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钱，先把排片给砸上去再。”
“后面有大佬支撑，怕什么？”
这是 2003年，如果是后世的资本，自然就会明白，完成对赌那一刻就相当于吹响了胜利的号角，套现离场，落袋为安。
华谊对上如此，对下面，冯裤子、王景花同样如此，成了，他们都是对赌的功臣，但败了……
这也是为什么冯裤子这么着急上火的原因。
虽然外界人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数额到底是多大，但绝对不菲。
本质上就是一场豪赌，收益越大风险越大。
……
「璀璨娱乐」。
“你怎么还喝上了？”李氷氷看着葛犹手里的酒瓶子，一脸的无语。
“压压惊，压压惊！”
葛犹一边陪笑着，随即又喝了一口。
“怎么你也是总工会文工团出身，影片如何，你自己心里应该是有底的。”
当初筹拍《编辑部的故事》的时候，在郑龙的引荐下，冯裤子进入剧组当过编剧，冯裤子写了 11集，葛犹虽然没写，但全程参与。
“有底是有底，但影片发行这事情本来就不是那么简单。”葛犹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
李氷氷显然看得出来葛犹的顾忌，“怎么你担心他们会使坏？”
葛犹抱了抱自己的光脑袋，“这还真不好，钱这个东西，谁也不嫌多，特别是对于华谊那帮人来，他们不在乎花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放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葛犹挠了挠脑袋，眉头紧蹙，眼中的光芒却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安。
“葛犹，坊间传闻你和冯裤子形影不离，更有人你是冯裤子和徐凡的第三者，这话咋来着？”李氷氷找话题道。
“也不是他们的那样，我和冯裤子拍了《编辑部的故事》之后，我不是火了嘛，冯裤子就把我拉进了《大撒把》，凭借这部电影，我拿下了华夏电影金鸡奖的最佳男主角奖。”葛犹继续道：
“那时候，他正和徐凡打的火热，但冯裤子的老婆还是张弟，在医院里面做护士，两人关系淡了，但还没有彻底离婚，后来，我和他拍完戏，在聊事情的时候，聊到婚姻，我就：婚姻就像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
“后来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冯裤子就和张弟离婚，与徐凡结婚，两人吵架的时候，冯裤子也经常找我当他们两个的“感情保姆”，于是才有了这个‘外号’……”
这些话的时候，葛犹突然有些唏嘘，其实不仅在媒体眼中，就是他自己都曾经一度以为和冯裤子夫妇一直如同一家人。
可如今“黄金搭档”却已经不复存在。
就在他们两个闲聊的时候，李膤从外面跑了进来，“姐，葛……大哥也在呢？”
“怎么了？”李氷氷看着李膤有些严肃的目光，忍不住问道。
“你跟我出来一下。”
李膤看了葛犹一眼，似乎不想让葛犹听见，却见后者站起来，“要不然你们在办公室里面，我出去。”
“不用，葛犹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直接就校”
李膤喉咙滚动，咽了一口唾沫，“那我就了，我刚刚得到消息，《手机》的排片比我们的《下无贼》高了一倍不止。”
“高了一倍？怎么会这么多？”李氷氷惊愕地瞪大眼睛，“不是早上的时候，两部片子还相差不大吗？”
“我……”李膤咬了咬嘴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之间《手机》的排片就上去了，排片占比、上座率、RoI一下子上升了一大截。”
“……”
正着，许情也从外面跑了进来，她作为公司的股东，听这个事情，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
“这不可能啊！”李氷氷看向葛犹，难道真的被他中了，她一个人拉着葛犹来到楼道，“葛大哥，你是不是知道对方玩了什么花招？”
“我真的只是依照惯例猜的，至于对方用了什么招式，我还真的不清楚。”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如果我骗你我是你孙子，不……我是狗。”
公司的气氛一下子阴沉如水。
到处都在打电话，打听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琦赶到的时候，看着忙碌的办公室以及阴郁的气氛，“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倒是真能当甩手掌柜，这都火烧眉毛了，也不见你人……”许情将事情的原委和他了一遍。
李琦听完，愣了一下，然后打电话给新影集团的老赵。
“你好，我是赵欣荣……李总，稍稍等一下，我给你打过去。”
片刻之后，新影集团的老赵打过来电话。
“现在话方便了，我知道你想知道啥，具体情况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明显是有外力介入了，许多场次一放出来，票就卖完了，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票买过了，但人却没有坐满，实际票房似乎也与排片比例不成正比。”
“人没有坐满？行，我知道了。”
等挂完电话，李琦不由气笑了，“想不到的票房倒挂，竟然早这么多年就出现了。”
比如后世的《射雕》，资本方下场包场，然后等快开场的时候，再让粉丝们接手，这就形成前期的时候票房排片场次很高，但退票率其实也高，票房的收入比例低于排片比例。
这就叫票房倒挂。
不光想想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前世没有发布排片的细则，这一世细则的出现反而逼着这些片商急着钻空子。
所谓票房倒挂，就是一部电影排片场次很高，但实际的票房收入，却是与排片的比例不符。
“李总，我们现在怎么办？”
“好办！接下来你们听我的，跟我玩这一套，你们还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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