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曹建国一时间也没有什么主意。
先把今的事情弄完。
晚上回来再想办法。
身为当事人之一。
曹建国岂能不知，冯老五之死有太多令人推敲的疑点。
但是没办法，当时同样时间紧迫，容不得曹建国做更多的挽救工作。
人只要死了。
哪怕留下无数的疑点，也只有死无对证一种可能。
王川盯上了这件事情，又没有任何的证据。
单方面认为冯老五和曹家父子有关系，倒也是人之常情。
换成曹建国。
也会将怀疑的目标放在死对头身上。
吃了早餐，喝了半杯酒。
曹三炮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一户农家院门口，一脚将门踹开，嚷嚷道：“家里有人吗？有人就给我滚出来！”
“曹……曹大队长，您怎么来了？”
没过多久，一名抱着孩的年轻女人从屋里出来。
看到曹三炮来到家里，年轻女人好像老鼠见到猫，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就连牙关都开始颤抖。
怀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母亲的恐惧，忽然张嘴大哭。
“妈的，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来你家还要提前征求你们的同意？”
曹三炮张口就骂。
年轻女人惶恐不安地道：“曹大队长您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是什么意见？老子又不是第一次来你家，每次都摆出这副死人脸，你给谁看呢！贱人别忘了，你这些年能过上安稳日子，都是谁给你的，赶紧把这个死孩子给我弄进屋去，看到他哭老子就心烦。”
曹三炮嚣张跋扈地走进屋里，骂骂咧咧地环顾四周，回头道：“董秀秀，你男人杨春生呢？”
被曹三炮称作董秀秀的年轻女人，唯唯诺诺地道：“春生昨带着两个孩子出门走亲戚了，今晚上……不不不，过一会他们就回来了，曹大队长，要是没啥事，您就回去吧。”
“春生和孩子们马上就要回来，被他们看到了不好……”
“特么的！你可真是个贱人，当着老子的面还敢撒谎，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罢，曹三炮一把将董秀秀怀中的孩子夺过来，动作粗暴地丢在炕上。
只有一岁多的孩子万幸有襁褓护着。
饶是如此，依旧摔得不轻。
“我的孩子！！！”
董秀秀见状差点晕死过去，发了疯似的推开曹三炮，迈步便要冲到炕上查看孩子是否受伤。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董秀秀从炕边拽了回来。
曹三炮用力扯着董秀秀的头发，阴沉沉地道：“贱人你好大的胆子，老子来了，不想着伺候老子，反倒将心思放在野种身上，既然你爷们今晚上才回来，就别愣着了，赶紧伺候老子了。”
紧接着，曹三炮三下五除二地开始脱衣服。
董秀秀哭啼啼地哀求道：“大队长，求求您别这样，现在是大白，外边人来人往，要是被乡亲们看见，恐怕会影响您的名誉。”
“去你大爷的！”
曹三炮听后勃然大怒，粗暴地将董秀秀抱到炕上。
好似饿虎扑食一般地开始撕扯董秀秀的衣服。
董秀秀满脸泪痕，瑟瑟发抖地道：“我自己动手，马上伺候你。”
“这才像一句人话。”
曹三炮松开手，大马金刀的躺在炕上，等着董秀秀主动伺候他。
几分钟过后。
曹三炮光不出溜的趴在炕沿边抽烟，董秀秀抱着孩子蜷缩在墙角。
唯恐曹三炮继续施暴，董秀秀只敢低声抽泣。
“哭哭哭，再哭老子就弄死你！听着，最近这段日子张家屯儿要发生不少的事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把嘴给老子闭严了，要是敢胡袄，你，杨春生，还有这个野种，全都要去阎王爷家里报到，听见了没有？”
曹三炮恶狠狠地威胁到。
董秀秀哽咽道：“听见了，大队长，过段日子屯子要发生啥事啊？”
“你问这么多干嘛？是不是打算继续举报老子？”
曹三炮用力地丢掉烟头，一双眼睛迸发出瘆饶凶光。
董秀秀胆怯道：“我哪敢和您作对比，之前是我年轻不懂事，自从被您教育过以后，我什么都明白了，您让我伺候你，我不是老老实实地按您的吩咐去做了吗。”
“这么多年下来，我是什么样的人，您难道还看不清楚。”
曹三炮冷哼了一声，光着身子走到地上。
捡起被他丢落在地上的衣服和裤子穿了起来。
一边穿，曹三炮一边继续敲打董秀秀。
别以为给曹家生了两个孩子，董秀秀就有了叫板的护身符。
曹三炮是什么人？
手段比胡子还要狠毒！
董秀秀不止一次领教过他的手段，一旦把曹三炮逼急了，甭管是儿子还是孙子，全都送下去见阎罗王。
每一句，董秀秀的不安情绪就加剧一分。
穿戴好衣服，曹三炮又道：“再次再过来，如果还让老子看见你把心思都放在这个野种身上，心老子把他丢到井里。”
董秀秀一声不吭地低着头。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再没有其他动静，董秀秀这才将头抬起来。
看了看怀里渐渐睡去的孩子。
又瞧了瞧自己一身狼藉的样子，董秀秀悲从中来。
无神地望向头顶房梁。
几年了。
每过一段时间，董秀秀就会遭遇曹家父子的欺凌。
每一次惨遭羞辱，董秀秀都会生出死的念头。
看到曹家父子，董秀秀犹如看到霖府里爬出来的恶鬼。
“孩子，娘不能陪着你长大了，你千万别怪娘……不是娘不想陪着你们一块变成大人，曹家不给娘活路，娘没脸继续活下去了。”
“这样的日子没个头，与其每活在痛苦中，不如一了百了。”
董秀秀泪眼汪汪，对怀里已经睡着的孩子轻轻地念叨着。
片刻后，董秀秀将孩子放回炕上。
走到外屋地打着一盆水，将身上的污秽清理得干干净净，又从炕琴挑出一件崭新的衣服穿在身上。
董秀秀轻声道：“孩子，咱们下辈子继续做母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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