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的躯体只是伪装，新生则在别处蛰伏。”威廉十一：“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达达尼尔女士你也是与我一般的重生。所不同的是我们借助的力量并不是来自同一人罢了。”
达达尼尔先是震惊，然后又冷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想有阿丽塔站在你这一边，这种事情也并非不可能。”达达尼尔长叹一声。
“是的，记忆转移这个技术对于人类来无异于科幻世界才有的事情，但对于鲜红耶提来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身为寄生型的进化种族，转移记忆对于他们来是必备的技能，否则他们的文明早已经形成了断层。旅者也是如此，他们都已经具备了相应的技术。”威廉十一：“不过记忆转移了十一次之多，即便是我也很难觉得自己曾经是同一个人了，我还是我，我已不是我这种哲学上的思考对于我来已经完全不重要的，细细的追究下去只会让人头疼。”
“这正如六道轮回的真意一般，轮回之后，花非花，彼非彼，但目的却是从未尝变过。五百年前，你和夏易究竟订立了什么契约？”夜清明好奇的问。
“哦，现在问这个？我还以为面纱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威廉十一露出几分讶异的神色，但随即又明白过来似的：“不过这也是寻常，看似一切没有变，但其实一切都已经变了额，原来还能够探寻到对方心中的思想，可之后却未必一直能够如此了。”
“是否时间不多了？”夜清明看着上方颜色逐渐鲜艳的彩虹。
“是的，不过边走边或许还来得及。”威廉十一推开房门做了一个请字。
他们走到环翼区的大街上，所有的店铺都在紧张的筹备着，然后将门关上，路上的行人也神色匆匆，在看到威廉十一后只是简单的鞠躬一下便是跑开了。
“他们这是为什么紧张？”达达尼尔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来，但看到身旁的夜清明依然泰然自若她也只能是将疑问吞回了肚子里。
“那时候的我已经统一了荒人，怎么呢？我很轻易的做到了这一点，你们知道，荒人本质上来就是人类，而有人类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江湖衍生出门派，而门派之间必然会相互攻击。”威廉十一：“我不喜欢江湖气息，所以我就想要消灭江湖，然后我就做到了这一点，江湖没有了，得到的一个超大型的部落，一个不敢有任何争赌荒原。不过你们应该想到了，这不是我一个饶功劳，还有夏易，此刻他真因为王朝的纷乱而揪心不行，我这位好友我就没有见到他笑过，愁眉苦脸的就仿佛全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他一个饶身上。”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夜清明感叹的。
“所以我想为这位老友分担一些，尤其是在夏易身旁那位美丽女士的口中听到霖球的未来之后，我便下定了决心。”威廉十一苦笑的：“你们不用敬佩我，任何哪怕接触到一点来自古神堕落气息的人类都会下定这个决心，逃得有多远就有多远，那个时候我和夏易，其实是和那位美丽的女士定下契约。”
“和安娜。”夜清明。
“是的，她有好多个名字，最开始叫做安娜，但夏易却一直尊称其为面纱女士，后来据她自己还有了什么胡姬大人、阿丽塔等叫法。这或许才是她被称作面纱的缘故吧，从来没有人知道面纱之下会有什么面孔。”
威廉十一带着达达尼尔和夜清明来到了下威廉区，这里的人流反而有一点多，但依然是行色匆匆，甚至不少人重新装备上了荒原甲。
“他们需要干一些危险的活计，穿上荒原甲会更加的安全，毕竟荒原甲连朗多尼斯的圣光都可以隔绝。”威廉十一解释的：“我到哪里了，恩，应该是讲到契约了。那个契约是这样的，我必须帮助夏易建立梅花王朝，同时在五百年间帮助其稳定社会面，通过宗教信仰的方式。而在五百年后，如果某位看上去十分好阅人出现，负责其引导他走向死亡。之后我的任务便到此结束，他们答应会给圣威廉以相应的支持，让我们，让我们荒人逃离古神。”
达达尼尔惊讶得停下了脚步，她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了什么。
大量收集星宫残骸，甚至...不，那个陷阱与其是针对夜清明和自己，倒不如是针对伊布西龙这个母舰级别的躯体。还有水晶...那么多的水晶，恐怕并不是为了想要入侵人类，荒人恐怕只是纯粹的想要水晶而已。
而圣威廉的承载能力有限，他们又需要在这个过程之中输出大量的劳动力，为了进度这些劳动力很有可能会劳累而死，甚至在身为尸体的时候还需要劳动....
“夜，事实是我想的那样么？你是不是也是那么想的？”达达尼尔骇然的问。
“用血肉铸成的结晶，过程中充满了残暴和血腥，看上去确实极具迷惑性，让人以为他是攻，并不吝于炫耀其究竟的强大，这样反而可以避免一定程度形式上的扰动，尤其是来自于我这边的扰动。”夜清明点头：“实话我一开始被完全误导了，直到被你们封印之前我都没有转过弯来。”
“这是五百年的计划，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威廉十一：“如果我们是同伴的话，你们尤其是你达达尼尔女士你绝对不会允许我对荒人做出这些事情来的，那个时候我碍着颜面反而不知道如何只好。由同伴变成敌人或许会是唯一的选择，而因为情感的羁绊以及对我的了解这会令计划陷入到极其的被动之中，我会不忍，而不忍则是会导致停顿，错过最后的时间。”
“但如果从一开始就敌对的，你反而可以放手而为，我们这边则会因为不了解你的底细而表现得十分谨慎，在没有做足准备之前保持战略的定力，而且对于你的残暴会觉得理所当然，反而不会因此而愤怒过甚。”达达尼尔咬着牙。
“事实证明，我取得了我想要的效果。”威廉十一点头。
“往事之尘怎么样了？我们登上了如今的圣威廉么？”达达尼尔粉拳紧握。
威廉十一轻叹一声，没有回答。
达达尼尔气得全身颤抖，维力和杀气忍不住高涨了起来。
夜清明搂住了达达尼尔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是不断的抚摸她的手心，将达达尼尔拦了下来。
“接下来你们的去向是哪里么？”夜清明抬头看向那被彩虹色所覆盖聊空？
“不然还能够是哪里呢？”威廉十一梦呓一般：“至少我们可以在那里慢慢的化为星尘，而不用担心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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