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的纽约街道依旧灯火通明。
少年和黑人壮汉换上休闲装，靠在漆黑巷的墙角抽烟，对面是一间刚关门休业的酒吧，看时间都差不多了，苟归珏让亨利用电脑黑进酒吧的网络系统，关掉摄像头并开锁。
“什么？”让他带笔记本过来，就为了偷钱？“你以为是在玩《看门狗》吗？黑就黑？再顶级的黑客都不能那么为所欲为。”
“嘘，你最好听我的，楚家这家酒吧的安保系统就是个虚设，硬件烂的可以，随便一个入门的黑客都能黑进它的电子锁，我相信这难不倒你，亨利先生。”
“在外面请称呼我黑鹰。”
“好的黑鹰先生，如果你不觉得中二的话。”
亨利只是皱了皱眉，也没多什么，熟练打开电脑入侵酒吧监控系统，过了一会，他：“好了。”
苟归珏大摇大摆过了没什么饶街，一脚踹开大门，大刺刺走进去。
“你不怕有保安吗？”
苟归珏抓起酒吧台前的摆设红酒，在吧台磕开的瓶口，嗅了嗅味道：“臭死了，廉价的葡萄酒，还卖出高出成本十来倍的价格。”他喝了一口，就摔在霖上。
碾过玻璃渣子去取酒架上的威士忌，也喝了一口就扔了。
亨利把笔记本藏进风衣里，催促他：“快点干事，我们出来不能太久。”
“知道了。”苟归珏已有轻微醉意，眼神蒙了一层水光，恰似烟雨美景，他一拳砸开收银台上的机器，取出零零散散的零钱，“这么点？”
视线移向底层被锁的抽屉，示意亨利弄开，教官二话不掏出消音手枪就是两发子弹，不锈钢锁头都被打穿了，打开抽屉一看，全是durex。
“……”苟归珏破口大骂，“一群精虫上脑的蠢货。”
反倒是亨利抓了好几把，“这能买个好价钱，我战友都能抢破头。”
苟归珏环顾酒吧设施，找到办公室的门，让亨利再次开枪射爆门锁。
亨利耸肩：“我还要节省子弹呢。”他抬脚一脚踹爆木门，收回腿拍了拍风衣上不存在的灰。
苟归珏对他竖起大拇指，走进了办公室，果不其然找到衣柜下的保险箱，亨利研究保险箱上的锁好一会，突然就拔了根苟归珏的头发。
“头发开锁？不错的选择。”只在电影上映的情节出现在现实中，苟归珏吹了声口哨。
锁开了，里面有一大叠金发女郎的性感内衣照，几张美元，还有两根金条。
“正好我们一人一条。”
不算满载而归的离开了酒吧，亨利戴上了墨镜：“下次搞钱能找个肥点的吗？”
清爽的少年模特身材穿上大风衣，墨镜几乎盖了半张过分帅气的脸，“肥羊倒是有，首先要拿耗子试试手。”
到珠宝店快速出了两根烫手的金条，纯金度高，得到的钱不虚此行，亨利的心情才好了些，还买了两条烟打算给战友们庆祝庆祝，扭头就看到苟归珏进了一家香水店铺。
“这家伙是男同吗？”亨利打了个抖，有些后悔跟苟归珏合作，站在街头好一会，无奈的想着：哪个男人没点癖好呢？喜欢香水怎么了，不能歧视别人。
认命进陵里，扑鼻而来的各种香水味让他直接上头。
“你好，我想买一下你们主打的香水。”
苟归珏选了个淡雅幽香系列的。
售货员姐姐甜甜的笑：“您真是慧眼识珠，这是我们宣传片主推的香水。”姐姐得意的展示屏幕上特效炸裂的宣传片，正播到一半，男女主角告白、柔情蜜意的时候，“您选择的这款香水，很适合送给女孩子用作定情信物，百分百的概率能成功哦！”
“我买了这瓶香水，你能把门外的海报送给我吗？”
“当然是可以的，我们有很多海报，您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
“我只要外面那张。”
“好的，先生。”
“帮我把香水打包，现金支付。”
售货员迟疑看着他清风两袖：“现金支付？”
苟归珏点零身后捏着鼻子的黑人壮汉：“他给钱。”
亨利不得不松开捏鼻子的手，打开黑色旅行袋，拿出一大沓钞票，“够了吗？”
售货员目瞪口呆，点钞机数了数，找零给了亨利，亨利不要，她只能给苟归珏，他抽了一张当费，“走吧大黑。”
“？”亨利疑惑，“dahei？什么玩意。”
“中国优美的文字，夸你呢。”
听懂中文的售货员姐掩嘴轻笑。
亨利再傻也知道苟归珏在开玩笑，“消遣你教官，等着回去一百个俯卧撑吧！”
“别了吧我今晚都没能休息。”
“那赶紧回去吧。”
苟归珏踏出大门，一看墙上的海报，衣着破烂的少女笑容明艳，坐在人形绿皮怪的肩上，因为特效，怪物的体型几乎是她的两倍，扛起她绰绰有余。
把少女那一角撕下来，藏在衣服里，依旧是大黑拿东西，他潇洒双手插兜，“回去睡个觉。”
这时候的学生估计训练的差不多了，也该让他们睡个回笼觉。
苟归珏坐计程车回去的途中不经意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到军装亨利在他旁边敲代码，头也不抬，“醒了就吃早餐吧，能一觉睡到大中午，也是没谁了。”
苟归珏喝醉了就想睡觉，哪知道威士忌后劲那么大，大意了，“食堂没饭了？”
亨利哼道：“就只有馒头牛奶爱喝不喝，话你昨晚撕掉的海报上的少女，是你的梦中情人？还不错，香水打算送给她？”
“她在东方。”言外之意是送不到。
亨利看透男生的伎俩：“于是睹物思人？男生就是男生，做的事情我们老男人啊，看不透。话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搞垮楚家。”
“大义灭亲，不错。”
苟归珏冷水洗了把脸，瞅了瞅大教官的办公室，“你这地方睡觉不错，难得睡熟了。”
“狗屁，你他娘的想睡觉回自己的寝室。”
苟归珏带上自己的东西，“好咧，我这就回去睡大觉！”
亨利黑线，给你点阳光自己就灿烂了？“你的钱我扣了，反正你在学校也花不出去。”
苟归珏挑眉：“我还打算买股票来着。”
“买谁？”
“楚家公司的股，给爷往死里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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