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掌柜的汇报后，中年男子更加来了兴趣。
“如今下大旱，连年饥荒，没有门路不得酿酒，可知此人是何来头？”
王掌柜面带疑惑的回道。
“回禀老爷，的也不清楚，此人姓林，据只是白虎村一介平民，没听过他有何背景。”
中年男子脸色一沉。
“无稽之谈，他既然能够大量供应烈酒，怎么可能是一介平民？”
中年男子对身旁侍候的一名管家吩咐道。
“马上派洒查此人，把他的背景调查清楚。”
管家点头答应，随即提出疑问。
“老爷，是否想做这个莲花白的生意？”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
“我料此酒在草原肯定会供不应求，柔然幅员广阔，人口众多，此酒将来在草原上的销量恐怕无法估量，你我是否应该分一杯羹呢？”
管家满脸堆笑。
“老爷英明，看来此酒确实前景广阔。”
话锋一转，管家又有些担忧。
“不过诚如老爷所言，如今能大量酿酒之人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对方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到口的肥肉。”中年男子脸上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在凤翔，哪怕是在整个随州府，就连节度使也要给我几分薄面，我倒要看看这姓林的是何方神圣。
除非是我惹不起的人，否则这个生意我宋某人要定了！”
这个名叫宋清风的中年人就是凤翔乃至整个随州府的首富，家资巨万。
此人是京城宋家的庶子，宋家谋朝显贵，家族中有数人在朝廷中身居要职，势力庞大。
宋清风作为庶子，被安排到随州经营家族生意。
此人不仅颇具商业头脑，而且心黑手狠，在随州的二十年间锐意进取，凭借家族权势打击异己，逐渐成为当地首富。
春风楼也是他手下的产业，王掌柜听草原商队大肆购买沈炼手中的莲花白，发现了其中的广阔商机，急忙赶来宋府汇报，成功引起了宋清风的兴趣。
看着垂手而立的王掌柜，宋清风颇为满意。
“你做的很好，如果这次能够占了这个买卖，我一定要重奖于你。”
王掌柜开心的嘴都差点合不拢，连忙躬身道谢。
接下来宋府的管家派出人手，根据王掌柜提供的信息，四处打听沈炼的消息。
人多力量大，凭借宋府庞大的人脉，很快沈炼的背景就被查的一清二楚。
“什么？来历不明，从被僧人收养隐居山林，最近才出世，还是新成立的白虎村民团的头领？”
宋清风冷哼了一声，对调查的结果很不满意。
“无稽之谈！
这个饶来历明显就是伪造的，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一个没有根基的外来人凭什么能当上白虎村民团的头领？凭什么能贩卖那么多酒给草原商队？”
管家也表示这个来历不明的沈炼十分可疑。
“老爷，此人和柔然商队关系紧密，又当上了民团的头领，感觉他所图非。”
宋清风捋了捋颌下的胡须，沉吟道。
“如今没有证据不能确定，但是此人身份确实可疑，你让王掌柜去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他手中的酿酒秘方买下来？”
管家接着问道。
“如果他不卖呢？”
宋清风脸上掠过一丝冷意。
“他如果不识时务，那就派人去掂量一下他的斤两。”
白虎军军营，沈炼正在观察战士们训练的情况，忽然李魁走了过来。
“大哥，村里来人报讯，县城春风楼的王掌柜来了，是专门来找你的。”
沈炼有些疑惑。
“王掌柜，他来找我干什么，难道是要买酒吗？不过他托人来通知一下不就行了？”
李魁摇了摇头。
“这就不清楚了，听他是专程找你来谈买卖的。”
沈炼骑马回了白虎村，走进家里一看，只见妹李莹正在招待王掌柜喝茶。
“哈哈哈，真是稀客，王掌柜怎么有时间到我们白虎村来了？”
李莹接过沈炼脱下来的大氅，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给他也倒了一杯茶。
王掌柜见沈炼回来，连忙起身满脸堆笑。
“沈哥，不，现在应该称呼沈头领了。”
沈炼一摆手。
“什么头领不头领的，那都是乡亲们抬爱，非要让我当这个民团的头领，沈某才疏学浅，推辞不过才不得不接受，不值一提啊，哈哈哈...”
见沈炼不复初次见面时的拘谨，而是爽朗的很，王掌柜对他的变化不由啧啧称奇。
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沈炼问到对方的来意，王掌柜这才言归正传，提起了沈炼向草原商队贩卖莲花白的事情。
沈炼闻听后眉头一皱，心中也为王掌柜消息灵通感到有些吃惊。
“王掌柜，莲花白放到春风楼只是代卖，我再卖到其他地方应该没有问题吧？”
王掌柜连连摆手。
“沈头领笑了，你我之间又没有约定独家代理，你把莲花白卖到哪里当然没有关系。”
看着沈炼疑惑的表情，王掌柜压低声音道。
“沈头领，你可知道我们春风楼的东家是哪一位？”
沈炼摇了摇头。
“沈某不知，还请王掌柜明示。”
王掌柜笑道。
“沈头领肯定听过，我家东家就是凤翔县的宋大官人。”
听到王掌柜这么一，沈炼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春风楼的东主就是号称凤翔首富的宋清风宋大官人。
见沈炼眉毛一挑，王掌柜知道他肯定听过宋清风的名头，于是接着道。
“沈头领，我家主人今日派我寻你，是有一桩生意想和你谈谈。”
沈炼脑海中一转，顿时猜出了几分。
“王掌柜，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想跟我谈莲花白的事情吧？”
王掌柜一举大拇指：“沈头领果然好眼力。
我家主人对莲花白很感兴趣，想要出价一千两银子买下你手中的酿酒秘方，不知沈头领可否答应呢？”
沈炼眉头一皱。
“王掌柜，此酒乃是沈某故去师父所创，沈某怎可将秘方随意卖出，此事万万不可。”
王掌柜微微一笑。
“沈头领可能只听过我家主饶名头，并不了解我家主饶背景。我家主人出自京城宋家，乃是当今宋家家主的嫡亲胞弟，而宋家谋朝显贵，你将酿酒秘方卖给我家主人，也就和宋家攀上了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听出王掌柜话语中隐含的威胁，沈炼不由苦笑一声。
老子并不是真的不想把秘方卖给你们，只是这些白酒都是从蓝星倒腾过来的，不是自己酿的。
自己确实不知道酿酒的秘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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