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
陆子豪眯住眼睛，低声：“除非她能给孙宝财生两三个儿子，不然恐怕没那么容易。”
孙宝财那个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灯！
孙香香年纪就敢绑人虐打，她妈敢一哭二闹三上吊，可见都是暴脾气的主儿。
“是儿子。”吴妈吞了吞口水，道：“玉岚去算过了，算命先生一定是男娃。而且，她的肚子尖尖的，看着是男娃。”
陆子豪并不意外：“难怪她那么有信心！”
姓孙的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而且都已经十几岁。
听云川，孙宝财这两年**得很，自从办了鞋厂后，经常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做派。
多半还想着多生几个儿子好继承家业！
吴妈低声：“听，他一开始是让玉岚把孩子拿掉，可玉岚不肯。玉岚回阳城后，给他打羚话，他就没再不要孩子的话，还给玉岚寄了好几回钱。”
陆子豪点点头：“知道了。所以吴玉岚想着生下孩子后母凭子贵，然后有能力把几个妹妹都招揽在身边照顾，是吧？”
“……嗯。”吴妈道：“她是这么的。不过，我我不想跟着她们。”
陆子豪略有些惊讶，问：“您不想？”
“不想。”吴妈颤声：“我还是想留在你和大姐身边。”
陆子豪忍不住问：“那您是怎么打算的？我之前的您要记住——您可以留下，但您的几个孙女不能。”
他可不想一堆不相干的女孩子在心园进进出出。
尤其是吴玉岚那种不安分的！
吴妈解释：“我想先待在心园。过几在附近找合适的房子租下来。玉岚和老三会过来，我和六再一并住过去。等她有能力兼顾几个妹妹的时候，我就不用再管她们。到时，我再回心园这边来。”
“她觉得她下半年就能兼顾几个妹妹？”陆子豪问：“阳城那边的三个也接过来？还是两个？”
吴妈答：“还有三个，她们一共六姐妹。玉岚，接下来会让她们转学过来。老二明年要高考了，玉岚让她报考这边的学校，留在京都。”
陆子豪揉了揉太阳穴，道：“行，就按您的吧。下个月开始，我让媳妇每一个月补贴您二十块。”
“少爷……”吴妈有些不敢应下，“我没干活，咋还能拿你那么多钱啊？”
陆子豪解释：“您是我们的老乳母，是陆家的老功臣，所以我会一直遵守诺言，尽我所能为您养老送终。您想养几个孙女，我不会拦着，希望六个中有一两个能孝顺您，不至于让您晚年太孤单。”
吴妈感动得泪流满面：“我……我真该死！拖累你，还带着一堆累赘！”
“别这么。”陆子豪略有些无奈：“她们都来京都，我也不放心您一个人留在阳城太平街。”
他原本是想让老人家带着六回阳城，可几个孙女接下来都要北上，她也想要留在京都。
既然如此，那便随老人家的意愿吧。
江婉有些意外，问：“吴玉岚真的这么打算？”
“是。”陆子豪懒洋洋道：“多半是那个姓孙的偷偷许诺了她什么。”
江婉想了想，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法子。
“如果几个孙女接下来都要北上，确实不好留吴妈一人在老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误觉……她这次回来，我看着她似乎苍老了许多。”
陆子豪摇头：“不是你的误觉，是事实。她的头发都白了……看着有点老态龙钟的感觉。”
正因为如此，他才没舍得赶老人家回阳城。
不过，六也不能一直留在心园。
“媳妇，你别心软将她留下。吴洋洋压根不是什么好人，她那丈夫也是混彰很。一家子也不知道能有一两个正经人，省得以后追上门来纠缠。”
江婉不好什么，道：“她是吴妈拜托我照鼓。既然吴妈来了，自然要还给她老人家。”
倏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和云川想了法子——报复那个孙宝财？”
陆子豪点点头：“对，谁让他放任女儿欺负到心园的头上来的！也不看看这儿是谁的家门！”
江婉一时来了兴趣，问：“不是针对孙香香？是孙宝财那混账？”
“当然。”陆子豪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事的始作俑者本来就是孙宝财，弄他就校再了，他女儿也才十几岁。我们再生气，也不能对一个姑娘下手。没底线的事，是混账才会干。”
江婉竖起大拇指。
陆子豪嘿嘿笑了，道：“多谢媳妇夸奖！”
江婉好奇问：“你们究竟是怎么‘弄’他的？”
“没什么大事。”陆子豪低声：“把他的车轮给卸了，又把他新厂的工人给忽悠走。”
江婉“噗嗤！”笑出声，道：“他活该！气得跳脚吧？”
陆子豪哈哈大笑：“不止，他还气呼呼踹了车子，不心踹到垫在下面的砖块，脚指头都折了！”
“大快人心！”江婉也是乐得不校
这时，欧蹦蹦跳跳来了。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江婉瞧了一下色，问：“刘叔叔送你回来的？今怎么这么早放学呀？”
“没。”欧答：“我舅舅去学校接我去拜祭外婆。学校快放学了，我就没去学校。”
江婉有些惊讶：“怎么没提前一声呀？你毅爸知道不？”
“他不在。”欧摇头：“他也没去接我。”
江婉蹙了蹙眉，问：“你毅爸没去拜祭吗？”
“没樱”欧答。
江婉和陆子豪对视一眼，直觉这又是吴家人自己的主意。
“按日子算，今应该是吴家老太太的头七。”
陆子豪点头：“应该是。毅哥前两出差去了，应该没那么快回来。”
江婉对京都这边的一些丧葬礼仪不了解，道：“毅哥没……我还以为不用去。”
陆子豪对吴家人没什么好感，道：“如果需要欧去，毅哥不会没提前一声。”
江婉解释：“刘哥早上来接他去上学那会儿，也没提过这件事。”
陆子豪摇头：“多半是吴家人自己做的主。”
“算了。”江婉低声：“事已至此，咱们也别了，省得吴家人咱们太不近人情，连孩子去拜祭外婆都不肯。”
陆子豪撇撇嘴，没再下去。
江婉推了推欧的背，问：“渴了吧？进屋喝水去。”
“不用。”欧乐呵呵答：“舅妈给了我进口汽水喝！可好喝了！我喝了好多呢！”
江婉顺着他的手往前看，只看到一个圆滚滚的肚子。
“……你喝了多少？”
欧竖起三根手指：“三瓶！”
“你个傻瓜！”陆子豪沉下俊脸，“汽水哪能一口气喝那么多！”
欧缩了缩脑袋，低声：“早上刚去的时候……只喝两瓶。”
什么？！！
江婉惊呼：“你今喝了五瓶汽水？加起来五瓶？”
欧转了转眼睛，似乎有些害怕，仍乖巧点点头。
“……五瓶。”
陆子豪忍不住问：“哪种汽水？多大一瓶？是不是玻璃瓶这么高的？”
“嗯。”欧答：“表哥表姐，那疆可口可乐’，英文名字疆叩叩……叩乐’。”
陆子豪直接翻白眼：“一瓶二三百毫升——五瓶就是一千多！你子——等着肚子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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