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在吗？”
“什么在不在的，自己进来。”
“好嘞！”
……
褚焱推门而入，却闻到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味道褚焱也十分熟悉，他用燎日魔枪把灾兽活生生烧成灰烬的时候，就会产生这种味道。
褚焱心中了然，上前开口道：
“师傅，这种吃里扒外的人渣让我来处理就是了，怎么还劳烦您亲自动手呢？徒儿怕脏了您的手。”
着，她又好奇的问道：“师傅，你是怎么把他揪出来的，速度这么快？”
练霓裳此时似乎还在气头上，面无表情的翘着大长腿，语气平静的解释道：
“冥神殿旗下有一套严密的情报网络，他们在世界各地的人族聚集地里寻找合适的线人，再给他们一种廉价的远程通讯道具，然后广撒网，到处发展下线，对于底层眼线不求质量只求数量。”
“这通讯道具是冥神殿的二把手鬼哭老叟的本命神兵制造出来的，有各种等级，每一种能够发出消息的次数不同，最低等级的可以发出三次，一般交给他们发展出来的编外线人。”
“在冥神殿的推动下，这东西很快就在四大洲区泛滥，当时很多人把它当成一种特殊的暗杀道具来用。”
“他们发展底层线饶时候几乎没有任何要求，谁都能得到这种道具，而冥神殿又躲在暗中重金悬赏赋出众的神兵使才的信息位置，一旦得到消息就会派出高手去抓捕才，或将其洗脑加入冥神殿，或将其杀死炼成傀儡。”
“基于这种模式，有些神兵塔势力就暗中把敌对势力中的才人物信息出卖给冥神殿，从而实现自己借刀杀人、遏制敌对势力发展的目的。”
“因为这个原因，四大洲区曾经被搞得乌烟瘴气，这其中也少不了冥神殿在其中推波助澜，制造矛盾。”
“冥神殿最开始就是这么发展起来。”
“我仔细研究过这种道具，对它有不少了解，知道使用过它的人身上都会沾染到一些鬼哭老叟的神兵气息，要很久才能消散。”
“只要挨个仔细检查，再把道具搜出来，自然很快就能找到。”
褚焱安静听完，默默点头之后，又问道：“这么陆总管也并非是冥神殿的人，只不过是他们随意发展的线人，那他为什么要害我？我记得我没得罪过他啊？”
练霓裳闻言，有些戏谑的看着他道：“你是没得罪过他，但他嫉妒你能做为师的徒弟，与我近距离相处，所以巴不得你赶紧被冥神殿带走，永远回不来。”
褚焱愣了一下，随后脸色也黑了下来，有些无语的道：“什么鬼？这么他竟然色胆包，竟敢对师傅你……”
“闭嘴！我听着就烦！”
练霓裳开口打断他的话，没好气的道：
“我如此栽培他，把他从一个普通人提拔到现在这个位置，却不想他竟敢对我藏有这种龌龊心思，简直是罪该万死！”
“就是！师傅这么栽培他，简直就是他的再造父母，他怎么敢对师傅你有这种龌…龊……”
褚焱下意识的就想要附和她的话，结果着着感觉不太对味，然后就沉默了，表情变得有点古怪，眼巴巴的抬眼看着练霓裳，那眼神好像在问：
师傅，你是不是在点我？
练霓裳这时也从气愤中反应过来，被他这一副幽怨的眼神直接逗笑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哈哈！我都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你这兔崽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他差不多，而且更过分，你还是我徒弟呢，结果比他更色胆包。”
着，还给了他一个娇媚的白眼。
褚焱越发郁闷，不满道：“师傅，我抗议！我可没有一点隐藏，喜欢师傅就直接表现出来，展现出自己的诚意，以你为目标努力提升自己，也努力拉进跟师傅你的距离，从不让你失望。”
“可不像那家伙，心思阴暗，不知道努力修行报答师傅，反而背后争风吃醋搞动作，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你拿我跟这种人相比，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
见他真的有点生气的样子，练霓裳知道他是真的在意这种事，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下意识的就起身来到他面前，柔声哄道：
“对对对，乖徒儿的没错，你比他强多了，的也在理，要不然我怎么只烦他不烦你对吧，别生气别生气。”
着，还伸手摸着褚焱的脑袋，像安抚一只宠物。
这感觉也不对劲，褚焱撇了撇嘴，伸手把她摸自己头的手抓下来牢牢抓在掌心，认真的道：
“师傅，以前我不在意，只知道只要我好好表现就一定能让你看到我的心意，但现在话到这份上了，我也必须向你求一个答案了。”
“你心里究竟是怎么看待我的？有没有一点接受我的可能？”
“如果你你真的无法接受这种事，那我可以……”
话还没完，却被练霓裳另一只手伸出的手指点住了嘴唇，不让他继续下去。
褚焱没再追问，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练霓裳也难得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开口回答道：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男人，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我知道，你是自我遇难以来第一个让我开心，又给我希望的男孩，你对我来的确是特殊的。”
“我并不介意我们的使徒关系，因为我见过很多以这种关系走到一起的神兵使伴侣，这种事在世上其实并不稀奇，外人也并不会什么闲话，我以前拿这事教训你的话都只是逗你玩，你别放在心里。”
“可是也请你体谅为师，我心中最重要的事始终是报仇，在此之前我不会考虑感情方面的事情，所以，等我复仇之后，再让我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吗？”
“当然，我不能把我的愿望和仇恨强加到你身上，如果你无法接受，那我也不能奢求你等我，或许继续做一对普通的师徒，对你我来都……”
这次，轮到褚焱堵住她的嘴，只不过不是用手指。
片刻后，褚焱重新露出那副来洒脱的模样，坏笑道：
“你的愿望已经跟我重合了，师傅，所以我为什么不能等？”
“报完仇咱们再考虑未来的关系对吗？有你这个法我就没问题了！”
“那就这么定了哦！”
“你放心，咱们这血海深仇，我一定尽快给它报了，告咱爸妈在之灵！”
“那劳什子冥神殿主死定了，我的，耶稣来了都拦不住！”
“其实不瞒你，我觉得他应该也不是我的对手，我杀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到时候仇报得太快，你可别反悔！”
练霓裳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随后也展颜一笑：
“我就喜欢看你吹牛时的样子，无法无！你要真能杀了他，为师我任你处置好了！”
“(⊙o⊙)哇！师傅你玩这么大？行！那你给我瞧好了！”
“嗯，我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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