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叶牧一拍茶几，心中愤懑难平。
同为华夏人，却与日寇联合，残害民族英雄。
真是低贱，可耻，该杀！
“当时日寇对丁祖师无比头疼，灵殿直接找上了门，双方自然一拍即合！”胡雪枫不齿的道。“灵殿苍青玄故意透露消息，让丁祖师知道了日寇一名将军的所在之处。”
“丁祖师自无不可，他恨不得杀光日寇，将其灭族，以告慰华夏无数惨死同胞的在之灵！”
“可是！”胡雪枫到这里，将后槽牙咬的咯咯直响。
“等丁祖师到达了那个偏僻的县城时，日寇早就已经布下了罗地网！”
叶牧凝神静声，没有打断胡雪枫的思路。
“三十架日寇飞机，投下数百枚导弹不停轰炸，瞬间就将县城犁了一遍，生生将其从地图上抹去，死亡人数高达上万！”
胡雪枫脸上满是悲痛，继续道：“哪怕丁祖师功达先，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虽然有真元护体，但是还不足以硬抗导弹，直接就被炸成了重伤！”
叶牧轻声问道：“他为什么不跑？”
以先高手的速度，哪怕重伤，只要往哪个深山老林一钻，养好伤再出来，敌人应该也是拿他无可奈何！
“灵殿与日寇计划多时，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胡雪枫摇头道。“苍青玄当时只是后巅峰，没敢插手。但是日寇方面，却是从岛国本土派出了一名剑道才，趁着丁祖师重伤之后，在暗中偷袭！”
叶牧眉头一皱，开口问道：“难道这个岛国的剑道才，也是一名先大宗师？”
想来就算丁仲博受了重伤，偷袭的人如果没有先境界，恐怕也奈何不了他。
“没错！”胡雪枫点头道。“这人叫做柳生宗吾，是岛国闻名的剑道才，当时正值壮年，却已经进入了先境界，赋之高简直恐怖！”
叶牧语气也有些低沉，继续问道：“丁阁主，就这样被他杀了？”
“自然不会！”胡雪枫眼中闪过一抹悲色。“丁祖师已经进入先境界多年，远不是柳生宗吾这个初入先的岛国剑客可比。哪怕身负重伤，也与之大战一场，最后力竭，才被柳生宗吾抓住机会击杀。”
“但是他也付出了代价！”起这些往事，胡雪枫似乎变成了一个话痨。他一脸痛快的道。“柳生宗吾被丁祖师一剑刺穿了胃，留下了暗疾。新武道时代，全靠消化食物凝练成骨髓才能晋升境界，丁祖师这一剑，直接就将柳生宗吾的武道路给斩掉了一半！”
“我师傅曾经打探过，如今柳生宗吾已经年近百岁，虽然气血仍未衰败，生机依然旺盛。但是，武道境界却一直停留在先后期，连巅峰都从未触及。”
“柳生宗吾如此惊才绝艳的武者，如果不是丁祖师那一剑，几十年的时间勤练不辍，恐怕如今早已突破先巅峰，迈入更高的境界了！”
胡雪枫手一刻不离碧月，对叶牧继续道。“绝梁国最才的武者晋升之路，也算是丁祖师为华夏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听着胡雪枫的这番话，叶牧只感觉几十年前的一幕幕如画卷般在自己眼前铺开，心情激荡，恨不能穿越回去，与他并肩而战，将日寇灵殿通通击杀。
如此英雄，可惜了！
沉思片刻，叶牧开口问道：“那丁阁主死之后，灵殿没有对剑阁赶尽杀绝么？”
胡雪枫摇摇头，回答道：“他们肯定有这个想法，但是我剑阁门人从来没超过三个，除了丁祖师，很少有人下山活动，山门也隐蔽的很，根本没人能找到剑阁所在。”
“嗯……”叶牧看了他一眼道。“那你？”
胡雪枫看着叶牧，缓缓道：“因为我师傅，派我下山寻找新任阁主。”
叶牧被他的有些懵，疑惑的问道。“阁主难道不是你师傅么？”
“从前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胡雪枫摇摇头，回答道：“前几日，我师傅留下一封信，直接消失了！”
“信上了什么？”
“我师傅，后之路已断，他辞掉阁主之位，出去寻找机缘。剑阁如今名存实亡，要我下山，依照祖训，找到能断碧月剑之缺任阁主，剑阁可能还有一丝出路。”
胡雪枫此时又恢复了之前淡漠的样子，继续道。“顺便，帮他还掉当年欠东洲杨家的人情。”
叶牧摇摇头，还是感觉有些荒谬：
“能断碧月剑，就能当阁主，这个决定会不会有些太草率了？”
胡雪枫摇摇头道：“创建剑阁的老祖宗，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祖训是他亲口所，自然有他的道理！”
几千年前的事，叶牧也没法分辨真假，对胡雪枫道：“就算是这样，你师傅为什么非要找到断剑之人，而不是直接传位给你？”
“我师傅，我的性子只适合当执行者，缺少大局观。成为剑子，才是我的命！”胡雪枫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原来我还有一个师兄，我师傅本是想将阁主传给他，但是他两年前背叛了师门，直接逃下了山。”
“在我师傅走之后，山门就剩下了我一个人。”胡雪枫脸上有些苦涩的道。“就算将阁主之位传给我，我也是无兵之将。”
“一个饶门派，出去都让人笑话！”
“只能让我下山，碰碰运气。”
“还好，下山不到半月，我就遇到了您。”胡雪枫有些感叹的道。“看来真是命中注定。”
叶牧点点头，算是认同了他这个法。
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叶牧问道：“你师兄为什么要叛出师门？”
“因为剑阁的规矩！”
“规矩？”
“对，规矩。”胡雪枫腰板依旧挺直，对叶牧恭敬的道。“剑阁从古到今，都是一师带两徒，您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这是从老祖宗创立剑阁开始，就定下的规矩。”
胡雪枫回答道。
“每任阁主只能收两名徒弟，一个成为未来阁主，而另一个，要去西方！”
“西方？去那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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