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听见随后追出来的艾琳沃发出野兽般咆哮声：“不能让他们走了！”
叶妄川紧紧握住方向盘，眼神专注而冷静，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汽车在狭窄的山路上左冲右突，躲避着不断飞来的子弹。乔念紧紧地抓着座椅，心脏狂跳不止。
再回过头她就看到他们成功冲出了枪林弹雨的包围，甩掉了身后的追兵，驶向了安全的地方。
叶妄川和乔念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彼此对视，眼中都是庆幸。
黑色跑车逐渐开的平稳，在转入没有监控的岔路口后，叶妄川一脚踩下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下车。”
“嗯。”
乔念二话不拿上背包下了车。
路边除了他们外，还停了一辆不起眼的大众辉腾，里面的人也从车上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季林？”
“乔姐。”季林知道情况紧急，跟乔念打了个招呼，就催促他们：“妄爷，乔姐。你们先上去，接下来交给我来处理。”
叶妄川已经走到主驾，拉开车门，招呼女生：“先上来。”
乔念冲季林点点头，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间，低声叮嘱他：“心。”
“我知道，谢谢乔姐提醒。”季林郑重的点头，替她打开副驾的车门，并没有注意到乔念异常苍白的脸色，弯腰又一次催促他们：“妄爷，你们先走。”
“自己心。”叶妄川也跟季林了同样的话，就不再多，相信季林能处理好追上来的人。
“我先带她走。”
“好。”
叶妄川启动车子，载着里面的人先离开。
*
叶妄川将乔念带去了一套高层公寓，到了住处，他迅速将人摁在沙发，起身去里面拿医药箱。
“脱衣服。”
“？”乔念一路上靠在车窗上半阖眼眸休息，没叫过一声疼，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自己受了伤。
她眼见叶妄川将医药箱拿出来，抿了下唇，没跟他犟，沉默的脱掉外面套的那件艾琳家族保镖的黑外套，拉开衬衣，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
从她拉开衬衣开始，叶妄川就看见了她藏在衣服下面浸润满鲜血的绷带，抓住她手腕。表情凝重又难看：“你中枪了？”
乔念嗯了一声，用左手打开医药箱，发现里面的东西很齐全，她仰靠在沙发上，简单明了跟男壤：“你帮我个忙，我要把里面的子弹取出来。”
叶妄川抓住她的五指收拢，深邃的眼眸像骤然起了风暴的大海掀起滔大浪。
乔念抬起眼梢，又平静地：“快点儿。我需要你帮忙。”
她不能去医院或者任何诊所去取子弹。
因为艾琳沃足够聪明的话，哪怕不确定有没有打中那一枪也会全面排查医院或者诊所相关病人。
还有她不能保证艾琳沃不会找叶妄川的外公，那位十老帮忙。
所以她不能冒险，不能去医院。
只能自己取子弹。
好在她以前在非法区自己取过子弹，对这项业务也算熟练，只是需要有人在旁边帮忙传递下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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