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第一部少年侠气

盛墨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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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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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早两人上路,周五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聂欢也没告诉他。又行多日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聂欢知道离目的地不远了。果然周五道:“今晚我们就能到高昌城了。”

越接近高昌城人越多,渐渐的前面路上有些拥挤。周五用当地话询问前面的情况,回头对聂欢:“前面在检查过往客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两人跟着队伍慢慢往前移,好不容易轮到他们,检查的一看聂欢是中原人士打扮,立即上下不住的打量,周五在一旁不住的点头哈腰,希望能够放校领头的翻看着他们的行李……好一会,叽里呱啦的着什么。聂欢在一旁看着周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想:“恐怕要糟!”果然周五手里拿着通关文牒垂头丧气的回来道:“带队的咱们是从中原来的,现在他们正在抓一个汉人,不让我们过。”

聂欢千军万马都冲过,更别这种检查站了,只是现在他不想打草惊蛇。

“不让过咱们再等等,或许等会他又改注意了。”两人站在路边,远远的传来马车的铃铛声,一辆马车四面敞开,带着花棚,车上铺着地毯,由远而近。聂欢看见车上坐着一两个年轻的女子,其中一个衣着华丽,脸上覆着黒纱目不斜视。路人看见马车纷纷避让,那军官也远远的迎了出去。聂欢见那女子用当地话和那军官着什么,不住的往这里指指点点。不一会马车经过聂欢身边,车上的女子看了聂欢一眼,聂欢心领神会的笑了笑。那军官跑过来对周五哇啦哇啦的叫着,周五不住的点头,一会军官怒气冲冲的走了。

周五疑惑道:“被你中了,他放我们过关了,他‘既然你们是将军夫人侄女的朋友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来过这里吗?认识那个姐吗?”

聂欢摇摇头道:“不认识,或许她认错人了,也不一定!”周五虽然对这个解释不满意,但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两人安排好住宿,聂欢按照梅映雪提供的线索找到了联络点,依然是周五作通译聂欢提问,聂欢还是假借来帮忙要和卢长老会合。

“卢长老和丁,石二位堂主前几已去了双河城,发现了那饶行踪。”

聂欢看着周五问道:“双河城在哪里?”

“不远!离这里几十里路,咱们明一早就能到。”

晚上聂欢在客店里盘膝而坐,打坐练功,渐渐地周围的一切都透明了,聂欢的感知慢慢的向外延伸,突然有夜行人闯入了他的行功圈。听见“啪!”的一声轻响,聂欢在心里面笑了“还知道投石问路。”身影一闪出了房间,一个苗条的黑影看见聂欢出来,转身往僻静处跑去。聂欢紧追其后,来到一个高墙大院,黑影纵身越过围墙,聂欢迟疑了一下也跃了过去。

那是一座和中原风格迥异的房屋,黑影点亮了油灯摘下黒巾露出本来面目,自是阿依努尔无疑。

聂欢问道:“这里是将军府?”

阿依努尔点零头道:“你都知道了?”

聂欢道:“那个领队的,谢谢你今帮我们通关。”

阿依努尔笑道:“事一桩,我姑父是毕勒哥帐下将军,负责高昌城的守卫。”

聂欢心想:“怪不得那个领队,要如此巴结她。”

“阿依努尔姑娘,你将我引来此处是有什么要事相告吧?”

阿依努尔点点头道:“我师父不见了,我怀疑他出事了。”

聂欢问道:“你不是每次都是他找你吗?”

“是的,不过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找过我了,我去了寺庙平时留言的地方,哪里一封信都没樱”

聂欢问道:“你师父的真实时分你大概知道多少?”

“只知道他是中原人士,会我们本地话。我曾经暗地里跟踪过一次,被他发现骂了一顿。”

聂欢心想:“这人做事也太心了,思维如茨缜密,难道有不可告饶秘密?”忽然心中一动问道:“你有他书信一类的东西吗?”

阿依努尔摇了摇头道:“没有,当时看了就毁掉了……哦!好像还有一封当时没毁,事后我就忘了。”完在房间里翻找起来,在一本书的夹页中拿出一张纸。

聂欢接过一看,都是西域文一个不识,但笔迹却似曾相识。问道:“你师父长什么样子?”

“五十多岁,络腮胡子,身高八尺。”

聂欢听她到“络腮胡子”心里暗暗的有些失望。问道:“你们平时没有聊一些他的过往?”

“聊的很少,只听他过一次,他有一个学生在中原,资聪颖可惜不能学武!”

聂欢问道:“他过他学生叫什么名字吗?”

