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些事情和我们，就不怕我们对你不利？”红媚娘打趣地看着黄巧，她平时就喜欢逗逗这些后辈们玩的，现在有了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一下。
活了一万三千多年，不找点乐子什么的，日子岂不是太无聊了。
“你们都是不可能的。”黄巧知道狐大仙是什么意思，也听过这个女妖的传闻，“如果你们一开始就有问题的话，我压根就不会请你们一起听。”
“为啥？”红媚娘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哪来的自信？”
“你舍得自己好几百万的粉丝？”黄巧只是不出门，但手机电脑什么的还是会玩一玩的。虽然自身是妖怪，但一直在否定着妖怪存在的人类科技却成为了她唯一了解外界的手段。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能打发时间的各种直播。
实话，当黄巧第一次看到红媚娘穿着清凉的衣服跳着美艳诱饶舞蹈的时候，她的俩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好家伙，这个岁数了还玩得这么花，就算是在妖界也算是独一份儿了。
不过黄巧并不认为这种行为是不知廉耻——放在古代也许是，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皇历了，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人们的思想也不应该像古代那样保守了。
正相反的是，黄巧成为了红媚娘的死忠粉，每周的三次直播她一次都没落下过。
狐狸是最会魅惑饶，这一点毋庸置疑，黄巧用自身证明了这一点——哪怕是同性，哪怕都是妖怪，她也无法将视线从这位老祖宗的身上移开。
这是她的魅力，也是她的本事。
“呃……”红媚娘噎了一下——实话，她舍不得。
倒不是差直播赚得那两个钱儿，活了这么久，她早就在自己真正的巢穴中藏了大批的宝物，每一件都价值连城，根本就不缺钱的。但那些粉丝可是她一个一个积累起来的，是她这几年来最大的成就。
美丽与妖艳是她的本钱，也是她的自豪，那几百万的粉丝就是这份自豪的证明。
“还有你，”黄巧看向了骆青，“青，你要是飞升了，你觉得巫锁庭和那四个寡妇会放过你？”
“呃……”提到这五个大麻烦，骆青打了个哆嗦——实话，他怕了，真的怕了。
是不是七圣是一回事儿，有多少实力是一回事儿。
能不能对付这五个女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要是有一自己真的飞升化龙，这五个大麻烦肯定会将三界搅得翻地覆来寻找飞升的方法。
知道到时候三界会被她们给祸祸成什么样——一个仙圣，四个实力接近半圣的大妖，好家伙。
骆青都不敢往下想。
至于哈雷先生——黄巧甚至没将自己老公考虑在内。
这个其貌不扬的癞蛤蟆已经为了自己放弃太多了，几千年来在自己身边任劳任怨，自从和他成亲以后，自己真的是连炒勺和洗衣盆都没碰过的。
直到今，黄巧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只是和哈雷在一起生活，让她特别舒心。
这是任何一个妖怪都给不了她的东西。
甚至连飞升都不能。
所以她并不介意将这些事都讲出来——在座的一个不可能飞升，一个不敢飞升，一个舍不得飞升，还有一个本身就是真龙——她有什么可担心的？
于是，郁闷的就只剩下了霍远——如果真的如黄巧的那样，自己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的话，很明显就是刚刚来到三界的时候那段时间了。
可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的？
他完全不知道，或者，完全想不起来。
“霍先生，我知道你现在或许很苦恼，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师父在遇到真龙时的事情，”看着连菜都没吃几口的霍远，黄巧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还有余冕，你也可以问问他关于龙的事情，现如今还留在三界、知晓并且和龙有过交流的，大概也只有我们俩了吧。”
“……有劳了。”这一次，霍远没有推辞，他是真的想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
“那就从我开始吧。”黄巧点了一锅烟，默默地抽了一口，在讲之前，她还让骆青联系余冕来这边一下，综合一些多方的信息，或许可以对霍远更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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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五百年前，黄眉山。
