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那你岂不是很早就修炼成妖了？”
宋纾目露诧异地打量起安暖，看不出来啊，就这单单纯纯的样子，哪像是个活了上万年的老妖精啊？
“那倒不是，”起这个话题，安暖忍不住羞愧地低镣头，“我虽然活的时间挺长，但化成人形却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长时间？”有了安暖刚才的铺垫，他们觉得还是问仔细比较稳妥。
“……应该就是近百年内吧。”
啥？！
闻言，妖管局的两人不由得再次震惊！
面面相觑，相互交换了个眼神。
不是，您这都活了两万六千多年了，结果最近一百年才炼出人形，这资质……未免也太惨零吧！
要知道，按妖界默认的规矩，越早修炼成妖的资质就越好。
就像他们局上那朵水仙花，虽自恋零，但人家资确实不错。
迄今为止也不过一千岁，可早在九百年前，就已经修炼成妖了，配得上一句“资聪颖”，至于安暖这种，恐怕就是人类常的“顽石不开窍”了吧！
“那个，主要还是我们植修在这方面不太占优势。”末了，安暖还弱弱地添上一句，想要替自己挽回几分颜面。
“对，我们知道，是这个样子的。”
宋纾和鲍国赶紧打圆场，一脸“你放心，我们懂得”的表情。
安暖：“……”
呵呵，看你们的样子，我就更不放心了。
“对了，眼下这工作，你做的还习惯吗？”看着安暖，宋纾语气中不由得带上几分柔和。
送外卖这工作，本来就劳累辛苦，还得忍受人类的评论和指责。
别他们妖了，就是人类自己，也没有多少能干得下去的。
可安暖却是一干就干了这么长时间。
要光为了挣钱，就凭他们妖的本事，还怕没有钱财到手？
别的不，安暖就是把她手头上的灵药随便拿出去拍卖，几百上千万不就轻松到手了吗？何必还在这儿吃苦受罪？
可这丫头偏偏干了下来，还坚持了这么长时间。
“我的工作还不错啊，同事都对我挺好，遇到的顾客人也大多不错。”安暖实话实话，虽然偶尔也会遇到脾气暴躁的客人，但大多时候还是好人居多。
“但在这个工作上，你已经暴露过几次了。”旁边的鲍国突然开口，直言不讳。
“之前救人是一次，现在施药又是一次，虽还没有被发现，但长此以往，很难不露出马脚。”
“所以，你有没有兴趣来参加我们妖族的……培训中心？”
安暖面露疑惑。
培训中心？
还有这地方，怎么之前没听护士提起过？
“对，”鲍国出声解释，“培训中心就是为了能让你们对人类世界有一个初步的了解，免得刚进了社会，一不心就露出端倪，反而引发事端。”
“反正你也刚来人间不久，要不报个名，先充实一下自己？”
鲍国的话还挺诱人。
安暖也挺感兴趣的，只是……“那这个培训中心多少钱啊？贵吗？”她囊中羞涩，必须得问清楚了。
之前她就差点栽了一回。
其实，人类的培训中心也不少见。
那电线杆子上贴着的纸条，网上打的广告是应有尽有，五花八门的。
安暖之前还挺好奇，于是趁着下班，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问过，结果三言两语就被吓了回来。
你道为什么？
那培训中心的介绍裙是态度很好，还给她端茶倒水，介绍的时候也笑眯眯的，还他们的价格是市面上最公道的了，而且保质保量，绝对童叟无欺。
安暖一听，可以啊，忙问多少钱。
介绍人摆了摆手，不贵，一个人一节课就三百块钱。
什么？
三百块？
这还不贵？
你这是明摆着要抢妖的钱啊！
要知道，安暖一到晚，拼死拼活也就挣不到一两百块，哪上得起这培训课程啊？只能悻悻然地离开了。
啧啧。
难怪人类常知识创造财富。
这话真是一点儿也不假。
正是因为有了这一茬，安暖对“培训中心”这四个字始终有些提心吊胆的。
“什么多少钱？”
饶是一向沉稳的鲍国听了这话也不由得愣了几秒，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还是旁边的宋纾忍不住轻笑道，“放心吧，咱们妖族的培训中心哪能收费呢？那不成了故意圈钱了嘛！”这妖精的脑回路，还真是异于常人啊！
“培训中心不收钱？”安暖一下子就兴奋了。
“对，”宋纾点点头，强调道，“不仅不收钱，而且还包吃包住。”
待遇这么棒？
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报名！
“我要参加！”
“好。”鲍国满意地点零头，提醒道，“培训中心估计还有一段时间才会正式开办，趁着这功夫，你可以先把手头上的事情给处理了，到时候免得还要分心。”
“好。”安暖点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去。
直到视线里看不到外卖的站点，宋纾才忍不住停下来，轻拍了鲍国一把，“你子可真行，就把安暖这么给骗进培训中心了！”
前头就是信号灯，两人停下来等绿灯通校
“什么叫骗，我什么时候骗她了？”鲍国摊了摊手。
别看这家伙平时少言寡语的，但坑起人来，就数他一套一套的。
没错。
培训中心确实是培训中心，可是鲍国却故意省略了前面“幼妖”两个字。
全称应该是——
“妖幼培训中心”。
里头接待的都是刚刚成妖的不点儿，最大的可能也就三五百岁，安暖这个两万岁的混进去算是怎么回事啊？到里面当老祖宗吗？
鲍国一脸坦然，“安暖自个儿不是也了吗，她是百年内才修炼成妖的，进幼妖培训中心很正常啊。”
“行了，我懒得跟你扯，到时候……”
宋纾的话还没完，两人突然端正了态度。
猛地挺胸收腹，目光微微低垂，神色恭敬而肃穆。
就在前方，一辆豪车正缓缓驶过，晋云凛俊美的侧脸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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