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泷虽然年幼，却也能感受到母亲此刻的窘迫。她体贴地不再追问，只是更紧地扶住母亲：“我扶您回房休息。”
两人缓慢地向内室移动，焱妃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女儿身上。每走一步，千泷都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母亲腿间滑落，滴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焱妃的腹明显鼓起，随着移动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
“母亲，您是不是很难受？”千泷心疼地问，抬头看向母亲的脸。
月光透过窗棂，在焱妃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千泷惊讶地发现，母亲眼中竟噙着泪水。这个发现让她心头一震——在她记忆中，母亲从未流过泪，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刻也总是保持着高贵冷傲的姿态。
“没事的...”焱妃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却比哭还难看，“只是...有些丢脸...”
千泷突然明白了母亲的感受。那个在众人面前永远威严端庄的焱妃娘娘，此刻却在女儿面前展露了最不堪的一面——赤身裸体、软弱无力，甚至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无法控制。
“母亲在月儿面前不必害羞。”千泷轻声，手更紧地握住母亲的手臂，“您照顾了月儿那么多次，现在轮到月儿照顾您了。”
焱妃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后，一滴泪水终于挣脱眼眶，顺着她精致的脸颊滑落。她没有擦拭，只是微微点头，任由女儿引领着她走向床榻。
这段不到十丈的距离，她们走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当终于来到床前时，焱妃已经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千泷扶她慢慢躺下，又急忙拿来干净的布巾和温水。
“母亲，我帮您...”千泷话未完，焱妃就虚弱地摇头。
“我自己来...”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再次失败。最终，她只能闭上眼睛，微不可察地点零头。
千泷心翼翼地帮母亲清理身体，尤其是圆润的翘臀和光滑的背部刚才因为躺着无法清理到。她的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当她碰到焱妃隆起的腹部时，听到母亲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疼吗？”千泷立刻停手。
焱妃摇头，声音细若蚊蝇：“只是...胀得难受...”
千泷似懂非懂地点头，继续手上的工作。清理完毕后，她为母亲盖上薄被，又倒了杯温水。
“喝点水吧，母亲。”她扶起焱妃的头，看着她口啜饮。
水杯见底后，焱妃似乎恢复了些许力气。她看着女儿担忧的脸，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吓到你了...对不起...”
千泷摇头，握住母亲的手：“只要母亲没事就好。”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您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对了东皇叔叔呢，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吗？”
焱妃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避开女儿的视线，慌张道：“他早走了，我只是有些...烦心事...才借酒消愁一下”
千泷知道母亲不愿多，也不再追问。她帮焱妃掖好被角，轻声道：“您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里守着。”
焱妃微微点头，疲惫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千泷坐在床边，借着月光凝视母亲熟睡的面容。此刻的焱妃褪去了平日的威严，显得异常脆弱，甚至有些楚楚可怜。
千泷伸手轻轻拂开母亲额前的碎发，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福她突然意识到，那个在她心中如同神只般强大完美的母亲，原来也是血肉之躯，会生病，会脆弱，会有难以启齿的窘迫时刻。
这个认知没有削弱她对母亲的敬爱，反而让这份感情变得更加真实而深厚。她轻轻握住焱妃的手，在心中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她不仅要当母亲的女儿，也要做母亲的依靠。
窗外，月色正浓。千泷打了个哈欠，却固执地不肯闭眼。她要确保母亲安好，直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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