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有更重要的事需及时办！
打发走来虎没多久，郑清立刻拨通省委谢主任的电话。请他马上接收一份传真！很快，一份详细而完整的审讯记录，将出现在楚陕北的案头！
当然，也会出现在林奇雄案头！更会出现在马民的案头。至于怎么使用它？就非郑清所能关心了……
但是，郑清相信他们！
就算厚援朝撇得干干净净，就算不为他郑清出口气！拿这些给厚援朝找点不自在，及时为他们自己交换点利益之事，他们总会晓得如何做……
厚家损失得越多越大才越好！
接着，郑清飞快打了周志军电话：“该抓的人抓了没？恶性案件要速度快！你也该准备向上汇报啊……”
于是，虽心中惊慌却也神色如常的蓝一木，还心存侥幸地在办公室如常办公——高人一般都是硬汉嘛！周志军却突然带人闯入，将其直接带走……
田成贵出来阻止！周志军已请示颜书记同意，此话让他如坠冰窟！
作为市委常委的颜书记，确有权限同意将涉嫌犯罪的副县长，带走调查！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既然来带人了，那该招的应该都招了……
市局的动作也不慢！牛副局长紧接着也从办公室带走。市县两级陆续带走配合调查的人，可有不少！
可以肯定，违没违法现在不好确定，但还想回到之前的办公室？怕是已难如登！与谋杀政府官员的犯罪分子串连，你就算不知其犯罪计划，但你肯定不是好人……
省委也启动对魏跃进…何以能很快保外就医的调查！作为原公安厅常务副厅长，现司法厅副厅长的那家伙！又回到了公安厅，不过是被“保护”着来配合问话调查。
上面的这些人被调查，大多是在郑清的要求下进行！整不到厚援朝，还能不允许他收点利息？厚援朝在四江、岳屏、山江的人马，难道还能无穷无尽？
这些被调查的人，还另有两个作用：一是，有助于整个案件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巴战倭就此不再重要；二是，完整证据链形成后，法律上虽涉及不到厚家，政治上已钉死他！
这些，已是郑清能做的极限。
上面那些措施都是针对厚援朝！郑清还有件要尽快处理的事：
芳香这次可真的救了他！而她这个将凶手捉拿的功臣，若不尽早离此回京，难免被巴战倭师兄弟报复，也难受卷入上层角力的算计！
如今的郑清对上学时的那句：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已有了很深体会，比如厚援朝的理解就是杀人……
郑清知道，对自己的问候关心电话，也会很快多起来！早早关掉移动电话，秘密去了那个地方：芳香之前的藏身之所！他得跟芳香谈谈。
郑清很诚恳：“芳香，谢谢你！这两三个月也太辛苦你了，你瘦了……”
“你就来这些没营养的？那回去抱你的女人吧！”芳香嫌弃地打断。
好在郑清见识过这种节奏！也好在郑清脸皮已够厚，自然切换道：
“芳香，回京都吧！厚家本是无心之失！又与你外公渊源颇深，更是关键时刻提携过芳部长两次！现在你算是大仇已报，再留这里不合适。”
“早着！厚援朝还没伏法！”芳香白了郑清一眼，懒懒的！
两人都一夜未睡，这也是年轻人精神好！尤其郑清都看不出疲惫，诚恳地笑着继续劝着：
“厚援朝当然不是好人！但对你哥哥而言，那只是他没管好下面的无心之失！而厚老提携过你爸，对你也不但没有打击，相反还照顾有加。”
“你没将我当妹妹？”芳香思维确实清奇！突然看着郑清问。
郑清适应着节奏，诚恳道：“怎么会？就因将你当妹妹，我才要你回去不要掺和这事！这事…没有尽头。”
“那看着你很危险！当妹妹的就可以走？”之前一脸嫌弃的芳香，却又过来很随意挂搂着郑清脖子，有些真的道。
