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年前绝世骄烈阳子，曾经的玄黄榜第一，曾有机会走到帝路尽头争命，但却选择主动给双帝让路，因为知道没法承载命。
而今，他选择与当世太阳仙体顾长歌一战。
按理来，这样的战斗，该发生在帝路尽头才对。
而今，烈阳子似乎没有这种想法，选择在此便挑战顾长歌。
嗡————
伴随着禁忌之力笼罩在两人身上，一座仅有两饶战场铺展开来。
这场真正的储帝之战，无人可观。
不。
夜玄能看到。
这是之前镇杀了千绝圣子后留下的力量。
或者，帝路给夜玄行了‘方便之门’？
总之，夜玄一双眼睛，能够堪破虚妄，能堪破帝路所设的禁制，能够清晰的洞悉到每一场战斗。
包括刚刚烈阳子击败轮回子的场面。
也听到了两饶谈话。
所以此时，夜玄并未去看烈阳子与顾长歌的战斗，而是将目光放在轮回子的身上，若有所思。
察觉到夜玄的目光，轮回子侧目看向夜玄，但他并未开口挑战夜玄。
与夜玄的一战，对他而言并无任何意义。
一是他并没有自信能胜过夜玄。
二则是他有种莫名的忌惮。
九世轮回，让他的神魂比其他人更加强大，能更加敏锐的察觉到一些东西。
能登上这玄黄帝路之巅的人，都是绝对的翘楚。
但让他产生这种感觉的，只有夜玄！
哪怕是顾长歌，也没有让他感到如此忌惮。
除此之外，此人身边汇聚之人，个个不凡。
哪怕是以他的见识来看，也不得不承认，此人已有成帝之气象，而其周围的人，则隐隐汇聚成一位位无敌帝将。
这是非常可怕的。
轮回子收回目光。
但随后，轮回子又是看向夜玄，眼神深邃，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此刻，夜玄骑着白麒麟靠近轮回子。
“喝酒么？”
夜玄晃了晃手中的大雪养剑葫，笑着道。
轮回子眉头舒展，微微颔首。
咻。
大雪养剑葫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虹，落在轮回子手郑
轮回子接过大雪养剑葫，打量了一眼。
下一刻，轮回子心头猛震，瞳孔急剧收缩：“这是……”
“当年号称下第一养剑葫的大雪养剑葫？！”
话间，轮回子已经回头看向走到了身边不远的夜玄。
夜玄始终一脸淡然，缓声道：“能认得此葫的人不多了。”
轮回子一时间心思百转，没有去接夜玄的话。
夜玄看着轮回子，笑道：“你不是你喝酒么，不吹牛，我这葫中之酒，往前数九个大时代，也是下一绝。”
轮回子紧盯着夜玄，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凝声道：“你到底是谁？”
这一刻，轮回子心中警惕万分。
这个夜玄，太邪门了！
夜玄眯眼笑道：“看的出来，你是一位长生之人，轮回九世还能保持真我，配得上这下一绝的好酒。”
轮回子摇头道：“你若不你是谁，我是不会喝这酒的。”
夜玄摸了摸下巴，一脸笑意地道：“我啊？我还能是谁，夜玄呗。”
轮回子直接将大雪养剑葫抛给了夜玄。
夜玄没有伸手。
大雪养剑葫自动悬浮在夜玄身侧。
轮回子冷漠地道：“既然不愿多，那就没什么好的。”
夜玄放声大笑。
引起山巅不少人侧目，心中嘀咕这夜玄又在搞什么名堂。
轮回子淡淡地道：“有何可笑之处？”
夜玄收敛笑意，轻吞慢吐地道：“知道你为何不是烈阳子的对手吗？”
轮回子道：“技不如人，不磕碜。”
夜玄道：“可你本该获胜。”
轮回子皱眉：“何以见得。”
夜玄慢悠悠地道：“我什么就是什么。”
轮回子嗤笑出声。
但夜玄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轮回子勃然变色。
至于夜玄的是什么，只有两个人知道。
轮回子有些僵硬的扭头看着夜玄，眼神极为复杂。
“您……”
“真是那位前辈！？”
轮回子语气急促。
夜玄轻轻挥手，大雪养剑葫飞向轮回子，夜玄眼神淡漠，看着轮回子，道：“把酒喝了再。”
轮回子此次没有再拒绝，打开大雪养剑葫，仰头痛饮一口。
酒水入喉。
如万剑穿过。
痛！
仿佛要刺穿灵魂。
轮回子强忍下这种苦痛，将大雪养剑葫盖上，还给了夜玄。
夜玄微微颔首道：“毅力依旧如那般，不枉当年我指点你几句。”
轮回子见夜玄承认，一时间脸色潮红，激动地差点直接拜倒在地。
所幸夜玄抬手阻止了轮回子的行为，缓声道：“实话，我并不觉得你能撑到九世轮回，所以之前也未察觉到你的真实来历。”
轮回子却是郑重地道：“若非当年前辈指点，晚辈早已在轮回中迷失，不再是我。”
“但你的实力变弱了，弱了太多。”
夜玄目光幽幽，如深渊般，凝视着轮回子。
轮回子苦笑叹道：“如前辈所言，世间轮回者，没有人撑得过九世。”
夜玄眼神恢复平静，缓声道：“但你还是撑到的第九世，这值得称赞，所以我可以履行当年对你的承诺。”
此言一出，轮回子惊喜万分：“前辈当真！？”
夜玄微微颔首道：“本帝话，向来算数。”
“现在不用急着拜谢我，既然咱们是在帝路相逢，那就再来一个约定，若你能走到帝路尽头，那我让你领略下轮回尽头的风采。”
轮回子感激万分，拱手作揖。
随后，轮回子又顺势问了刚刚夜玄他本该获胜的原因。
夜玄倒也没有藏着掖着，指点了轮回子那一战的问题。
轮回子受到指点后，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按理来，轮回子九世轮回，经验丰富，很多问题都能一下子就察觉。
但这就不得一下轮回的界限了。
古往今来，轮回者的极限便是九世轮回。
哪怕是大帝轮回者，一旦超过九世，也会直接消亡。
而在轮回的过程中，也会丢失掉很多东西。
比如前世的一些记忆，又比如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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