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露水寺的第一任方丈、后来的峨眉仙宫掌门仙柔子、灵珠子，还有一位无名英雄，四人一起消灭了魔之神达里诺尔，还了须弥山和这个下朗朗乾坤！”
老古董讲故事的水平很高，将五百年前的大战描绘的绘声绘色，听的顾宇和卿不休仿佛身临其境，亲自参与了那场大战。
“五百年前的事你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老夫不才，做过一段时间的太师，整个名麟阁的藏书都可随意阅览。可惜，宏国建国前的书，就是名麟阁也未曾收集多少。”
老古董摇了摇头，对这件事非常遗憾。
听扶国还在的时候，甚至还有袄时期的藏书，而宏国与之相比就逊色很多了，历代皇帝都不重视书籍，导致名麟阁每年收录的书越来越少。
“太师？”
顾宇和卿不休面面相觑，宏国官制延袭了扶国，国师之下便是太师，地位是公认的朝廷三把手。
眼前这个莫名奇妙冒出来就开打，打完就讲故事的中年人，竟然是太师？
开什么玩笑。
“你觉得我们会信？你这实力，如果真的是太师，夏平安早就大刀阔斧，灭武建军了，还用得着弄个不夜城？”
顾宇的话很有道理，卿不休听了连连点头，随后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老古董。
宏国皇帝夏平安想收个超一流高手做手下反攻万连山脉这件事在超一流的圈子里不是个秘密。
顺便一提，夏快乐只是名气达到了超一流，不夜城城主的身份需要他是超一流，实际水平还差得远。
老古董面色一滞，还未开口，极致之红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来。
“因为对他来，夏平安只是个跳板，暴露实力只会让他陷进几十年去反攻万连山脉，到底还是心态软弱，顾及夏平安的感受。换我，直接动手让夏平安喊奶奶。”
“我作为老师，不教学生本事已是不仁；作为臣子，不为皇帝分忧已是不忠；又怎能暴露在实力后，让他难堪！”
“所以你被薅了太师的位置，编进秘卫，发配到这露水城来当间谍也是自愿的？
颜文青、端木念、青鲤……你的学生身边都不是自己人啊！”
极致之红对朝廷很是了解，几句话就的老古董哑口无言。
“红姐！??·??·??*????”
看到极致之红后，卿不休立马像只狗一样跑到她身边站着，行为之乖巧，动作之熟练让人心疼。
“虚伪之蓝，你怎么在这？”极致之红看到卿不休后简单问候了两句，知道只是迷路过来的后也没多什么。
“正好，露水城有些麻烦，你留下来帮忙吧。”
“他想走也走不了，露水城被下了空间禁制，在解开封锁前，谁也走不了！”
此时老古董身上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话底气都足了些。
“嗯？”
不过极致之红一发声，老古董的声音又弱了下来。
“我刚才试过了，露水城的外围被施加了空间禁制，根本无法离开。只踏出去一步，就被传了回来。”
老古董的话让顾宇听了直挑眉，他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但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老古董还在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菩提寺龙僧云游记》中曾提过：前一步而传归，此乃外道之柄也。
我对外道的了解不多，但通过诸多典籍也揣摩出羕的些许风格。
故意在此设下空间禁止，许是为了限制事态的发展，只有在露水城的危机解除之后，空间禁止才会解除。”
“你怎么确定这是外道设下的禁制？空间之法虽玄妙，但下间能掌握它的人也不再少数。”
极致之红反驳，同时心里想到了方才存在之青给出的四个选择，如果选择帮助顾宇，最后能得到的会是袄的好感度。
不仅仅是顾宇背后的道和疑似在此设下禁制的外道，而是包括他们在内的八位大道的好感度！
这样思索着的极致之红却突然感觉到顾宇的气息在猛涨，内力气息如同一个七十得子后孩子却意外夭折的病态人士般杂乱无章。
外道！！！
但狂暴的气息只持续了三息便重新平静下来，顾宇面色无常，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卿不休想上前询问顾宇为何如此，却被极致之红拦了下来，她摇了摇头，示意卿不休不要多嘴。
而老古董则是有些疑惑，刚才顾宇爆发出来的气息，远比和他战斗的时候更猛烈，刚才的战斗未出全力吗？
“抱歉，我和外道有些私人恩怨，听到外道这个词没控制住……对了，听你的意思，你很了解外道？那你知道祂现在在哪吗？”
外道现在在哪？
这是个好问题，好到在场所有人都察觉出顾宇的不对劲了。
那可是传中的袄之一，世界秩序与规则的化身，时空与锚点的权能创造者，时间长河因祂而流动，空间层级因祂而稳定。
你问祂在哪？咋的，你想毁灭世界啊。
若是换个人，肯定会搪塞过去，胡咧咧一句不知道，偏偏老古董是个极其古板而又认真的家伙。
更重要的是，因为老古董的大计划，同样是要冒犯袄的，所以他特意调查过袄。
于是老古董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十几年的调查结果全部告诉了顾宇。
“关于袄的传与典籍数量庞大，但绝大多数都是未经证实的臆想与猜测。
我花了四十多年，翻阅了名麟阁万本珍藏，走遍四海八方，找过书人，也问过长生者，最终确定了《八脉》《遗世名言》《扶国封氏家书》《夏千秋的一生》《阿修罗族考据》等一百零一本或整或残书卷的真实性，得到了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世分三界，分别是我们现在所处的红尘痕界，也称人界；
在我们非物理意义上方的维度心界，亦称仙界，超脱我们人界力量的存在都会去往那个世界；
最后，就是我们死后，灵魂会下去的沉沦妄界，俗称冥界。
袄很特殊，按《八脉》的观点，祂们的未来在仙界，现在在人界，过去在冥界，而《青脉》中提到袄的宫殿在仙界，化身在人界。
知道的越多，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就更深。仙人是真实存在的，但我们见不到，同理，仙界就在上，却并非我们能直接进去的。”
“重点。”极致之红不耐烦的道，这些背景设定给谁听呢，顾宇是道继承者，卿不休是饿鬼道继承者，至于她，早就从存在之青那知道她该知道的所有了。
“《八脉》重提过，上下两界不谈，袄化身，在人界各有一处道山，并赋词一篇。
合道通，花谷育人，银雾迷渐修罗。
锁龙缚世眠忧愁，才觉幽妄地狱郑
饿鬼皿府，畜生难学，方知道外流露。
若寻袄需寻山，寻山又在寻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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