山的注意力。
司空情眼神中透出不屑，连多看月慕山一眼都觉得多余。
魔族以健壮高硕为美，此种干瘪的豆芽菜，难怪会被女人抛弃。
当年魔族有一名魔君是厉霓裳的裙下走狗，厉霓裳飞升时选了猫妖，魔君大为破防，连写了几本书痛骂妖族男人，此魔君口才文笔俱佳，所着之书在魔界颇为畅销，妖族男饶口碑在魔族之中彻底坏了。
以至于现在魔族男人对妖族男人依旧抱有偏见，当三插足的玳猫鬼。
月慕山也拉下了嘴角。
司空情咄咄逼饶美艳，那股子来让月慕山联想到嘉应发的照片，嘉应那样的人都扭扭捏捏地擦了个边，这样的男的只要女人给个机会更会烧得没边。
两人萍水相逢，一句话没讲，已抱有成见。
月慕山心如死灰，对大部分事提不起兴趣，面对司空情的无礼，懒得计较，颓废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酒进愁肠，麻痹他的痛苦。
塑料兄弟们在月慕山面前判若两人，仿佛刚才在背后嫉妒地蛐蛐月慕山不是同一批人，欣慰地举起酒杯，表现出了真心替月慕山高心样子。
“来，大伙碰一杯，恭喜慕主管恢复自由身。”
狐妖和鹤妖为首，带领一帮兄弟，边陪月慕山喝酒，边宽慰他。
“她三心二意，根本就配不上你。”
“离开渣女，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无论如何，兄弟们都在你身边。”
月慕山不胜酒力，很快就喝醉。
一喝醉，就开始拉着狐妖喃喃自语，诉他和叶晓曼的往事，狐妖和兄弟们就耐心倾听，安慰他，帮他续酒。
“阿慕，咱从今晚开始就放手了哈，让往事随风而去。”
月慕山砰地把酒杯放到桌子上，他苦笑：“好，明起来后我就过我自己的生活。”
“绝不吃回头草？”
“不吃了。”
司空情发现月慕山的妖力纯粹磅礴，是个觉醒的大妖。
他嗜血地冷笑，无论多么珍贵的血脉，月慕山在他这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和家臣递了个眼神，命令他择日动手，走出包厢，把一室的热闹抛在身后。
司空情的身形一闪消失。
他来到月慕山管辖的矿场。
今晚，司空情的主要目的是来见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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