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我”的血液从嘴角滴落到洁白的衣裙之上再慢慢晕开，我竟然觉得这有种不出的妖艳福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被这种诡异的美丽所吸引，我赶紧轻敲了自己的头，差点就沦陷了，看来这心魔幻境对外来者还是有些影响的。
视线再次锁定在那两人身上。似是一方绝不妥协，而另一方又舍不得下死手，于是便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僵局。
他的手终于还是从“我”的脖颈处放了下来。
“我”笑了，笑得肆意而又张狂。
“楚源，你现在不杀了我，总有一，我会要杀了你。”
“……”
“呸。懦夫！”“我”啐了一口血吐在他脸上，仿佛现在被锁链绑住的另有其人。
那个“楚源”在那里纠结无措，而这个楚源在这里好似看戏一般，就差搬个板凳，抓把瓜子嗑了。
“你是一点也不着急啊。”我看着真楚源的悠哉的表情，与那个假楚源可真真是差地别。
“急什么？又不是真的。”楚源毫不在乎的回答。
“话是这么没错，但好歹是你的心魔吧，你这样会不会太随性零。而且，这也是你最害怕的一幕呀，不是吗？身为龙族的我本就被无数来历不明的人追杀，危机四伏，不定在未来的某一，真就是我们刀剑相向呢？”我苦笑道，确实，总会有这么一的，如果我不能为我们龙族洗清冤屈，如果我不能为我们龙族正名，那么迟早有一，架在我脖子上的刀，是楚源的。
“不会有那么一的。”楚源的眼睛坚定的望向我，开口便是这样一句足有千万斤重的承诺。“楚源和楚悦永远不会刀剑相向。”
听到这句话我肯定是极其欣慰的，不管过去，也不论将来，起码这一刻就是我们彼此最好的样子。
“别乱想。这是心魔，不是我们的未来。来这里之前或许我是害怕的，但是它既然如此清晰的呈现在我面前，一切虚无缥缈的恐惧此刻化作真实的存在，我反倒是不怕了，我一人便能打败它，现在你在我身边，我就更有能战胜它的信心与勇气了。”
这些话像是定心丸，我确实心里感觉踏实无比。
“所以，你的心魔是这一对？还是其中的哪一个呢？”见洞底的“我俩”还在僵持着，我又忍不住问道。
“按道理是只有一个的。但是我此次是第二次进这虚幻之地，多一个也不奇怪，如果要打两个，可能会麻烦一点点。”
“没关系，还有我呢。”正好，我还没试过自己的真实实力。
“什么人？”
一个飞刀过来，打破了原本挡住我和楚源身影的冰柱，将我两人暴露了出来。
我看了一眼这个飞刀，隐隐约约透着黑气，而且，看它的材质，更像是鳞片，我伸手想要去摸，被楚源制止。“别碰，心有毒。”
“楚悦！”她在唤我。
“楚源！”他在唤他。
他们俩似乎比我们俩更快的接受了我们是同一个我们的事实。而且，我能感受到他们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性，更像是阔别已久的好友见面，想要高谈阔论。
“好羡慕这时候的我们呀，青梅竹马，两无猜，并肩而立，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那个“楚悦”着，眼里充满了憧憬与回味。原本锁着她的锁链不知何时隐藏了起来，她也不再是刚刚的狼狈模样，血迹还有零星点点，但整个人看上去好多了。“楚源”也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平静的看着我们。
“这是什么把戏？不打不杀纯聊？”我忍不住轻声问道。
楚源微微蹙眉，摇头，看来这里头的玄机他也琢磨不透。“走一步看一步吧，提高戒心。”
“嗯，好。”
罢，我们便朝那两人走去。
“楚悦”看到我的到来甚是高兴，拉着我嘘寒问暖，像个姐妹一样，话家常。另一边的楚源他俩就有些尴尬了，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就干巴巴的杵着。
“你过得好吗？”我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
她一愣，大概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或许我应该问她和“楚源”怎会落得如此田地。或许我也该关心关心我们整个龙族的命运如今又是如何。也或许我可以问问现在的她是否已经完全成为了一条真正的龙。但是我都没问，我只想关心关心这个未来的自己。
“呵呵，如你所见。”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很巧妙的避开了。如我所见，那肯定就是不好的吧，被一个最在乎的人要挟着，还是这种赌上性命的要挟。
“我本来也在想，我的这一生都是无趣且悲凉的，还没来得及出生便是来横祸，与家人甚至整个族人都生离死别，好不容易活下来，无忧无虑成长到一千多岁，又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从此过上逃亡的生活，朋友的背叛已是常事，靠近自己的人会连同自己的命运一起走向不幸……或许我不该来，这个世界或许本就不该有我的存在。”
“不幸……不该有你的存在……”我重复着她的话。
“不该有你的存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我就是你，你不该存在。”
“你就是我，我不该存在。”
“楚悦！”
“我不该存在。”
“楚悦！别看她的眼睛！别听她话！”
“我不该存在。”
“悦！看我！看着我！”
谁在话？谁在喊我的名字？我的意识越来越混沌，视线也越来越模糊，然后，我感觉我陷入了无边无际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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