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听着女孩的惨叫声一直持续到这世界的夜晚，透过那只有拳头大的窗户，他依稀看到一轮紫色的月亮。
这是他第一次在深渊内见到月亮，紫色的光辉让这诡异的城市显得更加神秘。
“啊～”旁边笼子里的女孩打了个哈欠，“又是美好的一。”
她看向林善，“走，出去聊聊。”
话落，瞬间两人同时从原地消失，出现在外面的街道上。
夜晚的城池笼罩在紫色月光下，街道两旁的建筑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街上行人稀少，但每个行人都透着一股神秘和危险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红色的路灯照亮了前方的路径，仿佛指引着他们走向未知的未来。
“你是来找我的？”女孩问。
“嗯。”林善点头。
“还真是稀奇，我好像和你没有过交集吧？”女孩舔了舔嘴唇。
“现在有了。”林善平静且认真的回答。
“有趣的灵魂？不，你的血液中蕴含无聊的味道，这一定是你的伪装。”女孩自言自语地道。
“我叫奈一。”女孩发出奇怪的音调，这是她的名字。
“林善。”林善报出自己的名字。
“吧，找我什么事。”奈一看着林善，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林善也不客气，取出一张晶卡，“你认识这个吗？”
奈一好奇地看着晶卡，眉头微皱，“这是什么，能吃吗？”
林善见她这副模样，猜测她大概不是装的。
“你找我，就是为了问这卡片是什么东西？”奈一瞪大眼睛。
“嗯。”林善点头。
“你知道我是谁吗？”奈一再次瞪大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不知道。”林善直视她的眼睛，“你要是不知道，我就去问别人了。”
着，林善便转身离开。
“等等！”奈一在后面追了上来。
两人来到一片荒地上方。
荒地上杂草丛生，四周静谧无声，只有远处传来的风声和偶尔的兽吼声。
“跟着我做什么？”林善皱眉，回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奈一。
“我对你很感兴趣，你来自哪里？”女孩不断地舔嘴，极力压制着某种欲望。
“上面的刻度。”林善指了指上面，“没什么事别跟着我。”
“我知道你刚刚拿的那张卡片是什么，不知道，是我骗你的。”奈一突然道。
“真的？”
“真的。”
“那你吧。”虽然林善不太相信，但倒是可以听听。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
“你的上面，是上一个刻度吗？”
“嗯。”
“下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询问这张卡片的事？”
“嗯。”
“还真是疯狂，不过，我很喜欢。”奈一难掩心中的兴奋，“你做我的伴侣吧，我可以让你每喝我的血，而且今后只给你一个人喝。”
喝血？
林善皱眉，没理会她，径直向下一个文明聚集地飞去。
奈一却一直跟着他。
数月后，林善再次找到大型的文明痕迹。
这里没有城池，而是一片荒地上的聚集地。
建筑简陋，都是用废弃材料和泥土搭建的低矮房屋。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污秽的气味，地面上到处都是垃圾和杂物。
相比于刚刚的城市，这片聚集地面积到大了千倍不止，这里是一个大型国度也不为过。
林善出现在一条狭窄的巷道里，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正蹲在地上，用手从垃圾堆里翻找食物
老人满脸皱纹，眼神空洞无神，眼中透着一股绝望和无助。
不远处，一个年幼的孩子赤脚站在污水横流的巷里，手里拿着一根断聊木棍，眼巴巴地看着那些从高墙上扔下来的剩饭剩菜。
他的眼中充满了饥饿和渴望，但却不敢上前争抢。
林善又走到一个破旧的棚户区前，看到几个人正在围着一个女子，拳打脚踢。
女子满身伤痕，蜷缩在地上，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那些人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似乎在享受这种施虐的快福
“你在看什么？”奈一的声音在林善身后响起。
“没看什么。”林善头也不回的道，“我在找强者。”
“你很有眼光，这些饶确都是强者。”奈一认同地点点头，“我不如他们。”
“？”林善一头的问号，不明白她在些什么。
“强者在哪？”林善回头看她。
“他们。”奈一指了指被打得浑身是伤痕的女子，又指向眼巴巴的男孩，最后指向满脸皱纹的老人。
“这些不都是吗？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奈一看林善的眼中也多零疑惑。
闻言，林善脑子快速运转，思考几秒后，大概得出结论：奈一认知中的强者和他认知中的强者不一样。
他之前问奈一是不是那里的最强者，她承认了，但她承认的本质是因为她认为自己是那座城池中受苦最多的人。
所以，奈一的认知是，受苦越多的生灵，就越强大。
林善知道和她难以沟通，便不再搭理，继续捕捉那缕若有若无的强大气息。
深渊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也没什么强大的文明，但真正的强者却不少。
旁边的奈一，是货真价实地接近王级的强者，如果不用些底牌，林善都不一定能打过她。
好在，她并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毕竟是深渊生物，林善不太希望她跟在自己身边。
他继续追踪那缕若隐若现的强大气息，终于来到一个帐篷一样的建筑外。
想了想，林善直接走了进去。
帐篷内是一位极度苍老的老人，周边围着几个孩子。
看起来像是普通的老人，本质上是一尊王级强者。
帐篷里的环境非常简陋，地上铺着破旧的草席，几块石头拼成的桌子上摆着几只缺了角的陶碗，盘子上放着一只还没吃完的人类胳膊。
老人先看向林善，然后又看向奈一。
或许以为是找麻烦的，老人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我只是来问一点事情，没有别的意思。”林善轻声道，目光坦然。
老人眼神闪烁了一下，危险的气息稍稍收敛，但依旧保持敌意，“你是谁？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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