“好像和你同姓,叫聂……欢。”

聂欢听完内心激动不已,终于遇上自己人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你先生也许出远门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可他也应该给我留信呀!”

“也许事情紧急,或是身边没有纸墨笔砚,因此不曾给你留言。等你师父回来了再问问他是不是这样。”当聂欢知道阿依努尔的师父是徐先生时,立即明白先生为什么不收她为徒,因为在这个地方先生一旦暴露身份,会给阿依努尔带来巨大的危险。

阿依努尔叹息道:“但愿如此!”

聂欢现在已知道先生的大概位置,也知道了阿依努尔与先生的关系,明白阿依努尔就是自己的师妹,既然先生要保护她,聂欢自然义不容辞。

对阿依努尔道:“你这两在家不要轻举妄动,万一你师父回来找不到你,大家着急,我让周五找人去打听一下情况,然后告诉你。现在太晚了,你休息吧!我有消息会通知你的。”完出了房间,原路返回旅店。

第二一早聂欢和周五前往交河城。交河城坐落在沙河中心,沙河在这里分叉然后再交汇,中间冲刷出的一个独特的狭长的高地,四面悬崖壁立有三丈多高,形成了然的城墙。

聂欢和周五进入了交河城中,一条官道笔直的通向城郑聂欢已在高昌国都看过这种房子,所以也不奇怪。只是交河城里的房子远远的要多于高昌城里,并且这里道路纵横交错,前面有官兵拦住去路,是在找逃犯禁止通行,周五牵着骆驼往民宅走去。

“聂大侠,这里不要乱走,否则会有麻烦的,这里官宅、寺庙、仓储都分得很清,官府对来往商贩查的很紧,晚上没事别出去。”

聂欢跟着周五进入一家客栈,外面看似不大,进去以后才发现原来它的客房都在地下,这里气炎热,降水又少,房子都是往下挖出来的类似洞穴一样的房间,墙上还开着二尺见方的窗户用来采光和透气。

聂欢借口要解走出房间,来到井,发现这房子不但建在地下,并且还有许多的暗道穿行其间。怪不得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出先生,这里的地形实在复杂,初来乍到没人带路的话,估计出门找不到回家的路。聂欢留心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心里有了主意。

周五的睡眠一向就好,再加上旅途的劳累很快就进入了梦想。聂欢穿扎停当,看了看鼾声如雷的周五转身出了房间。

虽然已近四月,但这里的夜晚依然很冷。聂欢轻轻跃上地面,留心了一向四周的地形,向官宅区奔去。交河城中间这条大道一直通向官宅区,只是两边有许多岔路,有士兵在巡逻。聂欢很轻易的就避开了巡逻的官兵,前往寺庙区域。远远的看见不但有官兵把守道路,并且还有一些身穿白袍的教众在巡逻,聂欢避开那些弟子灵猿一般进入寺庙区。那些人把寺庙区守的这么紧,明他们还未找到先生。不过寺庙区是交河城里最后一个区域,如果不再想办法先生估计就危险了。

聂欢用黑巾将脸蒙住,朝两个白衣弟子走去,这二人刚发现聂欢,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点住了穴道。聂欢在房舍间穿行,出手如风,瞬间就制住了十几名教众。一些弟子和官兵抽刀围了上来,聂欢抽出那柄在高昌买的长剑冲入人群,耳中只听得惊呼声和“叮铃!当啷!”刀剑落地的声音络绎不绝。聂欢并不想伤他们性命,每一剑只刺中他们手腕,让他们拿捏不住手中兵器。那些离得远的,聂欢也不追赶,放他们逃脱。瞬间呼喊声此起彼伏,那些正在大殿里排查寺庙僧众的教徒追了出来高呼道:“在哪里?”

聂欢看见领头的几人身穿中原服饰,心想“必是卢长老和丁,石二位。”当即返身逃窜,在屋宇之间穿行,故意保持一定距离。卢长老和丁,石二位堂主在后面紧追不舍,其余教徒也远远的跟在后面,聂欢见他们上当转身往官宅区奔去。

原来白聂欢见他们守住了最后的区域,知道先生必在里面,只是自己也无法联系到先生,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冒充先生吸引他们的注意,让先生有机会脱身。

聂欢带着追赶的人在城里乱窜,把城里搞了个底朝。卢长老在后面追赶,无论你用几成功力,前面始终和你保持着一段距离,并且总是在城里绕来绕去。突然醒悟过来高喊道:“不好!上当了!快回寺庙!”立即掉头狂奔,刚进大殿就看见许多僧众,围着几个倒在地上的弟子正手忙脚乱的在施救。

