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1日清晨,立秋刚过去三,虽已至秋时,但“秋老虎”的威力丝毫不减,气依旧烦热难耐。
今早晨般钟的的阳光虽不似盛夏正午那般毒辣,却已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白晃晃的明亮,早早地泼洒下来,将医院高大的门诊楼和住院部照得轮廓分明。
楼宇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光芒。
大门前的广场上,车辆已经开始有秩序地进出,引擎声低沉地嗡鸣着,融入这新一的序曲。
保安人员穿着整齐的制服,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一丝不苟地比划手势指挥着交通。
行色匆匆的人们,或独自一人眉头紧锁,或在家属搀扶下缓步前行,或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带着各种复杂的表情,汇成一股无声的、目标明确的洪流,涌向各个入口。那是一种为了生命与健康而奔波的庄重福
步入医院大厅,空调的凉意扑面而来,与室外的酷热形成鲜明对比。刚刚打扫完毕的地面潮润而洁净。
导诊台前已排起了队,护士们穿着整洁的淡淡的粉色制服,声音清晰温和地解答着询问。
候诊区的座椅上,坐满寥待的人们,有的低头看病历的,有的闭目养神,有的则焦虑地张望着叫号屏幕。这份等待的安静里,蕴含着巨大的期望与不安。
走廊里,医护人员的脚步轻快而稳健。推着治疗车、药品车的护士,穿着白大褂步履匆匆的医生,推着轮椅或病床的护工……他们构成了医院清晨流动的脉搏。
窗外,医院精心维护的绿化带里,一些耐旱的植物在高温下依然挺立着,叶片在阳光下发亮。
偶尔有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在家属陪伴下在树荫下短暂地散步,心翼翼地呼吸着清晨的空气。
看似简单平静如水的像往常一样的早晨,但是昨晚上副院长被警察带走的消息犹如一颗炸弹在今早上轰响。
顿时,医院内外,大街巷流言蜚语,祸起萧墙,街谈巷议————
“……真看不出来啊,欧阳院长他……”
“……梅主任多好的人呐,平时话都轻声细语的……”
“来了,曹操曹操到,戴夕怡上班来了。”有人提醒正在议论正酣的大舌婆姨。
戴夕怡她的高跟鞋敲击着光滑如镜的水磨石地面,发出清脆、稳定、近乎刻意的“咔、咔”声,由远而近,在这片压抑的喧嚣中,像一把利刃,硬生生划开一道沉默的通道。
人们的眼神黏腻地贴在她身上,在她挺直的脊背和冷静的面孔上刮擦,试图挖掘出一点惊恐、一点羞愧,哪怕一丝一毫的慌乱。
最后大家感觉失望了。戴心怡目不斜视,白大褂的衣襟在行走中带起一股微而坚决的气流。
她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今早上刚刚扎的马尾辫跟随高跟鞋敲击地板砖的节奏在戴夕怡脑后晃悠。
不一会,戴夕怡走到心外科护士站的茶水间。
“……嘘!来了来了……”茶水间里,几个护士见她进来,立刻作鸟兽散。只有一个年长的护士长还站在原地,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戴医生,\"护士长递过一杯刚泡好的绿茶,\"今气不错。\"
戴夕怡接过茶杯,指尖与对方短暂相触。\"谢谢,是啊,阳光很好。\"她微笑着,仿佛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清晨寒暄。
那些刻意压低的议论碎片,像细的飞虫,在她走近时倏然沉寂,又在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骤然复活,音量甚至带着点报复性的拔高。
目光,无数道目光,从各个角落投射过来。有的躲躲闪闪,充满窥探;有的直勾勾,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厌恶甚至一丝恐惧;
更有些麻木的,仅仅是被这席卷全院的风暴裹挟着,机械地转动着眼球。
这些目光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带着灼饶温度,试图缠绕上来,将她钉死在“欧阳辉情人”这个耻辱柱上。
戴夕怡对此置若罔闻。她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既没有羞愤的涨红,也没有心虚的苍白,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她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肩上那只简约却质感极佳的米白色菱格纹链条包的带子,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只是在整理一件无关紧要的配饰。
她推开心外科办公室的门,里面几个年轻医生和护士的交谈戛然而止,空气瞬间凝固。
戴夕怡推开门诊部二楼办公室的玻璃门时,墙上的挂钟刚指向七点四十五分。
她坦然走了进去,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对那几道骤然聚焦在自己身上的、含义复杂的视线,连眼角的余光都吝于给予。
“戴医生……”一个刚轮转过来的实习医生,声音带着点犹豫的颤抖,似乎想什么。
戴夕怡只是极其轻微地侧了侧头,露出一个极其短暂的、近乎礼节性的弧度,算是回应。
那笑容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任何情绪。
医院的工作节奏就是快,因为“时间就是生命”
她像往常一样,将白大褂从衣架上取下,动作优雅地穿上,然后从抽屉里取出听诊器挂在脖子上。
窗外,初秋的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进来,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伸手将一缕垂落的黑发别到耳后,露出巧的珍珠耳钉——那是欧阳辉上个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戴医生,您来了。\"刚刚进来的护士张探头进来,声音压得很低,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戴夕怡应和了一声:嗯呐”。
然后戴夕怡她拉开椅子坐下,打开电脑,屏幕上跳出今日的排班表和待处理病历。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办公室,戴夕怡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屏幕上的病历档案一行行更新。
她今特意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衫,衬得肤色更加白皙,头发简单地扎成一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白皙细腻的脖颈。
她拿起桌角那支沉甸甸的、笔帽镶嵌着一颗幽蓝宝石的万宝龙钢笔——那是去年生日时欧阳辉送的礼物。
她摩挲了一下冰凉光滑的笔身,指腹感受着那细微的、独特的纹路,然后旋开笔帽,开始在最新的查房记录上签字。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轻响,稳定而流畅,不见丝毫滞涩或颤抖。办公室里落针可闻,只有那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和她平静得有些过分的呼吸声。
走廊尽头,三楼胡院长办公室的门紧闭着,里面却绝不清净。
梅芳哥哥梅松坐在宽大的皮沙发里,对面的刑侦队长赵志刚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赵队,这不是捕风捉影!”梅松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绷紧的弓弦,带着尖锐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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