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警察过来抓他吗?”许念问道。
“抓了,刚把他带走。”丁一然,“他好像在找什么人,要追求人家,呃,没见过追人用这种方式的,那女生现在还在哭呢,边哭边对着警察破口大骂……自己是个明星,应该有人24时保护她。”
“什么明星啊,我在微博上搜到了她的名字,喏。”宋子怡像是凑到手机旁边,插了句话,“魏如笙,这个组合的大吧把她挂出来了,她其实是私生,要求粉丝联合抵制她进娱乐圈呢。”
“我看看。”许念拿出手机,打开微博,“是哪个组合?”
宋子怡报出一个偶像团体的名称。
“这名字也太拗口了。”丁一然吐槽了一句,又叫了声方睿的名字,对着电话道,“挂了挂了,我们要出去吃宵夜喽。”
温迎将挂掉的手机放到桌边,许念输入搜索框 ,页面很快就刷新出来。
那是一条很长的博文,把魏如笙之前的种种行径都列举出来,她不是第一次当私生了,她上中学的时候就仗着家里有钱,追着爱乐乐团的钢琴师跑。
后来那人不再弹琴了,她还没消停,动用关系扒他的住址,打扰他的私生活。
看到这里,许念啧啧叹道:“追钢琴师也追得这么疯,那人是得有多帅啊。”
身旁的两个人都不吭声。
许念抬起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面上同时浮现讶然和了然:“这个钢琴师,该不会是陆之樾吧?”
空调太冷了,温迎揣手坐在桌边,点点头,面色严肃地补充:“不过我认为,帅只是陆之樾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优点。”
许念也煞有介事地表示赞同。
陆之樾唇角掀起,有些无奈的弧度,试了下温迎手背的温度,站起身。
温迎搓了搓胳膊,继续和许念看手机,那个组合的大吧紧接着曝出魏如笙身为私生饭的更多恶劣行为。
譬如蹲守私人行程偷拍,想办法弄到组合成员号码,无休无止地给对方打电话发短信,进行骚扰。
最危险的一次,她带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追车,差点导致组合成员出车祸。
不仅如此,跟她一起参与此事的还有一名男生,据和她是同一所中学的校友。
但她这半年不知为何,被下降头般,不再满足于通过这种方式向偶像表达喜爱,她开始渴望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
为此她做出许多令人惊诧的离奇举动,念书本就念得不好,却从费尽力气考上的大学退学,试图进入娱乐圈。
那名男生被她甩掉,报复般地把自己参与过的事情爆出来,包括她曾写过的信。
许念又看见了陆之樾的名字,框在一张照片里,那张照片显然是偷拍的角度,上面的内容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见他的名字,和最后一句:“我不爱你了。”
“她终于学会爱自己了。”温迎撑着下巴,忽而出这么一句,笑眯眯地道,“这其实是一件好事情,不是吗?”
许念皱皱眉:“也是,毕竟她那些做法是挺不道德,被她喜欢还蛮晦气的,但愿她能一直自恋下去吧。”
温迎点头,身上突然被披了一件外套,她转过脑袋,陆之樾站在她身后,手里多了两条毯子。
他把毯子递过去,顺手揉了下她的发顶:“我去隔壁洗澡了。”
“我待会去找你。”温迎。
陆之樾了声“好”,把遥控器放到边上,端来一碗洗好的水果,才走出门。
这个气开空调太冷,不开又很热。
温迎和许念裹紧毯子,趴在一块刷剩下的热搜,其中有一条关于某医院前任院长身体每况愈下,于病房身亡的新闻。
底下有人慨叹:“明明得的是早期,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因为做了太多亏心事。”回复评论的人拍手叫好,“要收他,管他是早期还是晚期,要我给这些犯罪分子治病简直是浪费资源,早就该下地狱的魔鬼,还是别在医院躺着占床位了。”
刷完手机,温迎也先出自己的睡衣洗了个澡,准备去隔壁找陆之椋