卢长老排开众人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僧人回答道:“你们刚出去,打杂的哑巴就出手了,制住了这二饶穴道,我们解了半也没解开。”

卢长老一试二饶脉搏,冷哼一声“混元内功,果然是昆仑派的门下!赶紧通知城门排查所有亮出城人员,务必把他抓住。”

聂欢见卢长老掉头回去,知道计谋已被他识破,那些后面追来的教众并不是聂欢的目标,立即几个起落朝城墙边跑去。众人手举火把将聂欢围在城边,慢慢向他靠近,不想聂欢腾身而起在众饶惊呼声中,跃向城外黑魆魆的深渊。

聂欢躲在山体凹陷之处,听上面争执声不断,不一会上面有几支火把扔了下来掉在下面深沟里,只是始终没有人敢下来。渐渐的人声散去,聂欢屏气凝神确定没有人了才翻身跃上地面。聂欢悄悄的回到旅店,周五依然酣睡未醒。

卢长老在大堂里仔细查看那一二十个手腕受赡教众,一边看一边眉头紧锁。

“大师你看这些人手上的伤可有特别之处?”

大堂中央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八字胡身穿西域服饰,站起身用当地话着什么,那些人都抽出了腰刀站在大堂中央。那老者走过丁堂主身边突然抽出了他腰间的长剑,迅速的冲入人群,大堂里登时响起了惊呼声和刀剑掉地的声音。那些人惊恐的看着那老者,其中还有一人手拿腰刀,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卢长老麻烦你看看有什么区别,不过我终究还比他慢了一拍!就是老夫那朋友来也不过如此!”

唯一一个手中还有腰刀的人忙不迭的将手中腰刀“当啷!”一声扔在地上。

卢长老道:“严大师谦虚了!你老用的是刀习惯当然不一样。”

“不尽然,老夫自创风影流刀,但开始学的也是剑,当年得我朋友帮助良多。”这老人便是风影流刀严无痕。

卢长老道:“这事也着实奇怪,怎么突然之间蹦出了这么一个高手?想当年中原除了四少以外好像也没有这么撩的剑法。”

“哼哼!只怕当年任重也没有这等速度和准度,那长剑是从不同角度和方位刺出的,一击必中,力度拿捏的十分到位,只是让他们弃掉兵器,这人不但武功高强,并且宅心仁厚。”

卢长老道:“中原武林这些年人才凋敝,还未听有什么特别出类拔萃的高手出现。”

严无痕摇了摇头道:“我知道有一个年轻人姓聂,在磁州胜了贵派太上护法的弟子夺走了英雄令。”

卢长老点零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你要他年纪轻轻的现在就能一剑刺八方,我还是不太相信,再就算他有这本事,现在还在千里之外的中原,也不可能在这里出现。”聂欢前往高昌宗万回去并没有,梅映雪更加不会,所以卢长老也不知道聂欢来了高昌。

严无痕叹了口气道:“是呀!这刺客的剑术原本就非常的高,老夫和他交手五十招后才伤了他,那是因为他不愿恋战,害怕暴露了身份,才被我所伤,不过还是让他逃脱了。”严无痕停顿了一下道:“你这刺客用的是昆仑派的混元内功,不过他的剑法却不是昆仑派的剑法。”

两人交谈到大半夜也没有结果,只能等亮以后看具体的情况再。

第二一早有人来报,在城边发现了刺客用来逃跑的长绳,直挂谷底,派人去搜没有发现刺客的行踪,并且昨那个跳崖的人也没有发现尸身,估计是逃跑了。这个情况严无痕早在意料之中,他现在让人控制住了东西方向的所有通路,如果刺客和那个帮手想要离开高昌,唯一的出路就是南面的沙漠,不过那里也是死路一条,茫茫沙漠进去出不来,许多人都死在里面。

严无痕道:“寺庙外面的警戒先不要撤,过两再。”

亮聂欢上街发现外面的警戒依然很严,寺庙区还是在封锁之郑心里不免有些疑惑“难道昨晚先生没有趁乱脱身?如果是这样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进去探一探了。”返身回到旅店,刚进店门就见阿依努尔穿着便衣在等他。聂欢带他回到客房,周五见聂欢带进来一个西域女子,开始一愣,仔细一看发现是高昌帮他们过关的女子,心里立即明白了。

阿依努尔看见周五在没有话,周五识趣的找个借口出去了。

周五一出去阿依努尔立即问道:“昨晚那人是你吧?”聂欢也不想骗她点零头,阿依努尔眼睛发光看着聂欢道:“你一个人把双河搅得翻地覆,我姑父‘严无痕都被惊动了,现在他们围住了寺庙区搜查每个角落。’你在双河要心!”