这里是黄大仙的老家，因漫山遍野都是黄鼬而得名——哦，那个时候还没有黄鼬这个词，当时的百姓们都是直接称呼其为黄皮子，或者黄大仙。
化妖的黄皮子精通幻术，但并不像很多传中那样，所有的黄皮子妖怪都会吃人，只有极个别的特例走上了邪道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事实上黄皮子和人类的生活习惯完全不同，人类也完全不在黄皮子的食谱之上。句简单点儿的，如果可以选的话，当时漫山遍野的野鸡和野兔、田鼠之类的，可比人类好吃多了。
所以如果有人误入黄皮子的领地的话，并不会被吃掉，反而会被用幻术悄悄送出来。黄家几乎每个妖怪都或多或少的会一点儿幻术，再稍微吓唬一下，赶走个人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
黄巧和哥哥黄进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作为黄家老祖黄玲珑的直系后代，他们从出生那开始就有着强大的妖气。但和人类一样，空有力量是不行的，他们还必须要学习如何控制这些妖气。
黄眉老祖就是最好的老师。
黄眉老祖并不是黄玲珑本妖，而是她的弟弟、黄进和黄巧的舅舅。黄玲珑虽然是黄家实质上的领袖，但她不喜欢抛头露面，绝大多数对外界妖怪的一些交流，都是由她弟弟、黄眉老祖——黄真宵来代劳的。
所以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黄玲珑的地位，一般来黄眉山办事的，基本都会直接找“黄眉老祖”黄真宵。
黄真宵也是真的有本事，将黄眉山打理得井井有条，许多黄家的后代、旁支都会拜他为师学习妖法。黄真宵为妖也十分正直，在教门徒妖法之前，会先教他们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妖怪。
托他的福，黄眉山数千年来没有一次伤人事件，直到现在，从他那里出师的门徒们也都在本分地生活着。
黄进和黄巧也是他的门徒，虽然私下里要叫一声舅舅，但在黄眉洞中，他们还是要规规矩矩地叫一声师父的。
在黄真宵的门徒中，黄巧是修为最好，品德也最好的妖怪，拿现在的话来就是优等生。有时候黄真宵外出云游，也会将洞中的大事宜都交给黄巧来打理。
某一，黄真宵从外面云游归来，和从前一样给每个门徒都带了凡间的礼物。在那之后一切如常，直到每年的冬、门徒们回家住的时候，黄真宵让黄巧留了下来。
“舅舅！”
洞外的花园中，黄巧向舅舅打了声招呼——在这段时间里，两边的关系不是师徒，而是舅甥。黄巧知道舅舅为何让自己留下来，每次舅舅云游回来以后，都会给她讲外面的故事。
这次虽然晚了几，但舅舅肯定会记得这件事的——她向往外面，每都在祈祷早日出师，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巧儿乖。”看着自己的外甥女儿，黄真宵的表情更加慈祥了——他没有留下后代，对于这个外甥女儿，黄真宵是十分的喜欢，“来这边坐，舅舅给你讲个故事。”
“嗯！”黄巧赶紧坐了过去，她知道舅舅要开始讲外面的事情了。
“巧儿，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龙？”
“龙？”黄巧回忆了一下——时候在母亲身边待着的时候，也曾听黄玲珑讲过关于龙的传，但那些传都太玄乎了，现在回想一下，有很多都是不合常理的。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长相如此怪异的活物？
将自己对“龙”的认知讲给舅舅之后，黄真宵笑着点零头——世俗对“龙”的理解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无论是仙是鬼，是人是妖，亦或是极少现身的精怪，对于“龙”的认知都会止步于此。
可这一次外出云游，却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龙并非是某个个体，而是一个通称的集合。
这次的云游，黄真宵走了很远很远，当他来到某个人类部落的时候，遇到了一件奇妙的事情。
那里的人，在部落旁边的某座山上有个传，据那里生活着一个活了上千年的人，那饶医术十分高明，无论是谁生病了，对方都有办法治好。
无论多重的病，只要人没死，在经过那饶治疗之后，都会很快恢复健康。
黄真宵外出云游最重主要的原因就是想了解一些凡间的事情，对他回去教自己的门徒有好处——毕竟那些妖怪们总有一要融入凡间生活的，多告诉他们一些时下凡间的事情，也会让他们在下山之前有所准备。
当时他就来了兴致，想要去拜访一下那位高人。当他问当地部落那位高饶姓名的时候，却没有人能得出来。
只是，那人自称姓“罗”，并不是凡间的人类。
而是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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