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浪漫表白筹备
暮色透过肖奈公寓的落地窗，在米白色的沙发上投下斜长的光影。客厅中央的地毯上，散落着各色宣纸、彩灯线和红绸带，墙角堆叠的纸箱里，未拆封的仿真桃花枝探出头来。肖奈坐在沙发扶手上，膝头摊着一张手绘的园林平面图，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钢笔笔帽，目光紧锁图中九曲回廊的位置。
“老大，你确定要把整个园子挂满灯？”于半珊叼着冰棍探进头，脚下差点踩到滚落在地的LEd灯带，“这得耗多少电费啊，不如直接包个五星级酒店，省事又气派！”
丘永侯跟着走进来，手里提着两大袋装饰材料，闻言嗤笑一声：“就你懂浪漫？苏念是什么人？人家是玩古风音乐的，当然得用最古典的方式表白！”他把袋子往茶几上一放，各色绢花、流苏灯笼倾泻而出，“不过老大，这些字画真的是你自己写的？”
肖奈终于抬起头，目光扫过茶几上墨迹未干的宣纸。八幅瘦金体书法错落摆放，内容皆是他精心挑选的词句——既影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直白，也藏着“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含蓄。最角落那张，是他昨夜即兴创作的令，记录着图书馆古籍室里灵感碰撞的瞬间。
“字丑，见笑了。”他将图纸卷起，起身拿起镇纸压住宣纸边角，“九曲回廊两侧挂字画，湖心亭布置主场景，入口处用桃花枝搭拱门。”他指着平面图上的标记，“需要在每个节点安装感应装置，苏念走到特定位置，就会触发相应的音乐。”
郝眉推了推眼镜，在笔记本上飞速记录：“音乐这块交给我！把苏念之前做的游戏配乐剪辑成片段，再加上一些古典曲目，保证氛围拉满！”他突然狡黠一笑，“不过老大，表白词想好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写个程序，自动生成浪漫情话？”
“得了吧！”于半珊抢白道，“他那些代码情书还少吗？硬盘里藏了多少加密文档，当我们不知道？”他躲过肖奈投来的警告眼神，继续调侃，“不过真的，苏念可不是普通女孩，老大你这表白，总得有点特别的东西。”
肖奈沉吟片刻，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锦海众人围拢过来，只见盒中静静躺着一支羊毫毛笔，笔杆上刻着古朴的云纹，顶端镶嵌的和田玉泛着温润的光。“这是苏念上次在古籍室遗落的笔。”他的声音不自觉放柔，“我找人重新装裱过，打算当作礼物。”
丘永侯吹了声口哨：“心机啊！从文具下手，润物细无声！”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要不要准备烟花？晚上在湖心放，肯定浪漫到爆！”
“不校”肖奈摇头，“园林禁止明火，而且太过张扬。”他展开另一张设计图，上面画着漂浮在湖面的莲花灯，每盏灯里都藏着微型投影装置，“用光影效果替代，当苏念靠近时，莲花灯会依次亮起，投射出我们合作时的照片。”
随着讨论深入，客厅里的装饰材料越堆越高。于半珊负责组装桃花拱门，不时被假花瓣呛得直打喷嚏；郝眉窝在角落调试音响设备，《凤求凰》的古琴曲断断续续从音箱里传出；丘永侯则对着手机联系场地布置团队，连珠炮似的叮嘱细节。
“我，”于半珊突然停下手中的活，“万一苏念不答应怎么办？老大你这阵仗闹得这么大，全公司都知道了……”话没完，就被郝眉用书砸了后脑勺。
“乌鸦嘴！”郝眉瞪他，“以我对苏念的观察，她每次看老大的眼神都不一样！上次庆功宴，老大给她递水，她耳朵都红了！”
肖奈听着他们的争论，嘴角不自觉上扬。他翻开日记本，最新一页贴着两张书签——左边是苏念落在他车上的发绳，右边是图书馆古籍室的借阅登记单。那些共同寻找灵感的日夜，那些为音乐和代码争论的瞬间，此刻都化作心头的暖意。
“不管结果如何。”他合上本子，目光坚定，“我想让她知道，这段时光对我来，比任何游戏代码都珍贵。”
夜色渐深，公寓里依旧灯火通明。彩灯在花板上勾勒出蜿蜒的轨迹，字画在墙上静静舒展，仿佛都在等待一场盛大的告白。肖奈站在窗前，望着城市的霓虹，想象着苏念走进园林时的模样——她会不会一眼就认出那支毛笔？当《高山流水》的乐声响起，她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老大！”于半珊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快来看看！桃花拱门组装好了，帅不帅？”
肖奈转身走向客厅，暖黄色的灯光下，朋友们忙碌的身影与精心布置的场景交织成一幅温暖的画面。他突然觉得，这场表白的意义，或许早已超越了结果本身——在代码与诗意的碰撞中，他找到了比游戏更值得追求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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