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固看看其他几位长老。
“走吧？
“剩下的话，咱们现在出去。”
来到外面。
荆不川和光久弘已经等候多时。
“师祖，怎么样？”
孙固：“你看看我的脸，再看看他们的脸，结果不就呼之欲出了吗？”
光久弘心中大定。
“师祖就是无所不能啊！”
布池不知从哪里也冒出来了。
“师祖，我就知道，再艰难的考验，在你的阴谋诡计面前都不值一提。”
孙固：“……”
“老六，你塔么怎么话的呢？
“什么叫阴谋诡计？
“本师祖是堂堂正正赢下来的好吧？”
看向垂头丧气却又十分不服气的几位长老。
“怎么样？
“愿赌服输吗？”
几人都不吱声。
“无为，这里你最大。
“你怎么选？
“是交出所有资产，从此彻底臣服于我，还是自此脱离宗门？”
大家的眼睛一下聚到了无为长老身上。
柯长老更是暗下决心：只要无为师祖选择离开，我就毫不犹豫地跟着走，绝不回头！
无为长老呵呵两声笑。
笑得众人莫名其妙。
“怎么选？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扑通！
跪下了。
“砰！”
“师祖在上，请受桂子一拜！”
“砰！”
“再拜！”
“砰！”
“三拜！”
柯长老：“……”
耿汤包：“……”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完全不敢！
无为师祖选择了跪拜？选择了臣服？
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还自称桂子？
这是他的姓，还是他的名？
柯长老更是如遭暴击，身体忍不住摇晃。
这不对啊！
这跟我设想的不一样啊！
无为长老不是最暴躁、最不服管、最有脊梁骨的那一个吗？
他不是该啐一口唾沫，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吗？
赌输的几人还在懵圈郑
“扑通！”
又有人跪下了。
“师祖在上，请受第一一拜。”
“砰！”
“再拜”
“砰！”
“三拜！”
“砰！”
柯长老：“……”
耿汤包：“……”
你们俩真是孬货呀！
之前大家好的共进退呢？
孙固两眼笑嘻嘻。
“桂子、第一，你们都平身吧。
“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的。”
把目光转向剩下几人。
“我实话跟你们了吧。
“整顿宗门，其实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授意的。”
几人大吃一惊。
“只是我师父这人比较阴，想那什么又当又立，所以就把这些腌臜事交给我来做了。
“本来，我直接把你们撵滚蛋也没啥，奈何我这人念旧啊。
“所以打算利用今这个机会，展示一下我实力的同时，也再给你们一个悔过的机会。
“走，我绝不阻拦！
“但留，以后就必须绝对服从我与弘子。
“不能再阳奉阴违，更不要再做什么扳倒我的春秋大梦。
“不然，代价会是你们所承受不起的。”
目光再次找到代长老。
“代子，现在你来选。
“是彻底听命于我，还是就此离开宗门？”
代长老纠结上了。
离开宗门，非我所愿。
可众目睽睽之下，让我下跪臣服，我的脸往哪搁？
“代子，你其实心里想留，但又放下脸，对吧？”
代长老：“……”
你难道会读心？
“我告诉你，我书宗是君子之宗，最重礼数。
“我是师祖，你跪我，经地义，有什么好丢脸的？
“再了，无为和第一都跪了，你还顾虑个屁？”
代长老：好像有点道理。
看了一眼耿汤包柯。
本是想寻求点眼神建议的。
结果……
“扑通。”
包长老抢先一步跪下了。
“师祖在上，请受肉包子一拜。”
“砰！”
“再拜”
“砰！”
“三拜！”
“砰！”
代长老：“……”
无耻啊！
节操呢？
我现在该怎么办？
正挣扎呢。
“扑通。”
又一个人跪下了。
“师祖在上，请受汤子一拜。”
“砰！”
“再拜”
“砰！”
“三拜！”
“砰！”
代长老：“……”
不能再等了。
“扑通！”
“师祖在上，请受代子一拜。”
“砰！”
“再拜”
“砰！”
“三拜！”
“砰！”
眨眼之间，反孙联盟就剩柯长老和耿长老的二人转了。
孙固上前一步。
决定把二人转变成柯长老的独角戏。
“耿子，照你我的赌约，不管你是走是留，这一跪，你都免不聊吧？”
耿长老倒也守信。
扑通。
直接就跪了。
还“砰砰砰”连磕仨头。
孙固：“耿子，你爹老耿长老，为书宗奉献了一切，并长眠于此。
“我想，如果他在有灵，一定也不希望你离开，一定也想你能一直留在书宗陪着他。”
耿长老动情了。
但还是嘴硬地道：
“但我相信，我爹更希望我能活得潇洒自在。”
孙固：“那请问什么才叫潇洒自在呢？
“如果你觉得在书宗没有潇洒自在，那离了书宗，就能有了吗？”
耿长老无言以对。
孙固：“我就不明白了。
“你你们跟我斗个啥呢？
“我又没有欺压霸凌你们。
“我不过就是想规范一下你们的行为，想整合一下大家的力量，想把书宗拉到它应有的位置而已。
“其实白了，你们跟我斗，是因为懒散惯了，骄纵惯了，享受特权惯了。
“换一个角度，其实就是堕落了，不论是在个人修炼方面，还是提升宗门地位方面，你们都没有上进心了。”
众人仔细一咂摸，好像还真是这回事。
“耿子，你不是一心想把你爹的坟迁到圣贤峰吗？
“可以，我给你一个机会。
“只要你能修炼到化神六层，又或者，你能带出两个化神的亲传，本师祖就把这事给你办了。”
耿长老眼神一亮。
“当真？”
“绝无戏言！”
“如果有人反对呢？”
“谁反对，我就让谁跟你爹做邻居。”
众人：“……”
耿长老沉默了片刻。
权衡了一番利弊。
最后抱歉地看向柯长老：
“老柯，对不住了。”
再次跪下，给孙固磕了仨头。
“师祖，耿有介，日后愿一切听您调遣，绝不食言。”
孙固很满意。
“你起来吧。
“日后你会明白，这是你一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最后，把目光投向了柯长老。
“柯子，在我正事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知道，剑修最应该具备的素质是什么吗？”
柯长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是一颗纯粹的剑心。
“何为纯粹呢？
“为剑痴、为剑狂、为剑疯魔！
“痴，可助你悟剑意。
“狂，可使你强剑意。
“疯魔，可令你的剑意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
“而你，并没有这么一颗剑心。
“或者，你曾经有，而现在，你失去了它。
“你仗着自己是剑修，这些年，目高于顶，把诸位长老都不放在眼里。
“以为老子下第一。
“实则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一只坐井观的青蛙。
“剑修一道，何其博大精深。
“你的这点剑道水平，距离成都还有十万八千里，甚至距离我也都还有十千八百里，你就，你哪来的脸还要跟我斗呢？”
柯长老气急而笑。
“我距离你还有十千八百里？
“你哪来的脸，跟我这样的话？”
孙固：“不服气？
“那你有没有胆量跟我切磋切磋？”
柯长老：“呵！
“来……”
“呀”字还没出口，脑中轰得一声炸了。
一柄金色大剑，闪着电光，唰地一下就插进了他的识海。
接着开始搅啊搅，搅啊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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