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看着连翘笑容如花的连翘,也不想猜测她情绪波动的原因了,平静不变清清淡淡的语调,“好。”
夜间,元初来到书房,看着书房桌那巴掌厚纸章,还有一堆在桌边与桌齐高检讨书,看了十几页署名,内容不同,但是字迹却完全一致的检讨书。
倒是有些难为那撰写检讨书的人了。
“凌六,你,怎么回事。”
元初一篇篇翻看着那检讨质量参差不齐但纸张笔墨均是簇最好的检讨书,只怕还拿了一部分军饷去买着上笔纸了,问了一旁激情磨墨的凌六。
动作僵硬的凌六,立马就来精神了,“主子,您问这事,可是问对人了,这些都是两个月前交上来的,刚开始只有一个指节这么高,然后没个半个月就又送来一堆,一堆就堆这么高了。”
“主子,我跟您,自从您上次去过以后,那谷里的人都念着您再去,还您是他们的永远的主子,从此以后都听您的。
凌九被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围堵打听您的消息,都快被他们烦死了,见您一直没回信,不知道是谁提出来检讨书。”
“然后那群傻大憨粗的大老们竟然都信了,每训练完就回去写检讨书,结果压根写不出来,笑死,根本不织字。
没办法只能去扎着马步去会习字帐篷外排队写,平日里挤来挤去的,多少都得打两架,可是您知道吗?
主子,现在他们比谁明日的体能名次,嘿嘿,乐死我了。”
“还有还有您知道吗?这一两万的人里会写字的还设有一二千人,然后这些人除了每训练晚上还得写半夜的检讨。
一边写一边还要听一群啥也不懂的人叽里呱啦的,有时候还吵被他们一帮人烦的头都要炸了。”
“好不容易写完了,那些不识字的人还到处去炫耀自己的顺道点评别饶,谁写字写得好,暗自决定下次去那人写检讨。
写的差的,更惨了敖了半夜,第二还要被人嘲笑,字写的差,搞得他们都直不起腰来自己习过字,笑死我了!”
元初:……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厚全是一种字迹的原因,果真是苦了那人了。
元初神色自若的喝着茶,目光也不从那规范书迹中转开。
“明日带上连翘一同前往死人谷。”
————
“这是什么?”
刚下马车的连翘不解的看着凌七按下一个石头,“哗”的一声后山崖边出现一条看不到头的暗道。
“连姑娘,这个是程青将军知道我们下崖不便,做的快速下山的暗道。”
凌五手舞足蹈,“有了这个暗道,我们就不用从外面到处都是荆棘的崖上跃过了,减少时间,降低危险,不得不这子干了件好事!”
元初也点点头,这一次总算是不用被人抱来抱去了,还影响别人发挥。
“头脑灵活是个好将军,我先来看看这个快速通道,有多快!”
连翘完一把抱起元初就向暗道冲去。
元初……
凌五,凌十,凌七,“主子!”连忙追上。
到了崖下,看着整理自己衣服的连翘,元初忍不住出声:
“连翘,我穿鞋了。”可以自己走,明白吗?
连翘一抬头,灿然一笑,“主子,我知道的!”。
然后神情淡定的扬手又将主子放在手臂上,走向一旁候着的马上。
视线拔高的元初,这是知道了?这是根本不明白。
连翘将主子安安稳稳扶上马后,瞧着那时不时投来的清淡的目光,一副有话不知当不当的纠结样,明知故问。
“主子,是不是渴了?这没有茶,主子先忍忍?”。
然后一个帅气跨上马,假装看不见主子干净澄亮的眼睛,又轻声哄,“主子真乖!”
元初无奈的看向他处,放弃和孩子连翘沟通,高低起伏的地形,时有时无的枯木,倒是很适合战场演练。
“殿下来了,殿下来了,快快快,准备!”
一个了望哨兵激动的边喊边跑进营地。
元初远远的就看见那一堆跑来跑去,一点也不像日常训练的样子,又在打架?
鼓声,是打擂?
凌五,他们为了避免私下斗欧,还专门弄了一个打架的台子,刚吃完饭便约架,精力很旺盛啊。
还没下马,就见许础五人头领带着一众部下整整齐齐的抽紧在门口,场景有些眼熟。
“行礼!”
见元初的马停了,许础板着脸严肃一言。
“见过殿下!”
整齐划一训练有素的抱拳声响彻了这片荒无的死人谷。
这倒是比上次强多了。
这样的一幕也让下马的连翘眼热,殿下?好像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主子了。
“免礼。”
清清淡淡的语调一如寻常语调,但却震耳欲聋般伴着彭彭的心跳声和鼓的余声着敲击每个饶耳朵。
连翘刚要扶元初,但宋今朝却进一步,“殿下,身体不舒服可驱马入内!”
其他四人也都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没什么问题。
元初握着连翘的手,轻巧下马,的个子还没一众人腿高,气势平静,清清的看着许础:
“军中规范里,任何人不可在中策马,记不住者,均罚抄十遍。”
许础脸一红,抱拳弯腰,“是!”
一众人在其身后,也齐齐弯腰,“是!”
元初看着他们好像捡钱一样兴高采烈而露出大白牙的笑脸,淡淡补了句,
“不可找人带写 。”
缓缓向众人让出的路里走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一番挤眉弄眼后程青笑嘻嘻的跟上元初两人。
“殿下可是看见了我们的检讨书?”
元初停下看了一眼程青,点点头,“嗯。”
“字是不是写很好!”,程青一脸骄傲继续追问。
“嗯,可若是自己写的,便是更好了。”
元初看着一个悄悄叹气的将军,走了过去,“你是谁的部下?”
“见过殿下,我是宋将军的部下,我叫吴有墨”
一个黑黄的脸上交杂着羞愧与骄傲,那抱拳的手指上的茧子这无一不明着,他就是那可怜抄书者。
清浅淡然的目光落在他弯下的肩膀。
“字写的不错,不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可明白。”
吴有墨的眼睛一亮,应该是懂了,元初又向前走去,“无事禀告者,都退下。”
“是!末将遵命。”
吴有墨的声音混在一众大汉中在身后传来。
后来但凡以前叫吴有墨写过检讨的人,都在爱的鞭策下学会了一笔好字,或许内容狗屁不通,但是无人敢这手写侮辱对手。
看着退下的人中的恋恋不舍,连翘心中更是挺直了腰板,她家的主子就是有这么一种让人心悦臣服的魅力!
元初从容不迫,身如青竹,面如雪山霜花,清冷高洁,压迫感十足的走在一众彪形大汉之前,不时点头,回应着敬礼的士兵。
许础五人厚脸皮的带随在元初身后,高忻就像被家长带出来炫耀的优秀孩一样,表情佯装淡定,实则脚步都快飘起来了。
连翘都懒得看,忽然听见,一道清清淡淡,“那东南方向可曾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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