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费兴都错了！
对官员的监察，其实是古今中外的几乎无解之难！于是，古人发明晾德教育，用一套他们自己根本不信的四书五经，不断给人灌输洗脑，以为会要好一点……
现代进化出真正法治。法治能否根治贪腐？未必！华尔街女股神收益比专业股神还高；连任议员中，收益率也总是很高，这早就是公开秘密！不过法治总比所谓道德洗脑，那还是要靠谱得多。
对官员的监察一直都很难！因为监察也必须要有边界。
举例明：古代的刺史、巡抚，开始都是专业监察官员。特么的！后来都自动成为行政官员。
两汉的刺史，其实是刺御史。就是发到固定区域，去巡回刺探、监察的御史。干着干着就成了州牧；而明初的巡抚，功能类似于刺史！干着干着也自然成了封疆大吏……
因为其监察的边界不明晰！狗屁不通却权力极大，什么都能管又什么都不用负责！那么问题来了：
被监察的行政官员已没法干了！领导，你来指挥我干好不？你不指挥？那我真的没法干……
这主要是监察官员不但可监察绩效，监察贪腐，他还能监察道德！本意是看对皇帝忠不忠心？
可道德这玩意不像法治，它没明确标准！谁道不道德谁能清？结果监察官员才是道德标准！他你道德你才能道德……
比如罗江县的抗灾抢险，郑清就只上现场看过两次！作为主官，这王鞍是很不道德的：
没见到大家都在舍生忘死吗？没见所有领导都很重视吗？没见省领导、市领导都在巡查吗？就他郑清作为一县党政主官，都不怎么去现场！
这王鞍不但不道德，若出事了他就是十恶不赦！
各地为何总是表演作秀？为何有事总是一堆领导跑去表示重视？竞相搞没卵用的表演？还是系统有套约定俗成的所谓道德……
这还只是监察权里，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那套凌于法上的道德。
有人就会了！既然明知某人有问题，明知某人是贪官，那抓起来严刑拷打不就完了？
真要这样？结果会反而没一个遵纪守法清官！
比如魏跃进觉得郑清有问题！将郑清抓起来严刑拷打！那郑清是选择被活活打死、折磨死？还是选择承认点贪腐不当官？
答案显而易见！
这还只是监察权不能凌驾执法权、审判权！否则便是灾难。若监察权与情报权结合呢？
众所周知，每个大国强国的情报系统都很强！贪官污吏做的很多事，可以瞒过大众，可以瞒过监察系统，但其实很难瞒过情报系统。
可是，情报系统却需要比监察系统更有边界……
有明一朝，先是锦衣卫，后是东厂、西厂！这些开始其实都很健康。因为大国需要情报，当时他们也只给皇帝、朝廷充当耳目……
后来，不懂事的蠢皇帝，开始觉得这个很好使！让他们兼职干起监察，结果就成臭名昭着的祸害。
再后来，清朝就吸取了教训。他们的十三衙门同样很厉害！但有清一朝他们都在严守边界！皇帝克制住…没让他们去干搜集贪腐这类监察问题！他们也不能去干……
十三衙门只有信息权。
清朝皇帝都能明白，并严格遵守的事，现代组织自然不会比他们蠢！只有更明白，更谨守！
因为搞情报的部门，比监察部门优势更大！若情报部门有监察功能了？一个个的冯保、刘谨、魏忠贤就会此起彼伏、层出不穷。
费兴恰好就很懂得这一点。
恰好他作为省部级官员，当然懂只有情报部门，才很可能掌握到他的秘密行踪！但只要他不是在从事间谍活动，只要不是在阴谋颠覆国家，情报部门就不会关心，也不敢关心！
因为那是他们必须严守的边界。
所以，费兴上大当了！他认为别人不可能知道他的行踪，不可能了解他去两处房子干嘛！因为即使有了解的人，那也不敢……
于是费兴这次是真失算了！
……
五叔带着三人，在省城跟踪了费兴六七，却毫无所获！而五叔与芳香两人知道，郑清虽然没催促他们，其实心里很着急。
芳香就提出一个问题：师父，郑清为何一定要请您来省城？
这问题很刁！因三人都知答案，却谁也既不想也不能破。
单论跟踪调查费兴？现在的芳香完全可以带着另外那两个…丛林血战余生之人！一样可以做得很好。为何非要求着五叔来？
因为五叔在情报系统退役前，层级并不低！到处都能找到老部下。而费兴曾作为四江省三足鼎立的一极！猜猜有无被这系统关心过？
这是郑清冥思苦想而想通…其中许多的弯弯绕！又纠结好久才无奈下决心，却一定不能破之事：
情报系统一定有费心核心秘密，却无奈地只能视而不见！
要想短期攻破费兴这个堡垒？唯有借助那系统的力量！而要想严守规矩的系统，在不太违规情况下，能给予他们实在的帮助？唯有五叔出马……
所以芳香不是在提问题，而是在对师父埋怨：你既然答应郑清出来，就明你明白他的心思！那你还带我们瞎转悠着干嘛？
五叔无奈！原打算凭自己的专业能力解决问题，可费兴这家伙太谨慎太狡猾！若不采取措施？猴年马月都不知能否有收获！
于是五叔去找他的老下级喝酒！两人也就是很平常两个普通老百姓，有有笑但绝口不谈工作，也绝口不问秘密！这都是纪律……
喝完酒，老下级要带他逛逛街、散散步，尽下地主之谊……
于是就轻松地带着五叔瞎逛！逛街不，居然还逛去两个很普通的宿舍区！且那两个宿舍区还相隔蛮远。两人轻松自在的拉着家常！只是在两栋楼下，老下级像走累了似的，很放松的停顿一下！不经意抬头瞟眼一套没灯光的房子……
于是，老下级该帮的都帮了！不该的可从来都没过半点。
当晚，五叔带着三人，就开始了十分仔细的搜索！特别心不留任何痕迹，折腾得不轻后，才发现席梦思床垫下面，那里居然有拉链！
然后，找到了两本书！将两本书全部细致的拍摄后，回去研究才发现是个拆字游戏。
将两本资料合在一起就能看出：上面记载了姓名地址、职位职务、某年某月某日存款；经手人或介绍人是谁？利息如何计算？
却没有存款的具体数字！这其实还是不协…
于是几人又研究一，可还是茫无头绪！但有一点却能肯定：还有第三本账！就是不知在哪？
当然，几人又再次光顾那两套房！这次搜索更细致却依然无果。
无奈，五叔又去找人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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