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又开始吵嚷起来。
“试卷有涂改不是很正常吗？”
“还调其他几科试卷，你以为我们老师都很闲吗？”
顾裙看向洛襄。
“别折腾了，试卷根本没有问题！一中百年名校，难不成还会特地换你的试卷给你打低分？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自私？”
她又道：“赶紧哪来的回哪里去，别耽误我们工作。”
助理闻言皱眉，觉得二姐的一中怎么有这群老师，等他入职了，一定要整顿整顿这种风气。
有同学提出质疑，不解决问题，而是直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真是搞笑。
薛沙沙的耳边响着顾裙和其他老师这些话。
她忽然就觉得有些茫然。
洛襄提出了试卷被调换的事情，就算这件事匪夷所思，但现在要做的难道不是去调查吗？
没有人提调查这件事。
一个学生的质疑，一个学生可能影响一生的考试，在这群老师口中成了信口胡诌，成了自私。
薛沙沙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她忽然觉得内心有些东西破碎了。
她是个老师。
用书本上的话她是什么春蚕还是什么园丁。
这话她以前一直觉得很夸张也很酸。
可是，老师有的时候，真的是学生的灵魂工程师，是学生一生的领航者。
老师，是该有师德的。
薛沙沙看着那张被顾裙捏在手里的试卷。
她的心里忽然涌出一团火。
年轻的，不甘的，莽撞的。
她拿出手机，翻出了洛襄理综试卷的照片。
下意识的，她就要开口出真相。
就在此时，洛襄的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
洛襄点了挂断。
电话那头。
孙均有些尴尬地看向林校长，又打了一遍，又被挂断了。
他哈哈两声：“姑娘可能不喜欢接陌生电话，警惕性高是好事。”
然后转头拨到了数学组办公室。
“你们谁有空的，去趟理综办公室。”他道。
刘主任洛襄已经去理综办公室了。
校长办公室离理综办公室有点远，数学办公室倒是和理综在一个楼层。
接电话的老师连忙回道：“孙主任，薛沙沙老师过去了，您要是急的话，直接打她的电话。”
孙均连忙问了薛沙沙的电话号码。
就打了过去。
洛襄刚点了挂断没多久。
薛沙沙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将图库短暂地覆盖掉了。
薛沙沙作为新老师，作为一个新入职的社畜，可不敢像洛襄那样随便挂陌生电话。
连忙点了接听。
“我是孙均。”孙均道。
“是孙主任啊，您好。”薛沙沙连忙道，“您有什么事吗？”
“你在理综办公室？”孙均问道。
“是的，您有什么事吗？”
孙均道：“你找一个叫洛襄的学生，把手机给她，我和她几句话。”
薛沙沙道：“她就在我旁边，孙主任您稍等。”
“在你旁边啊，那你不用给她了，直接开免提。”
孙主任忽然有磷气。
吴向朝不是厉害吗？他就要让整个理综办公室都听见，他要代表一中，特招洛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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