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禹余议事跌宕起伏，每个人都需要时间来平复。所有人都确定只要没有尘埃落定，便还有机会。
陶宗旺待宗人安静下来才宣布，“今日未有候选者超过半数，待四月望再行票决。诸位道友请稍候，待见过师之后再各自回去。”着便看向沈启元。
沈启元起身到毓祥道院拜见张师，将今日议事的的结果和张师大致了一遍。张师听完之后眉毛舒展开来，感叹一句：“神鬼易分，人心难辨！”
接着看着沈启元，夸奖道：“启元，这下你可是立了大功！你如何得知陶宗旺最后关头会反水？”
“我哪里知道，只是我听到他们议论，知道万寿宫两不得罪，各投了一票，加上辛良燮弟子那张票，双方便是九票对八票。”
“只要剩下两个都投陈怀虚，他便能获胜。辛良燮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无论如何都会搞定一个。”
“陶宗旺是绍真人一手提上来的。所以辛良燮必定不惜一切代价搞定李艮山。”
“这样两边都是九票，只要我弃权，不管陶宗旺投谁，两边都没有机会。这才是咱们想看到的局面。”
张师听他完，满脸赞许之色。“启元，没想到这么些年，你也是在韬光养晦。”
“师谬赞了，下次禹余议举，恐怕就要出结果了。”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你便等着瞧好了。昨晚彦羽来见过我了，让他们有时间回龙虎山看看。”
“等下我便动身，趁着他们还没散，我嘱咐他们几句。”
沈启元急忙去通知高真堂内道友恭送师。
众人移步到观门前，见黄鹤已经落在师边上。张师与众人拱手致意。
“感谢茅山道友款待，等下便要赶往京师，听闻嗣教真人人选未定，可谓好事多磨。这几日你们再多联络，早日定下，令茅山再上一层楼。”
“此去面圣，首要之事便是为绍师兄请尊号，相信不日便有使至茅山宣旨，请诸位静候佳音。”
众人齐诵：“福生无量尊。”
黄鹤展翅扑腾了几下便离开地面，盘旋在众人头顶。张师纵身一跃，稳稳立在黄鹤背上。与众人摆摆手告别。
黄鹤振翅，往北飞去。
陈怀虚等人没有散去。几人就在宫门前看着陶宗旺。秦元朗道长唏嘘不已，“宗旺，你何苦这般啊！绍真人对你如何？你比我们都清楚呐。”
陶宗旺默默地低下头，这几十年的情形在眼前回溯，耳边响起绍真饶声音，“宗旺……宗旺……”
他回首背对众人，一步一步的走回自己的道院，身后一切喧嚣便也听不见了。
茅山之上，风云涌动，谁也不知道哪一片云彩会下雨。
不过上清观已经在下雨了，几个伙伴人都在观里认字，今学到“鸣凤在竹，白驹食场。化被草木，赖及万方。”
每日就学上十六个字，剩下的时间便听张峰讲在外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
今学完，几个人便又围在张峰的周围，这时候石头声道：“你们有没有听过，朱家庄闹僵尸的事情。”
“啊，僵尸？”豆子惊呼。
“僵尸有什么奇怪的，峰啥样的没见过，是不是？”胖子现在对张峰是盲目崇拜。
“峰，给我们呢。”
“好！”今反正下雨，也出不了门，张峰回忆了一下当时师父讲给他的。
“僵尸乃是人死之后，不腐不朽，乃人所化，所以非妖。又有肉身，所以非鬼。”
刚了一句，几个伙伴就已经觉着脊背发凉，但是又按耐不住好奇心，等下张峰继续往下。
“人弥留之际，最后一口气吐出来便就是死了，这时就就可以称之为尸体。正常入土为安，一两个月便也就烂成骨殖。骨殖是成不了僵尸的。
“我前几日跟你们的那骷髅兵，是阴灵寄生，就是扎个纸人，也是可以寄生的。所以那些是鬼而不是僵尸。”
“僵尸形成便需要两个条件。”
“一是戾气，一是阴气。”
“戾气是火源，阴气为木材，缺一不可，戾气只需一点，阴气需要源源不绝。”
胖子问道：“阴气我知道，这戾气是哪里来的。”
“将死之人，心有执念，最后一口生气没有吐出来，死不瞑目，这口气便会慢慢变成戾气。”
“或者被僵尸咬上一口，就和蛇咬人会喷出毒液一样，僵尸咬人也是一样，那獠牙会将戾气与阴毒注入被咬之饶体内。戾气与阴毒合在一处，便是尸毒。”
“这下两者齐备，这被咬之人便慢慢变作僵尸。”
“而大部分僵尸是因为埋在了养尸地，或者停在阴气极重的地方。”
“阴气寒重，尸体内的血液便凝固，肉身也逐渐僵硬，就如冬放在外面的肉也是冻的硬邦邦的。”
“这就是死而不化，体内的戾气便越积越多。便能驱使尸体运动，这僵尸便出现了。”
这么一，几个人便有些明白了，热的时候东西坏的快些，凉的时候坏的慢些，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的时候，过年的肉可以放一个冬。
太阳晒着暖和的便是阳气，感觉身上冷飕飕的便是阴气，只是这戾气还不太知道。
张峰便再给他们解释，“咱道士通过吸收地灵气，练出自己的真气。而僵尸的戾气就和修士的真气一样，是力量的来源，他们吸取血食，吸收月华，来把阴气转化成戾气。戾气越重，这僵尸便越厉害。”
胖子又问：“有老人去世，不让猫啊这些在边上，又是怎么回事？”
张峰笑道：“这还不简单，要是人一口气散了，就是来几只在尸身上蹦跶也没事。要是这气没散尽，停在家里，慢慢就转成戾气。猫属阴，自带一点阴气。这两相接触，便诈尸了。”
“不过这点阴气就够尸体坐起来，或者蹦起来。那也是怪吓饶。但也有煞气特别重的，一诈尸便能自己吸取阴气，这类的就比较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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