许念拉住她的手“哈几码”,上演一出苦情戏:“不要不要,不要你走嘛。”
“乖。”温迎摸摸她的头,“我待会再来找你。”
她没来得及擦干头发就跑出去,敲门刚一声,陆之樾就打开了门。
温迎自觉地到床上坐着。
陆之樾拿来浴巾,把她的头发重新擦拭一遍,吹干梳顺。
房间的灯被关到只剩一盏,他单膝跪在床边,掌心托住她的后脑,开始吻她。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练习,温迎已经熟练掌握换气的技巧,这个吻又湿热又漫长。
她脑子迷糊了,有点犯困,陆之樾专注地看着她,眼神依旧清醒。
休息的间隙,温迎拨弄他手腕上的珠子,声开口:“你今好难哄。”
“药还没起效。”陆之樾低头碰了碰她的唇,“困了就先回去睡吧。”
分明是平静的语气,温迎不知怎的,就品出一丝低落。
她拿脸颊蹭他的下颌:“上半夜先陪许念睡觉,下半夜我就过来陪你。”
陆之樾弯起嘴角,像是被这句话逗到:“不用,你们也很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
他再度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前陪我就可以。”
“变大方了哦。”温迎用赞美的语调,竖起大拇指。
“嗯。”陆之樾,又亲亲她的指尖,“谢谢夸奖。”
次日,温迎和陆之樾送许念去上学。
许念的短发不够合格,还要再剪短。
这显然在她的意料之外,抱着温迎伤感了几秒钟:“我以后怕是用不到洗发水了,都送给你们吧。”
温迎笑着“哪有这么夸张”,陪她重新剪完头发,三个人站在校门口,拍下一张合照,发到群里。
“英姿飒爽。”宋子怡第一个捧场。
“帅裂苍穹。”丁一然也踊跃发言。
“比长发更好看。”方睿道,口吻真心诚意,平华朴实,但是许念叫他滚。
方睿同样漠然地将qq切成隐身。
送完许念,温迎和陆之樾顺便游览了长京,但长京的着名景点实在太多,还没参观完几样,就到了他们学校开学的时间。
温迎的学校离陆之樾近得很,他帮她安置好东西,装好床帘,和她在学校里逛了逛,买了些零食,送到她的宿舍里面。
舍友们也在宿舍,温迎把零食分给她们一些,舍友们也热情地和他们分享从老家带过来的特产。
中午吃完饭,把陆之樾的行李送到隔壁学校,他们两个又到附近的商场购物。
温迎的防晒不够用了,她准备买瓶新的,也给陆之樾买了一瓶。
她千叮咛万嘱咐:“军训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抹,一抹三次,虽然晒黑了也很好看,但还是不要黑比较好,知道了吗?”
陆之樾答应了,按照她的要求把这段话重复了几遍,倒背如流。
温迎陪着他到学校整理了一番,那盆多肉也被陆之樾带了过来,摆在桌子上。
这期间,温迎接到李敬山打来的电话。
号码是李敬山的,坐在电话对面的显然不止爸爸一个人,温青云和满春奶奶也在。
温迎待在陆之樾的学校里,跟他一起和家长们聊了会,又被陆之樾送回宿舍。
跟上午一样,她满载而归,陆之樾给她买东西多得几乎拎不完。
其中就有一个玩偶,个头很大,抱起来软乎乎的,手感很好,用来放在床边,以防温迎从床上掉下来。
温迎原本想要的造型是鹿,但商场里款式很少,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只毛绒大狗,并送给陆之樾一只兔子。
陆之樾没有立马拿走,而是摘掉了她的丝绸发圈,套在手腕,跟她约定等到国庆,再拿发圈换回兔子。
温迎用湿巾擦了擦玩偶的绒毛,把它们挂到床边晾晒。
她戳了戳兔的鼻尖,隔壁床的舍友在吃枣,分给她几颗。
就着脆枣和玩偶,两个女孩搭上话,通过闲聊,温迎得知她的名字是燕琼。
“白送你到学校的人是你哥哥吗?感觉他好爱你哦。”燕琼道,“给你买了这么多的东西,分了几趟才拿完。”
一开始是哥哥来着,后来就变成了男朋友。温迎弯起笑眼,:“他是我男朋友,也是大一新生,在隔壁上大学。”
燕琼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还是有点新奇:“怎么不把志愿报在一块呢?”
