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悲哀,温迎发现自己被同化了,和叶昨才待一个晚上,就习惯他张嘴闭嘴都要提结婚的事情。
她深思熟虑片刻,答应了和他培养感情。
反正他给出的期限是两周,两个星期足够她弄清楚阿尔法国的现状了,到时候再逃跑也不是不校
“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温迎道。
叶昨看了她一眼,等着她继续下去。
温迎:“这两周内,你不能干涉我的人身自由,不能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情,不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我,更不能把我关在宫殿里面,不允许我出门。”
叶昨听完她一连串的“不能”,微微点头:“可以。”
他不解般地问:“你的‘其他人’指的是哪些人?”
哪些人,您心里不是门儿清么。温迎这么想着,却没有出来,只隐晦地道:“之前和你培养感情的人。”
“没有其他人。”叶昨从花瓶中取出一枝花,捻动花瓣,语气淡淡,“只有你。”
温迎自然不相信他如此清心寡欲,世界末日之后的王朝也是王朝,他都当皇帝了,怎么可能没有三宫六院。
叶昨还坐在餐桌边,温迎等了半分钟,委婉提醒:“我要睡觉了。”
他没提出要留宿,干脆利落地起身,临走前帮她关了窗户:“浴室的水源从别处调来,可以使用。”
他完就离开,只拿走了那一朵花。
不多时,有人过来敲门,给她送上新的换洗衣物。
温迎将衣物展开,对着灯光打量,它们裁剪简约,看起来和她身上的装束差不多。
浴室的装修十分现代化,温迎洗了澡,换上衣服,睡裙的长度只到腿,无法完全包住她的手脚。
“王”并不像老妇人口中所的那样愚昧封建,温迎不知道这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对好口供,还是因为她的确误解了叶昨。
毕竟他自己都把脖子露在外面,还被她划了一刀。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温迎内心知晓,她是因为那道伤口,才暂时对叶昨放下一些戒备的。
那道渗血的伤口仿佛意味着他并非坚不可摧。
而是可以被她伤害,甚至杀死的。
尽管无人打扰,温迎一觉醒来,仍旧倍感疲劳,她做了一宿噩梦,不是被食人魔追,就是在被追的路上。
她洗漱的时候弄出了水声,这时候才有人过来敲门,为她送上早餐:“马车已经备好,您用晚餐下楼就好,王正在等候您。”
出行使用马车,还挺环保的。温迎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外面亮堂堂的,积雪被骤升的温度蒸发,残留的雪迹在光线的照耀下闪闪发亮,有点晃眼睛。
围栏外面的确停着马车,骑兵团也分布在周围,迎接他们回宫的队伍浩浩荡荡。
叶昨在听近卫首领的汇报,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他略微侧头,温迎在他看向自己之前关闭了窗户。
她坐下来吃早餐,抹上黄油的餐点可口,温迎却没有昨那种怎么吃都吃不饱的感觉,吃完最后一口饭,甚至觉得有点撑。
她走出门,近卫陪同她下楼,走廊里静悄悄的,地上的血迹都被清理干净,只有一扇被劈开的门还立在原地,昭示着午夜惊魂真实发生过,而不是她做的一场噩梦。
马车内空间宽敞,温迎上了车,叶昨也坐到她旁边的位置。
队伍启程,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响起,车内的两个人相顾无言。
这么形容或许不够准确,因为温迎并未看向对方,她将手肘搭在车窗,观赏外面错落有致的房屋。
这地方依山傍水,温迎产生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她只是在旅游途中,误入了某个偏僻的城镇。
太阳出来了,街道依旧空旷,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温迎:“这条路上好像一个人影也见不着。”
“……”叶昨睁开眼睛,迟缓了一瞬才问,“为什么要见到别人?”
