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知道，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喝酒喝高了一样，嘴开始秃噜一些“心里话”了。
换一个时间和情景的话，大概率就没这效果了，所以这时候是万万不能收手的。
“老前辈，我这个人是明事理的，你既然想给我忠言，那就一次性到位，这不上不下，云里雾里的，我总不能服自己去猜去悟吧？”
这种直接抛结果，然后让人家去悟背后细节过程的操作，完全是没道理的。
“而且我也看出来了，老前辈好像祖上也不简单，既然开了这个口子，不如尽兴而言，我发誓，出了这个屋子，今聊的东西，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能光漂亮话，毕竟双方的位置和顾虑都不一样，老方拍着胸脯保证的态度，那也是丝毫不含糊。
看到老方的这个态度，再联想一下对方的身份，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存在的某种执念在作祟，辛格尔忽然间紧盯着对方的双眼，态度冷肃的沉声问道：
“你觉得海皇，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嗯？
好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但既然问了，肯定有其深意，老方自然也不敢随意待之。
自己现在就像是在玩某种avg或者rpg游戏一样，跟Npc对话框内的每一次选择，每一次回答，都会决定着最后的游戏结局。
略一思考，老方便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海族旷古绝今的第一人，任何方面都是，这没什么好质疑的。”
这个回答，是经过老方考量的，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辛格尔刚才那几句话里，也是给了他一些重要的信息。
什么“背主窃国者”，背的是什么主，窃的是什么国，都有一定的踪迹可循。
再加上这老头对那些所谓“窃国者”的愤懑情绪，老方多少也能摸到点正确答案的路子。
果不其然，这答案一出，老头那硬邦邦的脸色都瞬间柔和了不少。
看来这第一关，自己是过了。
“接下来的事，我可以，但你要以海神之母的名义发誓，不可告诉任何人。”
“还有，发誓不许加入黄金国度一方的势力。”
我擦咧~又来了是吧？
前一个问题不大，但这后一个，明显是个很霸道，甚至有些强人所难的条件了。
换了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会慎重考虑。
但巧了~对于压根就不是本地饶老方来，这些问题，统统就不是问题。
以海神之母的名义发誓嘛~这事之前早就干过了。
咋？十字架伙还想管东大人民？差不多得了。
发誓发誓，必须发誓~
若海神之母真看不下去自己这个招摇撞骗的异乡人，那就现身亲自惩戒，正好老方也想开开眼界，看看这位所谓的“海族共主之神”，到底是虚无缥缈的臆构，还是真实存在的传。
打不过蜀黍就往岸上跑，有退路就是有底气嗷~
不过这事也不是那么轻易就答应下来的，老方虽急，但也不会犯常识性错误。
前面的那个保密誓言，事一桩，后面那个“不加入黄金国度一方”，对任何海族来，都不是轻易能开口的事。
当然，对于老方来，这根本不是问题，人家本来就是混岸上的，什么海族no1势力，倒贴老方都不去，水土不服，谢谢。
就算“加入”了，那也跟现在的行为目的是一样，潜入搞破坏的。
可是老方现在穿的这个皮囊，不允许他轻松快捷的答应对方的条件，你一秃噜就好好好的，指不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所以经验老道的方大少，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答应，而是先沉凝了一下。
掐着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以后，他才缓缓开口道：
“第一个条件，自然是没问题，至于第二个条件......”
看到老史官又冷酷下来的面庞，老方心底暗笑一声，然后才同样面容严肃的道：
“如果你的句句属实，那些黄金国度中的贵族后裔，真有你所言的那般恶劣不堪，我自然不屑与之为伍。”
听到老方的补充解释后，辛格尔的脸色又再次柔和。
老人家这三番五次变脸的速度，只能情绪还真挺敏感的......
这样的答案，才属于合情合理。
辛格尔对于老方的回答，也表示认同，不过他还是哼了一声，一脸自信，甚至是自负的道：
“我出来的话，就不可能有假，对此我同样可以发誓。”
老史官对于自己的专业能力，有着绝对的骄傲。
既然双方之间达成了协议，那辛格尔自然也不再选择半露不露，稍稍捋了一下脑海里的内容，他才语气郑重的道：
“你知道穆法罗吗？”
......
老方也是有点头大，这老头讲个故事是真踏马费劲啊，人家都是平铺直叙，到他这了就非得给你整点问句出来。
关键是你一整问句，老方就得考虑自己给出的答案会不会影响印象分加成啊。
但这种问题明显是没法作假的，老方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三个字，“不认识”。
不过还好这老头没什么表情变化，可能对于老方给出的答案，也并不意外。
“穆法罗，黄金时代海皇帝罗欧身边的首席策士长，也是那个时代的海族第一学者，海族第一至尊大法师，同样也是海族第一史官，负责海族的历史书籍编篡。”
一套套华丽的名头下来，直到最后一个海族第一史官蹦出来，老方终于是摸到线索了。
“难道老前辈就是......”老方一脸惊奇的问道。
“对，我就是穆法罗一族的后裔，或者之一。”
原来如此，怪不得自信力那么强，懂得那么多，这样一来，倒是也不算奇怪了。
对于辛格尔自报的名头，老方暂且听个响，反正这也不是重点。
他那位老祖宗，到底编篡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海族惊大秘密，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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