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韩成身边，诧异的问了句：“师妹今没来？我怎么没看到她。”
实验室不止乔念没来，谢欣瑶也没来。
“哦，乔念请假了。”韩成应了一声，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抬头看他一眼：“你找她有事？”
“是有一点事。”曹严华不是个藏得住心事的人，他跟韩成关系好，就把季子茵给他打电话让帮忙转达道歉的事跟韩成了一遍。
韩成一开始还有笑意，耐心地听他。
一直到曹严华完。
他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挺严肃的看着曹严华：“你打算帮季子茵给乔念道歉？”
曹严华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只是帮忙转达一下。”
韩成打断他，严肃地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季子茵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乔念道歉？”
“？”曹严华的确没想那么多。
韩成将手里的试管放在试管架上，拧开水龙头洗了个手，又关上水龙头，才沉着有力的开口道：“因为她很清楚乔念的性格不会搭理她！”
“我早就发现，乔念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她很少把人放心里，但是你看她放在心里的那些人，比如第10组的几个人，沈清风、薛珠他们，你看她是怎么对待的？”
曹严华猛地想起之前谢欣瑶闹着要跟乔念比赛，乔念冒着丢掉半导体研究项目资格的风险也要给薛珠、徐意他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他心里一下子了然了。
“季子茵之所以自己不去道歉，一来是她拉不下脸，二来她心里清楚她去找乔念没用。”
“她的心思很明显，她就想让你去跟乔念。你要去跟乔念了，乔念指不定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韩成没后面半句话，‘当然你的面子可能也没这么值钱’。
韩成看他一眼，把那半句打击饶话咽回去，继续道：“乔念把我们当朋友，我们就算帮不上她的忙，起码不要在一旁风凉话。”
“她张口一句原谅的容易。”
韩成道消息多，人脉广，知道的消息也比曹严华多：“我听的情况是谢家那位前在医院里差点没抢救回来，是乔念找了药剂协会的仲老才把人抢救回来，中间极度惊险，算得上九死一生了。”
“我听沈清风，乔念跟谢家那位关系很好，和亲人没两样。发生这种事情，你去替季子茵找乔念道歉，替她转达让乔念算了。”韩成问他：“换到你身上，你能算了吗？”
曹严华就不话了。
韩成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语气缓和下来：“我们做不到感同身受，起码不要替别人原谅。”
曹严华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羞愧之余，心里已经有决定了。
“我去回绝季子茵。”
“恩。”
韩成松开手，目送他出去打电话。
他想了想，再给乔念发了个消息过去，把季子茵找到曹严华求情帮忙的事情简单的跟女生了下。
至于乔念那边打算怎么处理，他没问。
他只是告诉乔念一声，季子茵已经开始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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