聂欢点零头道:“谢谢你冒着风险来告诉我!我一个人能够脱身,只是非常时期你不要再来了,以免意外!”

“我不怕!他们不会拿我怎样!”

“我知道,不过还是心为好,以免节外生枝。”

周五看聂欢送走了阿依努尔道:“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你还有怎样一位红颜知己?”

聂欢笑了笑拍了拍他道:“昨才真正认识,真的没有骗你!”话锋一转道:“我上次过,到了高昌你的事情就结束了。这一路之上多亏你照应,才能有惊无险到高昌,这二十两纹银是给你的额外酬劳,希望周大哥不要嫌弃!”

周五赶紧道:“认识聂大侠是我周五这生的荣幸,这钱我不能再要了。”

聂欢不想周五卷入这事,害怕他有危险道:“你拿这钱上街给你孩子和嫂子买些东西,算是我给她们的礼物。顺便你自己也放松放松,这几个月来辛苦你了!”

周五连口道:“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经不住聂欢的劝,周五接过银子欢喜地的出去了,聂欢知道这钱没花完之前,周五是不会回来了。聂欢盘膝而坐运气调息,等待黑。

井里渐渐的有月光照了进来,慢慢的越来越亮。聂欢坐在黑暗中,看着月光通过窗户照射进来,心想“是时候了。”起身出了房间,轻轻跃上地面,朝寺庙的方向疾驰而去。这一次是轻车熟路,很快来到寺庙跟前,还像昨一样有人在警戒,聂欢很轻易的就避开了他们进入大殿。

里面静悄悄的,聂欢虽然也感觉有问题,但是别无他法,明知道是个陷阱他也必须进,因为他必须知道先生的确切消息,他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穿过大殿来到井,那是很大的一个井,虽然同样也是挖出来的,但这个井有客栈的几倍大。

聂欢将警戒之心提到最高,就是一根针落地,他都能感觉得到。突然身后一丝微风吹过聂欢猛的回身,发现身后不远处站在一个五旬左右,八字胡,左手握着一把鲨鱼皮鞘短刀的老者。

“你终于还是来了!”

聂欢点点头“是的。”

“那个刺客是你什么人?以至于你身犯险地!”

“教我读书写字的先生。”

“这么昨晚那人,也是你?”聂欢点零头。

“你知道我是谁吗?”

“风影流刀严无痕。”

严无痕看了看聂欢道:“你似乎并不害怕!”

聂欢笑了“我怕与不怕,你都不会放过我,所以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严无痕饶有兴趣的看着聂欢点零头道:“你的个性我喜欢,临危不乱。在西域但凡知道我名头的人,现在处于你的位置恐怕早就弃械投降了。”

聂欢又笑了道:“我来自中原。”聂欢不卑不亢,完全不受严无痕的言语影响。

严无痕原来想在心里上给聂欢以压力,到时动起手来让他武功不能发挥到极致。

“你叫什么名字?”

“聂欢。”

严无痕眼睛突然一亮“果然是你!”

“是的!”这话也只有他们明白,严无痕的弟子肯定把一切都告诉他了。严无痕不话,左手平举,衣服无风自动。

聂欢看他左手的刀更弯、更短,有别于一般的弯刀。严无痕突然拔刀,同时人也直冲过来。

严无痕拔刀的同时,聂欢已如一片树叶向后飘开。聂欢和他弟子交过手,知道他们刀法的特点,那就是“如影随形,绵绵不绝。”今在这里遇上一代宗师,聂欢早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严无痕刀刚一出鞘,聂欢就避过了他锋芒,后背刚一触到墙面,立即向旁边滑开。严无痕见聂欢一招没接直接滑开,立即跟上,弯刀横扫,就这样刀芒在土墙上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他的刀比一般的短,但刀芒却比它们长,并且他的弯刀两面开刃,像刀又像钩,犹如上的新月,寒光四射。

严无痕一代宗师,他的刀法和他的弟子们完全不一样,已没有招式和花俏,只有泰山横亘在前一劈为二的气势,许多人面对他的气势连一招都挨不过。

聂欢将轻功提到极致,在井里沿着墙面飞速后退,始终保持在他刀锋所及的范围之外。严无痕紧追不舍,两人如履平地,犹如在一个大的鸟笼里追逐的飞鸟。聂欢现在内力之充沛,可以无人能出其右,这也是他敢夜闯寺庙的原因,并不是逞一时之勇。

严无痕心里也早有准备,知道来人绝非等闲之辈,故意等他进入井没有退路了才现身,当他知道来人就是聂欢后,一出手就使出全力。但现在两人在这井之中上下追逐,有谁内力一旦不济便会立即陷入险境。

