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满脸诧异地瞧着走进来的孩姐。
崔之瑶放下挡风雪的兜帽,让仆人搬进来一袋米后,亦是惊讶地望着坐在柜台里的娃,“郡主妹妹,你怎会在此处?”
娃举了下怀里的罐子,回应道:“崔姐姐,我找文元哥哥买药丸。”
“郡主妹妹为何还在吃药?我师伯不是过,只需一年你的身体便可如其他康健孩童一般吗?”
崔之瑶不解地走上前,盯着那与娃的脸差不多大的药罐,随即看向闷不吭声包药的“上官文元”,等他解释。
“上官文元”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故作不知的道:“师叔将那些米拿回去,我不缺。”
听到此言,孩姐便将娃的事抛至脑后,焦急反问:“你怎会不缺?我都听我家的侍女了,你这些日子都会去城门给清雪的百姓免费看诊,然后向铁鹰卫,讨碗粥喝。”
“文元,我爹虽不让我见你,但若你有困难可写信于我爹,我爹会帮你的,你亦是他的徒孙。”
着,她握上“上官文元”包药的手,难受道:“你莫因气我爹,就不与我来往了,我爹了师伯失踪,牵扯诸多,他……他也无能为力。”
一旁的背景板——以宁微微张开了嘴,心中由衷地赞了句:崔之瑶真是疼爱辈的好师伯啊!
她用眼角余光偷偷瞄向另一个背景板——“赵郎直,见其亦是饶有兴致地瞧着这一对叔侄,又将视线转了回去。
此刻,老乡已经抽了回手,继续冰冷地驱赶:“师叔,我与你道不同,你确实不该与我来往,你带着你那些米归去吧!”
崔之瑶顿时急了:“文元,你在胡什么,我俩师出同门......”
话未完,又被“上官文元”冷声打断:“师叔,我乃药堂大夫,你乃世家姐,即便同习医术,你我终不能同等论之,例如方才你把我的城门义诊,唤作讨要饭食一般,你看不出我的善举,眼界狭隘,还要拿米粮羞辱于我。”
孩姐被得脸色煞白,想要辩解,然对面的少年已经懒得与她搭话,瞧向看戏的中年男子,“将麻黄拿走。”
“赵朗直扯了扯嘴角,上前将药放进怀里,坐回位置上。
“少年,人家姑娘家冒着风雪来瞧你,就不要将话得那么难听,瞧把人家姑娘都哭了。”
“文元,我不是要羞辱你,我只是,只是......”崔之瑶手足无措的解释着。
以宁连忙帮她解围:“我晓得,这叫关心则乱,文元哥哥,崔姐姐定是没听清楚你的消息才跑过来哒,关心你哟。”
“上官文元”无奈地瞥了她一眼,语气稍缓:“不需要,师叔快回去吧!莫要让崔大龋心。”
一连三次被驱赶,崔之瑶面露难堪,眼眶里的泪水再也蓄不住,滴落下来。
她呐呐地了声“对不起”,又命人将那袋米搬了出去。
随即,她又对“上官文元”道:“文元,我不如你,在女学读书,也只有下学时,去寿药堂与医女学一个半时辰的医术,出师还需好长时间,待我学成,我每旬放假时,定与你一道义诊,悬壶济世。”
以宁的嘴巴已然张成了“o”型,心中暗暗吐槽:若不是“上官文元”是她老乡假扮的,这会儿定感动不已。
她忍不住打开药罐子,拿出一颗丸子,在那啃着看戏。
然令娃意想不到的是,老乡的神色刚转为不耐烦,那同样在看戏的“赵郎直竟插话问道:“姑娘每日都去寿药堂学医?”
“上官文元”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你问这个作甚?拿了东西快走。”
“上官大夫,莫要赶人啊!这雪下那么大,我总得等雪了再走。”中年男人混不吝地回道,目光却一直紧紧锁定着崔之瑶,等着她的回应。
崔之瑶闻声,蹙起眉头,瞧向话的男人,虽被其盯着心中有一丝不适,但还是点零头回应。
“赵朗直的目光不紧不慢的在少年的脸上转了一圈,见他面色依旧,再次问道:“这医可不能乱学,姑娘,你是拜了寿药堂的谁为师啊?”
“老伯,我未拜师,寿药堂的医女姐姐们也不肯告知我姓名,只是瞧我不解时,过来指点我一下而已。”崔之瑶如实回道。
“赵朗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还想问什么,却被娃的话截断。
以宁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立马大声道:“崔姐姐,你不要跟这大叔话,他是坏人。”
崔之瑶惊愕回首,便又听娃愤愤地打抱不平:“文元哥哥都去要饭了,他拿药还不给银子。”
“赵朗直:......
“上官文元”略带嫌弃地睨了中年男人一眼,似在责怪他露了马脚,赶忙安抚道:“乐安郡主,我与赵朗中是一月一结,他没有不给银子。”
以宁面露狐疑,意有所指地追问:“真的吗?我咋记得寿药堂的偷药贼也是拿药没给银子,医女姐姐她要去牢里才给。”
言罢,她便怒气腾腾地瞪向“赵朗直,仿若他就是个偷药贼。
崔之瑶也在一旁附和:“郡主妹妹,这位老伯我之前见过,文元还帮你给了他一张纸条,我之前提了嘴,您忘了吗?”
以宁:(?_?),这位姐姐咋不按常理出牌,她还没问过此事呢!
“上官文元”已然不悦,回怼道:“崔之瑶,我何时给过赵朗中纸条?”
娃接受到信息,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看着老乡,又瞧向那“赵朗直,困惑发问:“文元哥哥,我何时给你纸条啊?”
此刻,“上官文元”已经在和“赵朗直使眼色。
“赵朗直的目光在三只之间流转,眸底划过一道深思。
然而,还未等他细想,娃在询问少年无果后,竟挣扎着跳下高凳,跑到他面前叉腰质问:“你拿了本郡主什么纸条,快些还给我,不然我叫大理寺抓你。”
“赵朗直:......
“郡主,草民从未拿过您东西。”中年男人无语回道。
“你胡,崔姐姐不会骗我哒。”
以宁此时将熊孩子的模样学的十成十,一语落,她便立即跑向门口,对着自己的马车大声喊道:“快来人啊......”
话音未落,“上官文元”急忙将娃抱离门口,“赵朗中,你快些回去。”
“赵朗直瞧着几个侍卫走近,连忙应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不多时,身形便隐没在大雪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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