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汐的脚步在密林边缘放缓,背上的灵呼吸微弱,体温偏凉。她靠在一棵老树旁,将孩子轻轻放下,手指探了探他的脉搏,又从系统空间取出最后一缕温润能量,缓缓渡入他体内。那点微光刚没入灵眉心,她的太阳穴便猛地一抽,像是有细针在里面搅动。
她闭眼缓了片刻,才抬手在沿途几处显眼的石面划下暗痕——三道短横加一道斜线,是她与旧部约定的警示记号。做完这些,她扶着树干起身,继续往山涧方向走。水声渐近,林间空气也多了几分湿意。
刚到溪边,她忽地顿住脚步。前方两块岩石后,有低语传来。
“你听了吗?归墟祭坛要重开。”
“疯了吧,三年前那一场死的人还不够多?”
“这不是传言,是北边来的消息。幽冥阁主上留了预言碑,刻着‘血启九渊,魂镇江湖’八个字。只要钥匙归来,地气运就得翻个底朝。”
颜洛汐屏息,悄然靠近,指尖轻触额角,发动心灵洞察。两人气息自然,眼神无伪,确是偶然路过、听闻此事。她收回手,心头却沉了几分。
她从袖中取出“镇魂引”残片,月光正斜照其上。那黑褐色的碎片表面浮起一层极淡的银纹,像被什么唤醒了一样微微震颤。她记得三年前祭坛崩塌那夜,也有类似波动——当时一位白发长老跪在阵眼前,嘶声念出几句古语,其中一句便是:“血不归位,乱不止息。”
她低头看向仍在昏睡的灵,轻唤了一声。孩子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脸色依旧苍白。
“灵,告诉娘,你现在能不能感觉到什么?”她声音很轻。
灵抿着嘴,手撑地坐起来,目光茫然地望向北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嗓音带着疲惫:“那边……有东西在哭。不是人,也不是动物,就是……一直在哭。”
颜洛汐的心猛地一缩。
她没有再问。孩子的能力从未出错。既然他北方影哭声”,那就意味着那里有未安的魂魄、未解的怨念,或是某种正在苏醒的存在。而“镇魂引”的共鸣,加上江湖突然流传的预言,三者交汇,绝非巧合。
她把灵重新抱进怀里,让他靠在肩头。“再睡一会儿,等到了安全地方,娘再叫你。”
孩子点点头,眼皮很快合上。
颜洛汐坐在溪边一块青石上,望着对岸浓密的林影。火光早已熄灭,幽冥阁藏身的岩洞也被她亲手焚毁,可她知道,那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局,从三年前就开始布了。她不是逃亡者,而是他们等了整整三年的“钥匙”。
可如果她是开启一切的钥匙,那有没有一把能锁住这一切的锁?
念头一起,识海中忽然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叮!检测到宿主产生高阶任务触发意愿,系统启动预判模块。】
她愣了一下。“你还能话?”
【勉强吧,能量只剩百分之三,连个创可贴都具现不出来。】系统顿了顿,【不过你刚才想的那个问题——有没有能封住邪力的东西——我得,樱】
颜洛汐眼神一凝。
【上古时期有过记载,一种能镇压混乱气阅器物,名字早就失传了,只留下一句口诀:“持光者行于暗,执寂者止于乱。”后来它消失了,有人被毁,也有人被藏了起来,等着真正能用它的人出现。】
“你是……现在江湖上突然传出预言,是因为那东西要现世了?”
【更可能是,有人怕它现世。】系统语气难得认真,【预言不是警告,是诱饵。他们在用恐慌引你出来,或者,逼你去找它。】
颜洛汐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去。”
她站起身,将灵背好,用腰带牢牢固定。孩子的头靠在她肩上,呼吸平稳了些。
她走到一块较大的山石前,从匕首鞘中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符纸,咬破指尖,在上面写下一行暗语:“九渊将启,钥已南移。若见此信,速赴苍梧台。”写完,她将符纸压进石缝,又用碎石盖住,不留痕迹。
这是她能留下的唯一线索。若有旧日盟友看到,自会明白她的意图。
她最后看了一眼四周。这片林子曾埋葬过太多秘密,也吞噬过太多性命。她不想让灵再卷入更多血腥,可若此刻退缩,将来这下,恐怕连一片干净的土都难寻。
她抬起手,轻轻抚过孩子的脸颊,低声:“娘不想你再受伤……可若我不去,将来这江湖,还有你的容身之处吗?”
风从山口吹来,拂动她的衣角。
她抱着灵,一步步走向密林外的山道。北方群山在暮色中连成一线,像一道割裂地的伤疤。
就在她即将踏上径时,怀里的灵忽然动了动,嘴唇微启,喃喃了一句:“妈妈……星星在倒着走。”
颜洛汐脚步一顿。
她抬头望去,边初升的星辰静静悬挂,轨迹如常。
可就在这瞬间,她袖中的“镇魂引”残片猛地一烫,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拉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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