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扔了过去，怒骂：“杨舒怀，拿我当孩子，骗我很好玩吗？”
“喂！”杨舒怀接过抱枕：“黎夏，你又胡乱发什么脾气？”
“骗子，大骗子……”
黎夏边骂边用抱枕砸他，杨舒怀猛然站了起来，单手抓住她的双手腕，她挣脱不开，一脚朝着某处踢过去。
“黎夏！”杨舒怀暴怒：“你往哪踢呢？”
“那你放手！”黎夏挣扎双手。
——“杨队……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叛逆期得哄。
杨舒怀猛然想起江诚的话，索性直接坐了下来，顺手将她捞进怀里按坐在腿上，紧紧地将人禁锢住，他哄着问：“告诉杨哥哥，哪里不满意，我改？”
温热的呼气萦绕在脸颊上，低沉温柔的嗓音带着一点磁性，听着让人心口一颤。
黎夏挣扎：“杨舒怀……你，你放开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杨舒怀又将她拉近了一点：“黎夏，在警局的时候，你没看见这句标语吗？”
黎夏像只生病的猫，软塌塌的没有一点反抗能力，香软手臂触碰到他坚实的胸膛，立刻触电般往回缩。杨舒怀有所感觉，抬头看去，水灵灵的双眼正盯着他：“因为你用我爸爸的名义骗我。”完又特地补充：“这不是江诚哥告诉我的，是我从他眼睛里看出来的。”
“不这样，你能跟我走吗？”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热衷于我跟你回家？”
“你要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你跟着我们是最安全的。”杨舒怀想了一下：“别去酒吧跟那个老光头混在一起，他有可能涉及违禁物品的贩卖交易，我是怕你年纪轻轻，误入歧途。”
“少他妈唬我。”黎夏：“要是玮哥真的在干这一行，酒吧早就关闭了，别用你警察的身份随便吓唬我，我已经免疫了！”
远处的江诚看见这一幕，总觉得有些奇怪，暧昧没暧昧感，教育孩也不像长辈的姿态，哄女生，他嘴也不甜，脸也不笑。
江诚走上前：“杨队，听东街区新开一家火锅店，杨晔他们都在那里，我们也去吧？”
“嗯。”杨舒怀松开黎夏。
黎夏从他身上下来，揉了揉手腕：“我不去，还要出去一趟，晚上晚点回。”
“黎夏，你是打算自己上车，还是我抱你上车，你自己选？”
江诚劝告：“杨队，别……动粗。”
东街区火锅店，一进门就透着一股子凉气，晚上十点的人很少，杨晔几人坐在大桌子那里冲着他们招了招手。
桌位上三个人，杨晔与江童，还有一位面生的罗文，黎夏刚坐下来杨晔就笑着朝着她打招呼：“黎夏……跟江童姐姐去挑食材吧，喜欢吃什么拿什么，别客气。”
黎夏跟着江童离开，人一走出众人视线，罗文就问：“杨队，你什么情况？”
“丫头挺可怜的，所以带着她一起，不然她又要混在酒吧内过荒唐生活。”
“……”罗文有点懵。
杨晔笑笑不话。
江诚错开话题：“老于怎么没来？”
“老干部家的女儿要开家长会，回家又要辅导作业，他哪有时间。”罗文着往锅里放食材。
这时黎夏与江童回来，两人手里左一盘右一盘，几人接过盘子开始烫菜，杨晔主动挑起话题个人问题的事，个个都羡慕老于，关于他们的话题黎夏也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吃着东西。
杨舒怀没怎么插话，偶尔看一眼黎夏，她盘了一个丸子头，两鬓有点碎发，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看起来利落清爽。江诚一个劲给她夹菜，她就跟江诚话，两人好的跟谈恋爱的情侣似的。他越看越烦躁，索性直接将江诚烫好的菜督了江童面前。
“江诚，你有没有点良心，你妹妹这么瘦，应该让她多吃一点。”
“呃……”江诚有些懵。
江童笑笑：“杨队，我怕胖。”
“那就胖死黎夏好了。”完又将盘子放在黎夏面前。
杨晔与罗文中途去厕所，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端着盘子走到几人面前：“各位，我们老板让我来送几个菜。”
中年男人面容黑黄，脸上有明显的刀疤，穿着黑色紧身背心，他特意靠近黎夏边放下盘子边：“我们老板在那边。”着还回头看了一眼。
陆续放下五个盘子，里面全是清一色猪脑花，白带着血丝，黎夏不敢看，明显地往江诚那边挪动。杨舒怀顺着郑业平的眼神看过去，一桌子男人中一个光头特别显眼。
中间坐着一位穿花红衬衫的年轻人，其他都是黑背心的壮汉，看起来李玮与年轻饶地位高，其他几人像保镖。
中年男人送完菜就走了回去。
桌上几盘脑花显眼，黎夏看着眉头一皱，恐慌的表情显现出来。
“黎夏。”杨舒怀喊她：“这就是你的好老板？要不要给他回个礼！”
黎夏摇了摇头，脸色铁青，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她急忙往洗手间的方向跑了出去。江童见状追了上去：“我去看看！”
“杨队？”
“李玮这畜生。”杨舒怀站了起来：“走，带着礼物，去好好跟他谈一谈。”
江诚端着脑花盘跟上他的步伐，两人来到他们面前，李玮迎着笑意正要开口打招呼，杨舒怀端起装猪脑花的盘子就砸在桌子上，嘭嘭嘭，打砸声清脆响亮，其中一盘盖在李玮的头上，他笑着：“礼尚往来，我们来回个礼。”
黑背心几人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花衬衫青年坐在中间不为所动，迎着笑看桌面上的脑花突然失笑，冷着脸看了一眼刀疤男：“李玮，你应该跟杨警官解释清楚。”完起身就离开现场。
“误会，杨警官都是误会。”李玮依旧迎着笑意，拿了一张纸巾擦光头：“刚才那个兄弟不懂事，不是故意的。”
“那你很懂事？”
“什么？”
杨舒怀一把将他按坐在椅子上：“既然你那么懂事，那我就告诉你，从今起你不能雇佣黎夏在你的场所工作！”
“杨警官，我雇佣她并没有让她从事非法犯罪活动，更没有让她喝酒，年满十六岁不属于童工，她……十七！”李玮露出一丝笑：“我这儿可是正经酒吧，她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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