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民又问道：“西四牌楼的王家，是不是你们指使车家兄弟去杀人灭口的？”
刘振芳急忙道：“不是我指使的，我记得王家人是另一个姐妹联系的，开始是那家的妻子笃信我们，也对了我们有了些供奉。后来梁福祯去那家的时候，被王家的男人看到了，也知道了供奉的事。那男人勃然大怒，就将梁福祯打了出去。梁福祯怀恨在心，就在车石氏和王淑珍面前起了这事，还暗示他们要除魔卫道，至于后来怎样，我就不知道了。”
陈朝阳笑道：“给你们钱的，就是香客，就是施主，不给你们钱的，就是魔，就是妖。这他妈的是什么道理？你们这些家伙都该下地狱。就是因为你们的蛊惑，车家连同无辜的邻居，死了十一口人，重伤了一个，还不知道能不能从鬼门关爬出来。刘振芳，你自己的这套你自己信么？”
“同志，我可是都交代了，你答应我要从宽处理的。”
陈朝阳鄙视地看了刘振芳一眼，觉得她原本清秀的脸，忽然变得丑陋无比，他恨恨地向地上啐了一口。
王新民拿过公安记录的审讯记录，看了一遍，随后递给公安，示意他拿去让刘振芳签字。等刘振芳被押出去后，赵诗曼叹道：“真是不可思议，不知道车家兄弟听了刘振芳的话，会有何感想？”
王新民笑道：“能有啥感想？当他们对家人举起父斧子的时候，这两人已经不算是人类了，就让他们去地狱忏悔吧。朝阳，接下来审讯梁福祯，你还要参加么？”
陈朝阳摇头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就不参加了。我怕控制不住情绪，当场就灭了这个畜生。我看赵阿姨也没必要继续待着了。王大爷，我带着赵阿姨就先回去了。”
王新民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朝阳，不要让这事影响了心性，我们存在的职责，就是清除这些社会渣滓，还世上一个朗朗乾坤。路上心点，别胡思乱想的。”
陈朝阳点零头，跟赵诗曼一起，向外走去。
在走廊里，赵诗曼道：“朝阳，你年纪还，其实王副局长担心的事，也是我所担心的。”
陈朝阳叹了口气，道：“赵阿姨，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国家总有这些害群之马？从汉末的黄巾军，到清朝的太平国，这些人何尝把百姓当人了？”
赵诗曼急忙道：“朝阳，慎言。其实这样的事，也不是我们国家独有的，你是不知道，这样的事在国外也有很多，我就知道在丑国，有一个邪教组织，一次就害死了上百人，很多还是未成年的孩子。”
陈朝阳这才想起，太平国现在还是正面形象，是反抗统治阶级的农民起义，他苦笑一声，道：“赵阿姨，你这么一，我心里好受多了，谢谢。”
这时，两名公安押着一名四十多岁的妇女走了过来，这名妇女面相朴实，但偶尔转动的眼珠，却射出了凶狠的光芒。陈朝阳走到妇女身前，问道：“你是梁福祯？”
妇女一愣，随即木讷地点零头，陈朝阳抬手就是一记耳光，骂道：“黑了心的王鞍，这个耳光，我是替被你害死的人，送给你的。”
陈朝阳的突然发作，让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赵诗曼急忙道：“快押走吧，王副局长还在等着呢。”
待三人走远，赵诗曼问道：“朝阳，怎么这么冲动？”
陈朝阳笑道：“赵阿姨，不抽她耳光，我这心里的念头就没法通达，现在好了，我们回家。”
赵诗曼看着陈朝阳的背影，抿嘴一笑，这个高高大大的伙子，到底还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大男孩。
将赵诗曼送回家，陈朝阳驾驶摩托车回到了家里。此时已经是般多钟了，周桂兰还没有休息，看到陈朝阳走进了院子，她急忙拎着还在炉子上的热水壶，就准备出去。
炕上的陈大海笑道：“我看你对朝阳，比你自己亲儿子还要用心，至于我这个老子，就更不用了。”
周桂兰笑道：“朝阳聪明能干，还知道孝敬老人，心疼弟妹，我恨不得朝阳是我的亲儿子。再了，没妈的孩子本就可怜，我可不忍心让这样的好孩子，在家里受冷落。”着，就走了出去。
陈大海摇头苦笑了一声，现在儿子是没被冷落，只是自己好像被冷落了。
陈朝阳见周桂兰拎着水壶走了进来，就笑道：“姨，你还没休息呢？”
“姨年纪大了，没那么多觉。朝阳，我去送饭的时候，看到你们局里还有很多人，是发生了什么大案么？”
陈朝阳点头道：“是，这也是什么机密事，我就跟你，今可把我郁闷坏了。”
周桂兰的八卦之心本来就重，听了陈朝阳的话，急忙将热水倒进水盆，又兑了些凉水，将盆子放到陈朝阳的脚下，道：“朝阳，你一边洗脚一边跟姨，我明也能给工友们讲讲了。”
陈朝阳心中一动，想着这事让周桂兰出去宣传一下，也能增加老百姓的防范意识，于是道：“前段时间发生在京城的车家灭门案，姨你听过么？”
周桂兰想了一下，道：“我似乎听到工友们了一嘴，是全家人都死绝了，大概死了七八个人，老惨了。”
陈朝阳道：“姨，不是七八个人，准确地是十一口人死了，还有一个重赡，估计也够呛能抢救回来。知道这些人是咋死的？都是被一个叫做‘大同佛教会’的邪教组织蛊惑的，车家两兄弟以为能升，去往极乐世界，自己动手杀死的，其中就包括老母亲，妻子和孩子，对了还有已经出嫁的妹妹，和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再加上三个无辜的邻居。”
周桂兰瞪大了眼睛，道：“啥？‘大同佛教会’，我知道这个组织，她们还找过我呢。”
陈朝阳大惊失色，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脚下的盆子也翻到了一边，水撒了一地。
陈朝阳只觉得手脚冰凉，急忙问道：“姨，快跟我，这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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