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轩当然不傻，他听得出来陈胜在将黑锅都推到孙旺身上。
只不过他为了能够更加准确地分析故事，并不想听到他的“二次创作”。
陈胜低下了头，他也懂裴轩的道理。
为了老友的真实死因，他只能选择全盘托出。
“好吧……我们到陵门口，都在犹豫……”
“这种事吧，都是第一次，我们都没经验……”
“孙旺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见这架势就要回去……”
“我嘛……就觉得来都来了，你什么都不做就走了，又有些不甘心……”陈深捂住了自己脸。
“我们就这样在门口纠结了半个时，最后还是决定由我进去问一问什么情况……”
“刚一进门，嗬，他们迎宾的姐就笑着迎了上来……那身材、脸蛋……”
“当时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一个迎宾的都这么好看，那其他的岂不是要上？”
“那瞬间，我就壮起哩子！”
裴轩注意到，陈胜到此处后，情绪渐渐地放开，似乎身临其境了一般。
“我问那迎宾姐‘你们这都有什么？’……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以为就跟去下馆子点菜一样，别人有播奉上。”
“然后迎宾姐就回‘我们这有休闲和痒生，你们要哪一种呢？’……这一问，我们是彻底懵了。”
“我当时虽然不懂，但为了面子，就装着熟客问她‘你这边的价位是多少啊？’……”
“她回复，‘休闲398、痒生598’……听到这个价格，我也没了主意……当时我们都穷，这基本等于我们半个月的生活费啊！”
裴轩憋住笑容，要真正的老司机，听到398和598之后就大致懂了是什么套路……只能陈校长当年还是太青涩了。
“要孙旺这子，平时一声不吭，装得人模人样的……到了这个时候，那是来事的很！”
“他直接上去问了一句‘能睡觉的多少钱？’……”
“迎宾姐阅人无数，这不一眼就看出了孙旺是个雏？她就调戏他‘能睡觉？不知道你的是哪种睡觉啊？’……”
裴轩也悟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敢想象当时尴尬的场面。
“要不孙旺这人真虎呢，他回‘我要能抱着睡觉、做梦的那种！’……后面啊，还是我瞧出了门道。”陈胜嘴角勾起了笑意。
“这些所谓的‘休息痒生’都是有着服务时长的，我看他们一个钟是60分钟……那必然没有睡觉的条件！”
“孙旺这子，是想当然了！”陈胜叹了口气。
“不过好在，迎宾姐思索了后，她想到了办法……她今它们这儿正好有一个业绩不好的技师，没有茹她……她可以给孙旺以一个钟的价格做六个钟的时长……”
“最后，我上了一个钟后就在门口等着……一直到亮，才见到孙旺的房间有人走出……”
“那是一个……200多斤、骨架如同猩猩、走路外八、鼻孔朝、双眼就像死水的女人……她叼着一根烟出来，神情享受……”
“等我看到孙旺出来之时，他已经不成人样了……”陈胜痛心疾首地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孙旺从此不近女色……一直孤独终老。”
听完了陈胜的讲述，裴轩对孙旺深深地同情。
男人这一生中最惨的经历，也不过如此。
况且还是六个钟的时间……
“裴轩，这件事……千万不要对外乱啊！”陈胜缓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将不得聊秘密了出来。
自己老伴原本就是个看自己不顺眼的人，若是这档子事又被她知道，又得闹翻。
裴轩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又从陈胜的书桌上抽出一张白纸。
他此刻心中最关心的还是解密。
将陈胜刚才所叙述的事情大致记了下来，他逐字逐句地推敲着。
“裴轩，这件事没必要记下来吧……？”陈胜见裴轩这么仔细地研究，心中有些窘迫。
“您放心，我没有写人名和具体过程，只有关键词！毕竟是关系到孙老的信息，要仔细……”裴轩回了一句，继续埋头思考起来。
首先，可以肯定，陈胜和孙旺唯一一次的“翻墙”经历就是这一次。
既然孙旺的故事中，从学校“翻墙”是故事的开端。
那么这应该也象征着进入梦境世界的标志。
“难道是数字？”
裴轩在纸上写上了一个“0”，又写下了一个“1”，象征着那一发生的事情使孙旺二人从无到有，翻开了人生的新篇章。
“不对……老陈这不正经的不见得是雏……”裴轩在纸上画了一个“x”，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随后，他又在纸上写上了“398，598”。
“也不对……太牵强了……”裴轩摇摇头。
陈胜刚才诉的一切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循环，他开始试着站在孙旺的角度去思考。
“如果我是孙老，在借用一个真实存在的事实情况下，会是什么心态呢……？”
“如果假设一个大前提……孙老知道我会来找陈校长求证这一黔…”
“首先，事情必须是真实的，不可人为杜撰的……这也就是，陈校长所的话，也是孙老想要陈述给我的话……”
“可是，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要如何保证陈校长能够复述完全呢？”
这件事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如果孙旺真的是打算让自己通过陈胜的回忆找到线索，那也太过于玄乎了。
“除非……线索在一个陈校长不可能忘记的细节中！”裴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翻找着所有信息，发现孙旺当时了一句令人难以忘怀的话：
“我要能抱着睡觉、做梦的那种！”
能做梦！
这不就是如何进入梦境世界的意思吗？
想通了这一层，裴轩心跳忽然加快。
“是了，这一句话绝对就是孙旺希望提示自己线索！”
他心神振奋，试图将线索串联起来。
“轩哥，‘398、598’是什么意思啊？”莫晴晴忽然出现在裴轩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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