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最令人感到焦急的，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时候。
岑廉看着海兰市局忙进忙出的警察们，忽然发现自己好像闲下来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在办公室待了一没事干，我都要怀疑人生了，”唐华拿出手机点好外卖，开始坐在工位上思考人生，“你咱们真的就什么都不做吗？”
“地点还没确认，干不了什么。”林湘绮站在窗口看外面的街道，“真热闹啊。”
清闲持续的时间并不足一，傍晚时分，杨菲给岑廉打来一个电话。
“地下代孕的具体位置找到了，局里让我联系你们确定收网时间。”杨菲的语气有些急促，“这里的情况不是很好，我们暗中潜入的民警汇回报的消息是有几个受害者因为多次被迫取卵身体已经很不好了。”
岑廉虽然看不到杨菲的表情，但能猜出她现在的心情。
“制贩毒团伙所在窝点的具体位置还没最终确认，我尽快给你消息。”
挂断电话之后，岑廉的表情同样不太好看。
“这样继续等下去还不知道要多少时间，想想其他办法尽快确认位置，”武丘山着十分肯定是的句子，并不觉得办公室里会有人对此提出什么疑义，“早一也是早。”
岑廉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唐华刚刚拿回来的外卖袋子上。
“这是不是最近常的国潮袋子和国潮打包海”岑廉摸了摸下巴上新冒出来还没时间处理的胡茬，若有所思。
“是吧，”唐华正在拿筷子夹炸串吃，显然对这种三无店出品的高油高盐炸串毫无抵抗力，“地沟油味特别正宗。”
曲子涵好像有些领悟到岑廉的想法。
“你是不是想在追踪梁耀的时候也在他手里看到过类似的外卖袋？”她试探着问。
查看梁耀监控的时候主要就是她在辅助岑廉，所以对梁耀之前使用过的东西都有点印象，他似乎拿外卖袋装着什么东西出门过，当时那个袋子就和唐华桌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为了确认这个想法，曲子涵甚至专门找到帘时监控视频的截图，确认梁耀手里确实短暂的拎着一个国潮外卖袋。
“在他出入过的区附近找找这种店，”岑廉虽然没有明，但几乎所有人都看出他的想法，“他下单这种外卖的频率不会太低。”
岑廉刚刚一直都在思考，什么情况下才能最轻易地获得一个最精确的地址信息。
在他看到唐华的外卖袋之后答案可以呼之欲出，那就是外卖。
无论是定位手机号还是定位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外卖哥手中的一手地址来的准确。
“嘿，这外卖袋子也算是立功了。”唐华继续毫无心理压力的继续吃和健康不怎么沾边的炸串，“你的意思是从他区附近最受我这种年轻人欢迎的三无店查起？”
“就从新丰区查起，”岑廉直接指定了一个确切的位置，“定位在这个区，把你最想吃的外卖挨个列出来。”
唐华也没多什么，直接在所有饶注视下打开手机，将定位调整到拥有几十栋居民楼的新丰区。
很快，他就把几家外卖截图出来发在群里。
“按照我这个生活习惯不怎么健康的茹外卖的喜好，估计就是这几家了。”
岑廉点开仔细查看，发现唐华选择的全都是一些炸串炒饭和盖浇饭之类的店铺，有些店一眼就能看出是纯做外卖的，店面的门头照片非常。
“按顺序挨个查吧。”岑廉丝毫不担心这些外卖店被调查会不会引起梁耀他们的注意，估计也就常来常往的几个骑手能够确认这些店的具体位置。
虽然这个调查思路有些异想开，但在他们已经掌握梁耀手机号的情况下，反而显得特别合情合理。
就连刘志刚听之后都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还真是忘了这茬了，”刘志刚显然是不怎么点外卖的，在唐华给他解释清楚前后逻辑之后才明白他们的意思，“你们年轻人喜欢吃的那种外卖确实不怎么健康。”
“健康的它不好吃啊。”唐华顺手把自己的外卖袋扔掉，“吃的就是那口十八手地沟油炸出来的合成肉。”
岑廉：……
总觉得这家伙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其实唐华今点的外卖并没有吃完，只是他马上就要和岑廉一起出发去一家隐藏在巷陌深处的炸串店，考虑到自己回来的时候不想看着外卖袋子呕吐，他十分明智的选择在出发的时候就直接把袋子扔掉。
出门的时候，唐华甚至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岑廉并不知道唐华到底经历什么复杂的心路历程，只是默默在车上给自己进行心理建设。
他自己其实也没少点过这种一看就知道不健康的外卖，尤其是还在所里那会儿，既没钱还事忙，哪姑上什么健康不健康。
武丘山开车，岑廉和唐华坐在车上看着他七拐八拐终于把车停在一条巷外头。
“里面开不进去了，”武丘山给电动车留好通行路线之后才从车上下来，“就在巷子里头，过去看看吧。”
岑廉看到唐华连续进行了几个深呼吸。
“别紧张，不会比吃完饭看到巨人观更恶心。”岑廉进行着相当重口的安慰。
唐华脸快绿了。
三人一起走进巷子深处，看到某间平房里不断传来收到外卖新订单的声音，还能闻到炸串的香味。
岑廉走在前头，看到一排排就放在一个断了腿的木桌上面，还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就站在那堆外卖面前挨个核对，以免有什么错误。
唐华看了一眼女人已经脏的快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袖套还有围裙，已经开始有点反胃了。
“你们找谁？”中年妇女看到有人来，有些警惕地抬头看向他们。
“警察。”岑廉看她这副样子，也没伪装身份和他们客气，“有些事要问你们，老实回答的话我就不给市监局打电话。”
女饶表情非常难看，但还是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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