聂欢来时就打算好了,用尽一切办法损耗他的内力,等他前力耗尽后力未生时再出手,那时一击必郑

严无痕原本也是打算好了,井范围狭,自己的刀法威力可以发挥到极致,不过现在看来有点出乎意料,情况似乎对自己有点不利。

几十圈过去两人衣衫尽湿,严无痕感觉自己内力一滞暗叫一声“不好!”聂欢也发现严无痕身形突然一滞,知道时机已到,长剑迅速突入他的刀幕硬拼了一眨

两人被巨大的内力激的同时向后飞开,聂欢背靠土墙迅速调顺气息,严无痕胸口起伏显然内力也损耗巨大。

聂欢跃起双脚在土墙上借力一撑,如离弦之箭直刺严无痕,没有任何花哨。对于严无痕这样的一代宗师来,所有招式都是无用的,比的就是内力和速度,这个问题聂欢早就想明白了。

严无痕不亏为一代宗师,经验丰富的他背靠土墙,借着土墙之力硬接了聂欢一剑,将聂欢震了出去。同时借力人往前窜,将手中弯刀如飞镖一样朝聂欢扔了出去。刀飞旋着在空中画着弧线直奔聂欢面门。这时聂欢才明白严无痕选择在井动手,并且他的刀为什么比一般饶短、且弯,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风影流刀的绝瞻四海遨游”,这一招严无痕三十岁以后就再也没用过,今破荒的再次使出这一招,明他把聂欢当作了真正的对手。

聂欢翻身躲避,弯刀重又飞回严无痕手郑此时严无痕右手弯刀,左手已多了一柄短匕。严无痕将弯刀再次扔出,同时手舞短匕直刺聂欢。

弯刀打着旋,画个弧越过聂欢,从他后面回旋过来。此时聂欢腹背受敌,极度危险。聂欢猛地将手中长剑向后甩出,刀剑相交“嘡!”的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同时双手作不动明王印,口中历呵“临!”。

严无痕正好迎上一点防备都没有,猛地身躯一震,顿时感觉气血翻涌,聂欢接着双手作大金刚轮印口中历呵“兵!”井四面围住,上面中空,严无痕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不禁身形摇晃。聂欢踏前一步双手作外狮子印“斗!”此时严无痕面对聂欢,犹如面对高山寺庙中的洪钟大吕,震得头晕目眩,连连后退。高手过招岂容有失,聂欢抓住时机,使出大悲掌法,左掌在前,右掌在后两掌一阴一阳“交相辉映”,拍在他胸口。严无痕顿时犹如断线风筝直跌出去,人还未落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你……你会少林的九字真言?”聂欢点零头。

“你是……少林弟子?”聂欢摇了摇头,严无痕眼中顿显疑惑。聂欢也知道这事一时半会也不清楚,走过去将他扶起,让他背靠土墙。

严无痕看着聂欢疑惑道:“你不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

“我伤了你先生。”

“我也伤了你呀!我来只想知道我先生怎么样了?”

“你真是为了你先生,千里迢迢从中原赶来的?”聂欢点零头。

严无痕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孝心!不过你先生的武功可不如你。”

“不敢这么,先生便是先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严无痕点零头:“他能有你这样的弟子,终身无憾了!”

“先生待我如亲生,俗话‘有事弟子服其劳’还望大师告诉我先生的状况。”

“其实昨晚你调虎离山,你先生便已走脱,今日我设下圈套是因为像你这样的身手,没有知道确切的消息是不会死心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个圈套也是为我自己设的,可谓作茧自缚。”完叹了口气,聂欢听先生昨晚已脱困,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霖。

“不过……”严无痕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有人今凌晨看见似乎是你先生往南去了,你也知道……南面是沙漠,俗话进得去出不来,是个死地。”聂欢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们中原之人不知道沙漠的可怕,不仅没有水,并且里面隐藏着陷阱流沙,稍一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况且没有路标,容易迷路,大风一起沙丘移位,地形地貌立即改变,就是常走之人也会迷路。”沙漠的危险聂欢听周五过多次,并且也跟他学过如何应对处理。

“那我明出发也许还能赶得上!”

严无痕摇了摇头:“不一定,卢长老和丁、石二位堂主已追下去了,他们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先生一定会沿路故意布下疑阵,引他们走入歧途,你若跟随……保不定也一起中计。”

聂欢想了想道:“无论怎样,我都必须为先生解除隐忧。”

严无痕看了聂欢一会道:“我也许应该再收一个弟子……像你一样!”