理由其实很简单,温迎:“因为我喜欢这所学校,他喜欢那一所学校。”
“那你们报志愿的时候没有吵起来吧?”燕琼半开玩笑地道。
话间,陆之樾就发来了消息,问温迎晚上吃了什么。
答案自然是没有的,燕琼祝福了他们的异校恋,话题跳转到其他地方。
聊了会,温迎回复消息,去洗了澡。
她爬上床,拍拍毛绒大狗的脑袋,将兔子抱在怀里,给陆之樾发去“晚安”。
“晚安,迎迎。”
陆之樾回复,附带一张光线模糊的照片,他的枕头旁边放着她的发圈。
温迎也拍了张自己搂紧兔子的照片给他,下一秒,陆之樾给她打来电话。
她戴好耳机接通,他在那端叫了她的名,随后低声:“乖宝。”
温迎也轻轻应了一句。
陆之樾像是笑了一下,没等她问“怎么了”,便嗓音温和地道:“没事,睡吧。”
他们没有再话,手机变得安静,只余呼吸的声音。
异校恋的第一晚,温迎是听着陆之樾的呼吸声入睡的,醒来后耳机已经掉在枕头底下了,她的手机电量严重不足,通话中断的时间是早上七点。
温迎觉得或许自己应该买一部备用机,专门拿来跟陆之樾打电话使用。
没过多久,国庆长假如期而至,待在长裕的三个人坐车来找他们。
显而易见,这是一场极其重要的会晤,车站刚一见面,六个人就开始比较各自的晒黑程度。
陆之樾向来很听温迎的话,军训期间专心致志地涂防晒,还会主动拍照给老师检查,因此一行缺中,就数温迎和他最白。
方睿和宋子怡的防护措施也不错,并列第二名。
丁一然懒得涂防晒,丁卓然寄给他的那堆防晒保湿之类的东西都被他遗忘在抽屉,军训结束了他才想起来,拆开水乳包装,一个劲地往脸上猛搓。
尽管为时已晚,他依然不是最黑的那个人,这一回垫底的人变成了许念。
她被晒得很均匀,原因无他,公安大学的警训真不是一般学校能够比拟的。
开学的第一个月,许念甚至连手机都没摸着,整个人几乎处于失联的状态。
她变黑了,也变瘦了,身体肌肉匀称紧实,温迎和宋子怡都对她爱不释手,到了晚上,两个人争着抢着要和她睡在一块。
许念倍感幸福,但这场面已经不能拿侍寝来形容了,只好搂住她俩的肩膀感慨“警民和谐一家亲”。
房间里的两张床被并在一起,夜深了,她们躺在被子里聊,中途觉得肚子饿,爬起来吃许念从学校带来的中秋礼海
“这月饼还挺好吃的。”许念,“要不也给他们仨送点过去?”
“他们应该睡了吧,快到两点了。”温迎咬着月饼道。
毕竟吃饭的时候丁一然还在饭桌上跟她们保证,自己今晚上绝对安安静静的,十点一过就不再缠着方睿话,必须得让陆之樾在十二点之前入睡。
宋子怡往群聊发了消息试探,果不其然,那边没一个人回复的。
屏幕上的对话停止在陆之樾的那句“我去买驱蚊液,待会给你们送过来”。
提及陆之樾,许念和宋子怡便顺势八卦温迎的情感问题。
温迎站在洗手台旁边挤牙膏,问题倒是没有什么,她只是产生了一系列因为恋爱而引发的打算,比如备用机。
“我想再买一个专门打电话的手机,我和他每次都是通电话睡觉的,有时候忘了挂断,第二早上手机就没电了,忙着上早八,也来不及充电。”温迎。
另外两瑞着牙刷“哦豁”。
“耳机也得换了,戴一整夜耳朵好痛。”温迎满口泡泡地补充。
“唔觉得……”许念话时不心咽到泡沫,连忙端起水杯俯身漱口。
宋子怡接了她的话茬:“我觉得对你们来,备用手机和耳机都不是刚需,这两样东西都可有可无。”
“确实是这样。”许念抽了张纸巾擦嘴,也道,“重点是你们俩居然每夜里都要打电话啊,陆之樾是不是吃药不管用了,必须得听你话才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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