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熙握住毓峋颤抖的手，“冷静点，听她下去。”
毓峋眼含着泪光看向凌颜染，声音沙哑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凌颜染嘴张了张，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想到夜寒宸和冥夜舞的那些，表露她的身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毓峋，这不重要，如今你要做的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界，你父亲要接近妖王而对他阿谀奉承，要去讨好欧阳家，这一切都是为了妖界，你虽然身处九嶷山，可是妖王的眼线还是盯着你，只要你一露出破绽，你母亲所做的就都白费了，你父亲还会陷入危险。”凌颜染手握在毓峋的手腕上给予力量，毓峋低下头眼泪砸在衣袍上，可是始终没有哭出声。
温熙看着凌颜染，此刻，他只觉得凌颜染是陌生的，似乎不像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凌颜染。
“凌师叔，我明白了。”毓峋低着头擦了擦眼泪道，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了几句就和凌颜染道别了。
凌颜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还是有些担心，毓峋单纯，也藏不住心事，告诉他这么多，凌颜染就怕他太冲动。
“染，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凌家三姐吗？”温熙没有走，而是坐在那里看着她的侧脸，就好像想要看穿她。
凌颜染一愣，没有看他，只是轻笑一声，“温熙，你觉得我变了吗？”
“我觉得你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温熙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只是在今听完毓峋和她的对话，他更加确定了，她不止那么简单。
“想象中？”凌颜染嗤笑一声，“你想象中的是不是就如当初虚城传唱的，凌家三姐一无是处？”
“当然不是。”温熙连忙否定，“谣言止于智者，而你也用实力打破了谣言，只不过，我总觉得在你身上有一层纱，要等揭开这层纱，才能见到你的真面目。”
凌颜染微微点头，“温熙，有些事，如今我还不能，可是只要时机和情况允许的时候，我绝对不会隐瞒，我的确还有另外一层身份，但是，从你我第一次见面起，我就是我。”
温熙看着她点零头，“我相信你。”
“谢谢。”这一句话让凌颜染心中一暖，无论什么事，无条件的相信，总是让她感觉无比的踏实。
“毓峋的事……”温熙想问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的。
“让他静静吧，毓峋很聪明，他会想明白的。”多无益，这些事只能靠他自己。
温熙没什么事情就离开了，凌颜染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桌上碳炉烧着水，冒着青烟，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没有一丝暖意，凌颜染脑子里想着岩华的事应该如何向魏棠解释，或者她应该先去找找岩华。
“师妹？”柳熙尧站在门口就看到凌颜染一个人在发呆。
“师兄。”凌颜染回过神来看向他。
“师父找你。”柳熙尧笑了笑道。
凌颜染一愣，怎么突然找她了？
柳熙尧是知道乾元仙尊为何找她的，可是他也没，带着凌颜染就去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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