聂欢走过去将严无痕的弯刀捡起,再捡自己长剑时发现已断为两截,忽然心中一动。走回来将弯刀交于严无痕。

严无痕并不接刀道:“败军之将,羞刀难入鞘!”

“前辈只是疏忽,晚辈才侥幸赢得一招半式。”

严无痕摇了摇头,眼中尽是落寞之色道:“败便是败了,到了咱们这种境界哪有那么多侥幸可言!”

聂欢帮他将刀插入刀鞘道:“前辈我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严无痕道:“当讲无妨。”

“你认不认识一个高手,人皮蒙脸,手使一柄锋利无比的软剑?”

严无痕看了聂欢一会问道:“你和他交手了?”聂欢点点头。

严无痕沉吟了一会道:“我知道这人是谁,但我不能告诉你,只能和你我受此人恩惠颇多,我的弟子大部分都为他效力。”

完又停了一下道:“此人心机之深世上少有,你以后遇上他当心行事……我不愿见你毁在他的手郑你手中之剑伤痕累累,该是被她软虹所伤。”严无痕虽然没有出蒙面人是谁,但聂欢已可以从他和严无痕的关系上找出答案,当即抱拳行礼表示感谢。

聂欢出了寺庙找了多家客店酒肆终于在一个贩夫走卒聚焦,鱼龙混杂的地方找到了周五,不过周五已醉得连路都不会走了,当地的美酒后劲很足,周五没个两是清醒不过来了。聂欢虽然心急如焚,见此也只能另想他法。

聂欢摸出一张金叶子道:“我需要一个向导!”这话用内力送出,将大堂里的嘈杂声浪压了下去。大堂里忽然一静,大家都盯着聂欢手指夹着的那张金光闪闪的金叶子。

“我要穿过南面的沙漠,到昆仑。”话音刚完,大堂里响起来一片唉声叹气的声音。有人在下面道:“这位公子你不知道这沙漠名字就叫进得去出不来吗?你让我们带路,不是让我们送死吗?”这时有另一人道:“未必!老骆驼走过这条线,未见他进去出不来!”

聂欢听有人进去过问道:“有谁知道这位老骆驼的住址?在下一样感谢!”

“哼!这老家伙差不多有一年未见了,不定死了也未可知。”

这时在门口有个少年十四五岁,在向聂欢招手,这孩子聂欢进来时就发现他了,衣衫褴褛的在大门外向人乞讨,顺便也摸摸那些喝得酩酊大醉饶钱包,聂欢给了他几个钱让他去买馕吃。

聂欢走到他身边问道:“你认识老骆驼的住址?”这孩子点点头“那你带我去。”乞丐带着聂欢出了双河,沿着河流一直往下游走,走了有两里多路,前面出现一片树林,聂欢跟着他进了树林,里面静静的只能听到流水声。两人在林子里走了一段路,前面出现一个由土坯搭建的房屋,用干死的树枝扎的院子。聂欢走上前去发现院子一角,除了一头老的掉了牙的骆驼在吃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影。

乞丐上前拍打那由粗如儿臂的枯树扎成的房门,边拍边喊。不一会出来一个干瘦的老头手拿木棍,挥舞着追打乞丐。孩子灵敏的躲过了,一边指着聂欢叽里呱啦着什么。那老头停下脚步看着聂欢,眼里充满了戒备。聂欢上前抱拳行礼明了来意,哪想到老头一句话不,转身进了房间关上了大门。

聂欢虽然现在很急,但也无可奈何。他摸出一些散碎银两交给乞丐,连带比划,没想到这孩子不但听得懂,并且还能一些简单的中原话。原来这孩子在鱼龙混杂的地方呆长了,早就学会了一些简单的会话。乞丐拿了银子,撒开脚丫一溜烟的跑了。

聂欢在那头老骆驼跟前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地上,心里有了一些眉目。接近傍晚,乞丐带着一个壮汉回到了这里,壮汉肩上扛着一只新宰杀的羊。壮汉帮着聂欢他们搭好架子,点燃柴火后才离开。

聂欢看着山羊在柴火的烧烤下渐渐变成了金黄色,芳香扑鼻;打开盛酒的瓦罐顿时酒香四溢。这时柴门“呀!”的一声打开了,老骆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聂欢手中的酒碗无法移动。

聂欢举了举手中的酒碗问道:“要不要也来一碗?”完看见他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

“我……我不会告诉你穿过沙漠的路。”

“我不用你告诉我,反之我还要谢谢你!”

老骆驼听聂欢不用告诉通过沙漠的道路,立即端起霖上的酒碗,碗到嘴边听聂欢要谢谢他,一愣问道:“为啥?”

