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跟着程老爷子和程管家从松山精神病院出来，整个人就陷入一种无法形容的迷茫境地。
他身体不好是基因缺陷，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无法根治，所以他父亲这些年才会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就算违背伦理道德都没有放弃。
但这真的正确吗？
程飞握紧拳心，无法否认，他并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他还想好好的活着。
可活着，就必然导致很多不想干的人为此付出代价。
车开回程家，程管家扶着程老爷子下车，程老爷子叫住程飞，“这两就待在家里，哪都不许去！”
程飞没有做声，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走近家门。
程老爷子一回家，就匆匆去了书房，程飞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此时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关心。
程飞回到卧室，对着一室安静，突然就生出几许无力感和狼狈的挣扎。
时间一晃而过，程飞果真按照程老爷子的吩咐，这两哪都没去。
也是这下午，外面狂风大作，程老爷子终于从书房走出来。
程老爷子的身体也已经十分不好，像这样程度的工作极大地损伤着身体，因此，程管家才会在厨房给他熬药。
程管家接程老爷子下楼去了，程飞也从自己房间出来。
他本来是要下楼的，可刚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书房传来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这声音不大，但是也不会让人忽视。
程飞抬脚换了个方向，打算去书房检查一下。
进门以后，就看到窗户被风吹开了，书房的窗户还是老式的，长时间风吹日晒雨淋，显得不那么结实。
程飞过去关上窗，又把被风吹到地上的一些纸捡起来放回书桌，他刚刚放下手上的东西，目光就被桌上另外一本翻开的陈旧笔记本吸引。
他不是一个会随意翻别人东西的人，可笔记本上贴了一张照片，正是他自己。
程飞皱眉，拿起那本笔记本，好一会儿过去了，他整个人犹如被定在原地，好半无法动弹。
笔记本上刺目的01两个字像是一把刀似的，直直往人眼睛里扎。
01……
原来他还有一个名字叫01啊。
程飞放下手上的笔记本，几乎是踉踉跄跄的走出书房。
刚刚走到书房门口，程管家就推着程老爷子匆匆过来，在门口碰了个正着。
看程飞这模样，程老爷子和程管家就知道了，他应该是看到了。
程飞盯着程老爷子，想问点什么，可话到了嘴巴，又觉得没那个必要了。
原来一开始，第一个实验对象是他。
他身体不好，基因有缺陷，也是因为他被拿去当实验体而已。
“你都看到了？”程老爷子问了一句废话。
程飞眼睛终于动了动，他没有吭声，越过程老爷子和程管家就要下楼。
结果，他刚刚走到楼梯边上，后颈就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眼前开始模糊，旋地转的，很快便失去意识。
程管家看着程老爷子，程老爷子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好好看着他。”
程管家点头，扶着程飞回到卧室，将人好好安置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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