郑清很无奈！这丫头有时很冷酷很厉害，有时，孤独惯聊她，就这么真烂漫！只得换个角度劝道：
“芳香，如果刚哥在！他也不想看你像现在这样，你应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在京都无忧无虑地生活！”
“其他女孩子是啥样？是昨晚你背出去的那样吗？”芳香还吊锁住郑清脖子！眼带嫌弃却也像好奇的问道。
这就没法聊了！昨晚曹姝可是胸衣都没来得及穿，整个都是白花花的刺眼，实在是少儿不宜。
好在郑清脸皮够厚：“芳香别误会！那是人家宿舍热水器坏了，来我这里洗澡！刚洗着崔奋就电话示警！我总不能扔下她不管，对吧？”
“我就喜欢你这…撒谎脸都不红的样子！上个月，曹姝有阵去你宿舍，给你打扫收拾！是她闲得慌？”
“同事之间相互关心，很正常嘛！哎，我芳香！你没事总盯着我宿舍窗口干嘛？”郑清无耻转换话题。
“我要不老盯着！现在跟谁话？”芳香此话让郑清突然感动又心酸。
巴战倭来后，芳香明显瘦了！可见她…怕是晚上就没休息过！郑清鼻子略酸，语气诚恳：“真的谢谢你！”
“谢我就闭嘴！听我…好吗？”
郑清坐下来，轻轻点头！芳香还是吊着他脖子，直接坐在他腿上。
“其实，我应该谢谢你，因为你我才报了大半的仇！自我哥死后，我就发誓要为他报仇，如今这直接的家伙已抓！对了，别特么的审判！”
芳香突然盯着郑清道：“没物证！没旁证！你不会让我失望，对吗？”
郑清还是缓缓点头！这丫头其实很聪明，她什么都懂！
“我哥虽然死了，却又找到了！昨晚，你很像我哥！也是那样勇敢、聪明、坚韧！我发现你除了不该是个色胚，什么都好，都跟我哥一样的好！”
“你跑那么远时，我心都紧张死了！本来拉开了较大的距离，看那王鞍不想追了，你突然崮那一下没崴好！当时扭到了吧？”
郑清轻轻点头，他也心有余悸！
“后来那王鞍越追越快！我数次想开枪吓走他算了，可想到他可能就是杀我哥的凶手，就忍住了！当时的我真自私，非要十足把握时才开枪！而你也很勇敢而坚韧，咬牙硬撑着往那个最佳伏击点跑！”
“其实，我数次提醒自己，只要郑清出声就开枪！可你始终一声不吭。”
“所以，你现在真配当我哥！”
郑清无语了！合着，之前你哥来哥去的叫着！都是假的？
“你别不服气！不我哥对我太好了，比我爸都好得多！还有你知道我哥多优秀吗？他死了八年，以前三个女朋友至今都不肯谈恋爱，更不想嫁人！你他优秀不优秀？”
那是有蛮优秀！不过不对啊，你哥有三个女朋友，那就是很优秀！到我这就成了色胚、流氓……
“一个是警察，一个是基层干部，那还好！还有个是省城效区的农家女，大龄姑娘生活不好过……你给一百万我！我去送给她。”
怎么想一曲是一曲？郑清只能开腔：“钱给你没问题，但不能直接给她，更不能一次性给她！不好。”
“另外，芳香你真得回京都！此次你暴露出来，巴战倭的几个师兄弟…会找你麻烦的，而厚援朝他们…”
“闭嘴！哥，我好久没这么自自在在的话了，你别打断好不好？答应我，以后有机会多陪我话，至少一要打次电话，好不好？”
郑清无奈点头，看来她是真孤独，而她的要求也不过分。
“在这里两三个月，经常有机会与崔奋、常思东他们对练，学了很多技巧，进步可大了！”
……
芳香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着话，不定她自己都没啥明确的东西要表达，就为安心的话！
可芳香着着，后来却就这样搂着郑清睡着了，很甜很舒适。
郑清轻拍着她肩背，想起远在印刷国的丽丽：也挺顽皮有脾气！也将自己当亲哥！不像雯雯有其他想法。
芳香，这是真将他当亲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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