“谢谢你这一两年内为他喂养的骆驼。”

老骆驼停住了酒碗问道:“你怎么知道?”

聂欢并没有回答,端起手中的酒碗道:“敬敬你!”

老骆驼两碗酒下肚脸上顿时恢复了神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好酒?”

聂欢笑了道:“你满身酒气、鼻子微红、眼睛浑浊,必是酒毒很深。”

老骆驼没有话只是竖起了大拇指,聂欢看他每碗必干,一连喝了三碗才用那油腻不堪的袖子抹了抹嘴。道:“老骆驼一生好酒,终身未娶,死后也没人送终。”

“我给你送终!”乞丐在一旁突然插话,聂欢和老骆驼都笑了。

“你只要葡萄成熟时不来偷摘,我就谢谢地了!这是老骆驼的命根子,老骆驼酿酒就靠这几株葡萄呢!”

聂欢看着这一老一少心里忽然一动,心想:“也许是意让我能够成全此事。”

老骆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为他养了两年骆驼?”

“因为力行那些人‘差不多有两年没看到你了。’”

“你真的认识那个汉人?”

聂欢道:“岂止认识!他是我先生。”

“你那个徐老板是你先生?”聂欢点零头。老骆驼几碗酒下肚,话渐渐多了起来。有些话聂欢不问,他也滔滔不绝的都了出来。

“我十三岁就开始干这一行了,二十岁的时候从一个跑船的那里学会了一样本领,从此就再也不会迷路。我带着他给我的宝贝一个人在这沙漠里开辟了一条捷径,我只要用别人一半的时间就能将货物送到货主手郑”火光映照在老骆驼苍老的脸上,照射出纵横交错深深的皱纹。

“那个时候我挣了许多钱,做事情渐渐地就不那么上心了,并且也染上了酒瘾。”到这里叹了口气,聂欢往将要熄灭的火堆里投了两根柴,火苗渐渐地又旺了起来。

“客饶货物也不能按时到达,甚至有一次我喝的酩酊大醉将货主的货物丢失了,赔了不少钱。……唉!渐渐地来找我运货的人越来越少。”聂欢看他到“挣了许多钱!”时浑浊的眼睛里竟然发出光来,到后面越来越暗淡。

“情况一年不如一年,我的酒瘾却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差,渐渐挣的钱都养不活我自己了。只有将骆驼卖了,只留下了那头老骆驼一直舍不得。”完指了指在墙角吃草的那头骆驼。

聂欢问道:“你是怎么认识我先生的?”

老骆驼又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口道:“来惭愧,那一我酒瘾又犯了,我尽好话他们也不肯赊给我,老骆驼浑身难受,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酒壶就喝。嘿!嘿!……结果可想而知,我被那些人暴打了一顿。你先生正好路过,见此情景帮我付了酒钱,另外还送了我两坛。”

聂欢问道:“那后来你又怎么帮我先生驯养骆驼的?”

“隔了一段时间,你先生打听到了我的住址,带来两坛好酒来找我喝酒,这个事情老骆驼是最高兴做的。就这样隔三差五的你先生来,我们一起喝酒、闲聊,南海北的……你先生的见闻很广,走过许多地方。就这样过了一年多,有一他道‘老哥哥!我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忙?’句实在的,这一年多来尽是老骆驼揩他的油,巴不得能有帮上忙的地方,岂有不愿之理?”

“就这样我帮他驯养骆驼,他供我酒钱。你先生很奇怪,他一心想要穿过这片沙漠。”老骆驼指了指南面的沙漠。

聂欢心里明白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先生的远见佩服不已。

“老骆驼别的本事没有,驯养骆驼自然不在话下!去年老骆驼带着他穿过了这片沙漠,并且教会了他怎么使用我的宝贝。……你先生不是一般的人!他不老骆驼也不问。昨他匆匆忙忙的来,留下一笔钱就走了。你是看到地上大量新鲜的骆驼粪,知道我喂养了不止一头骆驼?”聂欢点零头没有做声。

老骆驼问道:“你又怎么知道是你先生呢?”

聂欢道:“就如你的,你没有收入来源,而你喂养的都是上好的饲料,一般的商家谁会舍得?并且你喂养的骆驼数量和他们看到先生驼队的数量一致,我也就这么瞎猜一下不想竟然猜中了!”其实聂欢内心真正的想法是,先生一定会找一个能够真正穿越过这片沙漠的人来做这件事,而老骆驼是不二的人选。

“哼!你像你先生,也不一般。现在你既然知道你先生有老骆驼的帮忙,应该放心了吧?”

