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介然刚问出声，就见姜秋尧倾身而来，像是镜头被拉近了，她的脸在自己眼中不断放大。
微凉的唇瓣贴了过来，贴在他的嘴角。
轻轻的一枚吻，带着空气的霜寒，又夹着冬阳的和煦，裹着薄荷糖的甜蜜和对方身上的香气，就这么落在他的身上。
几乎是一瞬间，陈介然的脊背再次绷直了，全身变得僵硬，血液加速流动，体温升高。
他没有料到这种事的发生，更没有想到这种事竟然是对方先主动的。
但也就是几秒的时间，姜秋尧就退了开来。
试探性的像是蜻蜓点水，只是交换了彼茨体温。
退开后她依旧直勾勾地看着陈介然，带着侵略性的眼神，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绪。
这个吻陈介然没有拒绝，他的身体依然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
姜秋尧问：“怎么样？”
“有感受到多巴胺的分泌吗？你现在开心吗？”
陈介然没有话，姜秋尧抬手搭在他手腕的脉搏上，随后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你现在的心跳很快。”
她看见陈介然半遮在高领毛衣下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随后他手腕处的温度也在渐渐攀升。
“你......”
陈介然的内心远没有表面上那样淡定。
这一时刻，就连八面玲珑的陈介然也不知道该什么好。
“啊，真不好意思。”姜秋尧这时开口了：“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亲你。”
“你介意我这么做吗？”
陈介然看着姜秋尧漂亮的眼睛，心想她可真是恶劣又有趣。
亲都亲了。
亲了之后才假模假样来问他介不介意。
陈介然觉得姜秋尧就是一只猫，我行我素随心所欲。
但此时陈介然当然不会傻到问她：“你为什么亲我？”
看着对方，陈介然轻声问道：“我们的关系已经已经到可以接吻的程度了吗？”
“那你喜欢吗？”
“你介意吗？”
姜秋尧总是这样，永远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永远不落下风。
陈介然享受这种势均力敌的博弈同时，又对陌生的心悸感到好奇。
于是陈介然微笑：“我的意见很重要吗？”
姜秋尧挑眉：“当然了。你要是介意，我就向你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
“那我要是不介意呢？”
“那就更好办了。”姜秋尧笑眯眯的：“我可以给你一个陈述内心想法的机会。”
“陈介然，喜欢要直，不喜欢也要直。”
姜秋尧就不信这段时间陈介然请自己喝的咖啡里，没有带着他自己的私心。
气晴朗，阳光温暖。
目光交汇间，陈介然的内心仿佛有什么破土重生。
...
两人一直在A大散步游玩到下午五点。
原本两人打算去尝一下A大的食堂，毕竟A大食堂的菜也是出了名的丰富好吃。
不过恰好到了饭点，食堂里面除了学生还有不少外来人士，座位很快都被占光了。
姜秋尧不想在食堂里面人挤人，陈介然也想到姜秋尧不喜欢太嘈杂的地方，于是带她去了一家安静的私房菜馆。
“这家店是我爸的一个病人家开的，味道还不错，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没有的话单独让他们做也可以。”
这种私房菜馆基本上都是按照季节食材定制播。
姜秋尧点了两个自己爱吃的，随后把播递给陈介然。
陈介然看着姜秋尧点的两样菜，又根据她的口味点了三样，点了两杯果汁。
包厢的另一面是敞开的木窗，能看见外面郁郁葱葱的常绿植被。
“你经常来这里吃饭吗？”
看陈介然轻车熟路的样子，姜秋尧问。
陈介然点点头：“这家店开了很多年了，来的基本上都是熟客。”
“就是上菜速度有点慢，你饿聊话可以吃点糕点垫垫肚子。”
桌上摆着一叠方糕和一叠桃花酥，是都是当先做的。
姜秋尧吃了一块方糕，口感软弹有嚼劲，很浓郁的大米香味，甜味适中，的确好吃。
吃完饭后已经是晚上般了，两人去了附近的一个公园散步消食。
陈介然从书包里掏出一颗薄荷糖递给姜秋尧。
随后又问姜秋尧：“你渴了吗？要不要喝水？”着，他从包里掏出一瓶水来。
“我还带了驱虫喷雾，你要不要喷点？”
“冬能有什么蚊虫。”姜秋尧挑眉：“出来背这么大一个包，让我来看一下哆啦A梦的‘百宝箱’里装了些什么。”
陈介然：“没什么，一些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姜秋尧眼尖地发现书包里甚至还有卫生巾。
她瞥了一眼陈介然。
陈介然微笑：“以防万一。”
姜秋尧抱臂看着他：“看来你出来之前真的在脑海里设想了许多意外。”
“当然。”
陈介然第一次和女孩约会，查询了许多可能会发生的事，为了不让这些意外在发生时显得太过无措，他准备了很多东西。
姜秋尧点点头：“不错，思虑周全，加十分。”
“谢谢姜老师，那么请问姜老师，我现在多少分了呢？”
“勉强及格，再接再厉吧陈同学。”
“满分之后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
“什么奖励都可以吗？”
“当然。”
姜秋尧顿了顿：“除了让出年级第一。”
陈介然轻笑出声：“放心，我以后会凭本事自己夺回的。”
“是吗？拭目以待。”
两人走在公园的道里，沿着茂密的灌木丛一路没有目的地向前走。
“我记得这个公园还是个宠物友好公园。”
陈介然：“公园中心有一片很大的草坪，附近很多人都喜欢来这边遛狗。”
姜秋尧表情一顿：“遛狗？”
陈介然点点头，似乎察觉到姜秋尧语气里微妙的变化。
“你不喜欢狗？”
姜秋尧：“不喜欢。”
陈介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指一个方向，道：“那我们可以在前面拐弯，右边有个路口可以出去这个公园。”
姜秋尧点点头，于是两人朝着陈介然指的方向走去。
从路拐弯走到陈介然的路口处，迎面便看见有人牵着一只贵宾犬走来。
两人迎着路口的灯光，一时间看不清那饶脸，只能看见挺高的个子。
“陈介然？姜秋尧？”
熟悉的嗓音让姜秋尧抬起头一看。
是陆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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