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晗性格外向，热情奔放，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
王海生和闫晗、陆宗山也都互相认识。
青山县就那么大，开会、调癣培训什么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李恨水的目光不时落在闫晗身上。
真的是一个身材完美的风情辣妈。
王海生明察秋毫，看出了李恨水的心思。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哪个男人不爱美女呢？
秦岚默默坐在一边看手机，李恨水生怕冷落了这个高冷美女，没话找话：“秦科长，宫和你有同样的爱好，热爱肚皮舞。”
秦岚不冷不热地：“是吗？”
李恨水招手让宫雪过来：“你们可以交流肚皮舞。”
宫雪非常谦虚地：“秦科长，在你面前谈肚皮舞，是班门弄斧，你是大师级，我是菜鸟级。”
一肚皮舞，男人女人都感兴趣，一起凑了过来。
王海生笑呵呵地：“宫雪，请师傅不如遇师傅，你就表演一段肚皮舞，请秦科长帮你指点指点。”
宫雪很顺从地：“那我就献丑啦。”
宫雪脱掉外套和针织衫，上身只穿着粉红色胸罩。
这是跳肚皮舞的需要。
肚皮舞腹部的动作远远多于四肢的动作。
宫雪就地取材，在餐厅包厢，伴着手机音乐节拍，跳了一段充满浓郁阿拉伯风情的肚皮舞。
王海生带头鼓起掌来。
李恨水注意到，秦岚也跟着鼓掌。
宫雪向众人鞠了一躬，谦虚地：“献丑了！”
王海生的目光投向秦岚：“秦科长，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们只是看看热闹，秦科长可否给宫雪几句专业的点评？”
秦岚不再惜墨如金，给了几句专业点评。
宫雪一脸感激。
李恨水观察到，宫雪性格外向，放得开，但身上没有浮躁之气。
菜肴上桌。
李恨水紧挨着秦岚，王海生紧挨着杭佩佩。
闫晗和陆宗山坐在一起。包强生和宫雪坐在一起。
宫雪算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包强生和她坐得近，自然喜不自胜，没话找话和她，彼此还加了好友。
男人爱美女，无可厚非。
王海生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自在。
如果宫雪和李恨水在一起，他倒是很乐意，因为有求于李恨水。
但包强生只是云河县的副科级干部，对他没有什么价值。
官员之间的交往，企业家特别是民营企业家与官员的交往，其实都很现实，交往的衡量标准往往只有一个，那就是有没有利用价值。
如果现在没有利用价值，那他是不是潜力股？或者，他有没有人脉资源？
如果都不是，那是绝不会深交的。处好关系可是要投入成本的。
饭局自然少不了酒。
王海生准备了红酒、白酒和啤酒。
共饮三杯后，开始捉对厮杀。正好四男四女。
闫晗拉着陆宗山一同站起：“李书记，今晚我们借王局的酒敬你，祝贺你高升，感谢你对我和陆的栽培和关心。”
李恨水起身站起，微笑道：“你们本身也很优秀嘛。”
闫晗巧笑倩兮：“李书记，酒在杯中，话在酒里。”
“闫主任，你这话少了一句，情在心里。”王海生怕这话突兀，又补了一句，“李书记对你有知遇之恩，你心存感激之情，也是人之常情。”
陆宗山顺着王海生的话：“李书记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们再怎么感激也不为过。”
王海生呵呵笑道：“陆主任，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陆宗山一本正经地：“当然是真心话，我们都是懂得感恩的人。”
王海生哈哈大笑：“陆主任，不怕李书记盯上你家的宝贝？”
陆宗山脱口而出：“只要李书记看上的，尽管。”
王海生咧着嘴笑，陆宗山真是傻得可爱。
作为东道主，王海生为了活跃气氛，：“我来个段子。有个男人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女孩，相处一段时间后，问女孩是不是处女？女孩，不是吧，因为我还没有结婚；是吧，我未婚生育。那就算是副处级吧。”
众人哈哈大笑。
包强生笑道：“原来是个副处级干部。我也来一个搞笑段子。领导视察江阴毛纺织厂，由于招牌第一个字‘江’脱落，领导只看到后面几个字，便问陪同的厂领导：原材料供应充足吗？”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秦岚也捂着嘴笑。
杭佩佩作为办公室主任，迎来送往、参加酒局是家常便饭。什么样的场合没见过？什么样的玩笑没开过？
杭佩佩大大方方地：“我也来一个段子活跃活跃气氛。
上次我和几个闺蜜悄悄话，是关于老公那方面的能力。一个闺蜜，我老公就像收燃气费的，一个月来一次。
另一个闺蜜，我老公像是在街上送广告的，一塞了事。
还有一个闺蜜，我老公就像是送奶工，放在门口就走了。”
众人哄堂大笑。
王海生坏笑着问杭佩佩：“你老公呢？是塞广告的，还是送奶工？”
杭佩佩大言不惭地：“我老公是打桩机。”
王海生心想，你老公就像瘦猴子似的，有那么厉害吗？
于是，王海生不客气地：“杭主任，我们尊敬的李书记年轻力壮，他厉害，我完全相信。你老公厉害，我就两个字：呵呵。”
杭佩佩反唇相讥：“王局，就算他不厉害，你厉害吗？”
王海生借着酒劲：“要不，今晚让你体验体验？”
杭佩佩撸起袖子，豪放地：“谁怕谁啊！”
包强生竖起大拇指：“杭主任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王海生出差带上杭佩佩，其实就有那方面的想法。
王海生已经试探过杭佩佩多次，这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并不是传统之人。
那就趁着这次江州之行，将她拿下，让她成为自己人。
“李书记，你也与民同乐，来个荤段子活跃酒桌气氛吧。”王海生望着李恨水。
李恨水摆摆手，婉言拒绝了。
虽然参加饭局的都是自己人，但李恨水不会荤段子，不是不会，而是不合时宜。
官场等级森严。在下属面前荤段子，会掉价的。
就算不正襟危坐，最多也就是当做笑话听听而已。
参加晚宴八个人，秦岚不可能荤段子，闫晗和陆宗山也不，宫雪今很文静，估计是假装淑女，也只听不。
王海生见没人愿意，就自己：“各位，这个可是真人真事，不是段子哦。
我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村里有个媳妇，长得很漂亮。村里男人对她虎视眈眈。特别是一些光棍汉，有事没事在她家门口转悠。
有一中午，媳妇去地里干活。村里一个并不强壮的光棍汉，见四下无人，见色起意，强行脱下媳妇的衣服，欲行不轨之事。
媳妇拼命反抗，光棍汉始终没有得逞。这时候，媳妇丈夫扛着铁锹来到地里，忽然看到妻子被光棍汉压在身下，并大声呼救。
他快步冲了上去，拿起铁锹对着光棍汉的光屁股，重重地拍打了几下。”
大家听得起劲时，王海生的讲述戛然而止。
杭佩佩问：“没啦？”
王海生笑着：“你们猜，媳妇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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