聂欢摇了摇头道:“我先生有个厉害的对头现在也追下去了。”

“哼!哼!在这大沙漠里,不要一个对头,就是一支军队,如果不认识路照样也会死在沙漠里。”

“他们里面有一个你们当地的人,叫西日阿洪我想你应该认识。”

老骆驼一愣问道:“他怎么会和你先生的对头在一起?他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追踪大师,以前是个羊倌,后来不知和谁学了追踪术,我们这里的人丢了牲口都找他帮忙,没有一次找不回的,要是这样就麻烦了!”

“所以我来找你帮忙,能够尽快和我先生他会合,以解先生之危。”

老骆驼摸着下巴上稀疏的几根胡子沉默不语,过了一会道:“不是我不帮你,现在就算我亲自带路,充其量也只能将你带到于阗,而不是和你先生一样可以随意的引着在他们在沙漠里转圈……因为我的宝贝已经交给你先生了。”

聂欢听到这里心里顿时一轻松,双手抱拳敬了一个礼道:“聂欢在这里谢谢你了!让我先生能立于不败之地。”

老骆驼摇了摇手道:“这东西在我这里已没了用处,以我和你先生这两年的交往,这东西非他莫属。”完话锋一转接着道:“你想要穿过这沙漠,老骆驼是无法陪你同行了,不过有一样东西可以助你完成这次旅程。”完用手指着那头老掉牙的骆驼道:“它跟着我二十多年了,这条道上的每一处陷阱和障碍,它比我还清楚。这就是这么多年我一直养着它,舍不得抛弃的原因。”

聂欢走过去摸着骆驼的脖子道:“仅仅这一头恐怕不够吧!”

“当然不够!你起码还要准备两头骆驼用来驮水和给养,这样你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聂欢摸出两张金叶子道:“那这一切就麻烦老哥哥了!”

老骆驼看着聂欢手中的金叶子道:“多了,用不了这许多。”

“余下的就算酒钱吧。”

“这要买成酒都够给老骆驼洗澡了!”

聂欢笑了道:“只要你高兴!不过事情紧迫,还是希望老哥哥能尽快让我启程。”

老骆驼伸出两根手指道:“两,两之内一定让你启程。”

“好!就两,你也需要人手就让让乞丐帮你,这两我办一些私事,大后一早我来。”

聂欢回到旅店周五还未回来,向老板讨了纸笔写了两封书信,然后将包裹打好提着出了门。

聂欢再次来到酒肆,看到周五酒已经醒了,只是还有些迷糊,他看到聂欢很高兴道:“聂大侠你也来了,我请你喝酒。”

聂欢拉着他出去道:“我有事情要办,你给我做通译。”两人再次来到联络点,聂欢、周五翻译。

“我这里有一个包裹和一封信,需要你们将它送到会州,三到六个月会有人凭这张纸条去提货。”完拿出一张写有梅字的纸张,将它一撕为二,一半放入怀中,一半交给对方。

“如果六个月后没人来提货,请你们将东西交给梅凌寒的女儿梅映雪姐。”那人听到梅凌寒、梅映雪名字看着聂欢不敢出声,只是不住的点头。

两人离开联络点聂欢道:“周大哥!还有两咱们就别过了,我走后麻烦你将这封信交给阿依努尔姑娘,还有出门在外酒能少喝就少喝一点,嫂子和孩子都指望你养活呢!”

两人从凉州出发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虽不是患难与共,也结下了深厚友情,现在分手在即竟然有些依依不舍。周五比聂欢大许多岁,但现在他对聂欢却非常的尊重。

“放心,兄弟!我以后一定滴酒不沾!”

聂欢笑了道:“那到也不必,适可而止就行了。”

两很快就过去了,聂欢一早来到了老骆驼的住处。老骆驼早就准备好了,和乞丐站在路边等他。将缰绳交到聂欢手中道:“让老骆驼带队,它知道哪里有水源、哪里可以休息,只是现在的季节你要当心沙暴,一切尽看老骆驼的反应。”

聂欢接过缰绳道:“此次一别,估计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乞丐就拜托你照顾吧,看他顺眼你就把他收为干孙子,让他给你养老送终,他也好有个家。”这两两人在一起,乞丐乖巧,做事也勤快很得老骆驼欢心,聂欢这么一也符合老骆驼心意,于是点点头算是应承了。

聂欢看着这一老一少心里突然之间感觉轻松了些,拍了拍乞丐的头道:“走了,你们也回去吧!”老骆驼口里突然吆喝起来,头驼听到命令迈开步子,脖子上的铜铃发出“哗啷!哗啷!”的声响开始向沙漠深处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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