他又开始问为什么了。
温迎:“他们不是你的子民吗?我以为你出门的时候,平民百姓都会在道路两端列队欢迎呢。”
叶昨偏头看向她。
温迎转过脸,把“受人爱戴的君主都是这样”咽了回去,朝他笑了一下。
“我就是有点好奇,该住着饶地方没什么人,那栋楼里面却人满为患,我昨看到的那些人是被你关起来的吗?”
叶昨看了她几秒,承认了:“嗯。”
“是为了给他们治病?”
“是。”他缓声回答,“城镇居民在酸雨后遭到污染,需要待在专门的地方接受集中管制,他们体内的污染物会随时间得到稀释,这是恢复正常的唯一办法。你所路过的房屋都是空的,无人居住。”
他话的时候眼神一错不错,注视她的眼睛,温迎被盯得倍感怪异,忍不住别开视线,重新望向窗外。
她估摸着他也早就看出她受到了污染,不然的话也不会在深夜准备那么多食物,昨晚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埋头苦吃,他自己倒是没动过几下餐具,除非是给她切牛排。
明知她也需要“管制”,却依旧把她带到身边,这算什么,出于私心的包庇?还是迷惑她跟他结婚的手段?
不定她待在宫殿里,更方便被他近距离地管制……温迎胡思乱想着,被马车颠簸得犯困,倚着车窗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要紧,温迎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身体倾斜的方向变了,她的枕头变成了叶昨的肩膀。
温迎脸颊触碰到的地方是温热的,不似盔甲那样坚硬。
帷幔被放下来,视野一片昏暗,她眨了眨眼睛适应光线,看见了被随意扔在一边的肩甲。
温迎动作很轻地抬起脑袋,看向身侧,叶昨闭着眼睛,像是也睡熟了,人却坐得很板正。
他颈侧的裂口也无所谓似的暴露着,未经任何处理,不见愈合的迹象,但至少不往外渗血了。
叶昨睡着后毫无警惕性可言,温迎暗中观察他许久,他无知无觉。
她甚至怀疑就算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刺客,他也能安稳地坐在这里,然后在睡梦中被一刀毙命。
温迎的视线转移,落在那张遮挡住他面容的银色面具上。
她悄无声息地伸出手,掀动面具,但只掀开一角,刚窥见他的鼻梁,对方扣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你在做什么?”叶昨睁开了眼睛。
温迎“没什么”,想把手抽回去,他却没有松手,不轻不重地锢着她,她用力甩了甩胳膊,他才缓缓松开。
“只是看看你长什么样子,也不可以吗?”温迎轻声嘀咕,“好了培养感情,你整戴着面具,我要怎么喜欢上你?”
“……”车内沉默。
隔了片刻,叶昨语气不明地发问:“你喜欢上一个饶唯一依据,是他的长相?”
“我没这么。”温迎否认,把脑袋伸到车窗外面,马车却恰巧行进一条较窄的道路,树枝噼里啪啦地朝她扫来。
她连忙转回身,叶昨的目光仍旧笼罩在她身上,阴沉沉的。
温迎反思了一下,向他了“对不起”。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冒犯了他,但她不知道叶昨竟然如此在意他的容貌。
其实他长得应该不算丑陋。
马车里太暗了,她刚才没有看清,只记得他的鼻梁好像挺高的,那张嘴闭上不出声的时候,唇形也很漂亮。
叶昨没有回应她的“对不起”,他兀自戴好了面具,低头捡起肩甲,给自己穿上,转头对着马车另一侧的窗户。
剩下的车程,两个人一路无话。
马车拐进王城,温迎靠在窗边,百无聊赖地偷听路过的居民聊家常。
又过了一会,队伍终于停下。
叶昨先下了车,有侍女走过来,搀扶温迎。
眼前的宫殿规模很大,但光看外观,算不得富丽堂皇。
温迎将面前的建筑与昨看见的古堡进行比对,发现这座宫殿并非毗邻河流的那一座。
她有些问题想要询问叶昨,却见他被一群人簇拥着,步履飞快地从她身旁经过,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温迎不知道他这么着急去做什么。
接下来的几个时,她都没有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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