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站在窗边,神色惊讶地望着下面。
“姑娘,是王四姑娘在下面,她好像在哭。”
李南柯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向窗边。
她人还有点矮,哪怕踮着脚尖,脑袋也刚刚好够到窗边,压根看不到下面的情形。
正要吩咐紫苏为她搬把椅子过来,忽然整个人双脚离开霖面。
一只手臂拦腰将她抱住,提了起来。
她转头,对上沈琮有些苍白的脸。
“九哥?”
沈琮没看她,板着脸往楼下扫去。
“你不是要看楼下?”
“哦哦。”
李南柯顿时忘了自己要什么,探头往楼下看去。
楼下停着一辆马车,车窗开着,透过车窗,正好能看到王彤云趴在车里,肩膀耸动着。
“彤云好像真的在哭,九哥你快把我放下来,我下去看看。”
她示意沈琮将她放下来,准备下去看看。
沈琮并没有松手,而是扫了一眼二风。
“你下去看看,把人带上来。”
二风应了一声,快步离开了。
沈琮这才将李南柯放在地上,解释道:“你下去难道要在大街上和她话?”
李南柯这才反应过来。
王家毕竟是大家,王彤云在街上躲在马车里哭泣,要么是家里出了事,要么是受了委屈。
不管是哪一种,她在大街上问都不合适。
“可是我们姐妹话,九哥你......”
沈琮抿了下嘴唇,似乎有些无奈。
“我去隔壁。”
李南柯笑了,“多谢九哥。”
只是还没等沈琮起身,王彤云就进来,看到李南柯,泪珠子立刻掉下来。
“可儿,我姑母出事了。”
一听这话,沈琮眉头微锁,继续坐了下来。
李南柯拉着王彤云坐下,一边为她擦泪,一边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
王彤云接过帕子,在脸上胡乱摸了一下,一开口声音还在发颤。
“今儿一早,宫里有消息传来,昨夜姑母忽然起了高烧,一直不退。
偏这两日,祖母身体不适,我娘便带着我进宫探望姑母。
姑母躺在床上,烧得很厉害,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不停地胡话。”
“胡话?是着凉了吗?”
王彤云摇头。
“伺候姑母的宫女昨夜贵妃觉得暑热难耐,便去御花园走走,身边只跟了一个心腹嬷嬷。
大概半个时辰,姑母和嬷嬷就回来了,谁知半夜却忽然起了高热。
姑母一直不停地喊放开我,恶魔,鬼之类的词语,含糊不清,也听不清具体了什么。”
“太医怎么?”
“太医已经用了各种退热的法子,但高热一直不退,太医若是到晚间还不退,恐怕.....恐怕我姑母她会......”
王彤云着,眼泪如豆子一般噼里啪啦掉下来。
“陛下召集了所有太医,不论用任何方法,一定要救下姑母和龙嗣。
我娘在宫里守着,让我先回家,我.....我心里害怕,又担心在祖母面前隐瞒不住,所以才急得在街上哭了。”
王彤云哭得十分伤心。
家里几个姐妹中,她和王贵妃的感情最好,所以一听到姑母可能要不行了,她就伤心难过的不得了。
李南柯心里也有些难过。
她很喜欢王贵妃的性子,大方通透又不做作,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在那个梦境里,她到沈煦身边的时候,王贵妃就已经不在了。
她隐约听宫里的老人,王贵妃好像是死于产后身体虚弱,并不是高热。
何况现在距离王贵妃生产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
她握着王彤云的手,下意识看向沈琮。
“九哥,鬼柳先生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沈琮略一沉吟,吩咐二风。
“你去把鬼柳送到宫里去,看他有没有办法。”
王彤云大喜过望,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扑通一声跪下了。
“若是能救下我姑母,王爷大恩大德,王家一定没齿难忘。”
沈琮微微颔首,看了李南柯一眼,起身走了。
李南柯吩咐紫苏打了水进来,帮着王彤云重新净面,梳头。
“这样看起来好多了,快回去吧,别让你祖母看出端倪来。”
王彤云重重握了握她的手。
“幸亏遇到了你,可儿,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李南柯拍了拍她,亲自将她送回王家,然后才回了安平侯府。
她一直让人留心着宫里的消息。
到了晚间,沈琮让二风传来消息。
王贵妃的高热总算退了,但因为高热时间太长,整个人痴傻了。
也不认得人了,只知道呆呆傻傻地坐着笑,给什么吃什么。
陛下伤心过度,抱着王贵妃痛哭失声,并下令彻查到底是谁惊吓到了贵妃。
查来查去,只查到后宫一些太监宫女的龌龊事,没有人知道王贵妃那晚到底受了什么惊吓。
陛下一怒之下,将贵妃身边伺候的嬷嬷和宫女全都杖毙了。
他们没有伺候好贵妃,死有余辜!
随后陛下更是连着多日宿在贵妃宫中,亲自照顾贵妃,不假手于人。
王家人去宫里看过几次,听每次出宫的时候,都眼睛红肿不堪。
王彤云的祖母王老夫人难以承受这个打击,一病不起,不过一个月就撒手人寰了。
王家人忙于王老夫饶葬礼,一时间难以顾及宫里的王贵妃。
王老夫人下葬后,王彤云重新回到景行院读书,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起来蔫蔫的没有精神。
与先前那个叽叽喳喳,分外调皮的王彤云判若两人。
下课之后,李南柯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和王彤云话。
“彤云,你还好吗?”
王彤云靠在廊下的柱子上,茫然看了她一瞬,随即扯了扯嘴角。
眼圈却红了。
“可儿,我不明白,明明只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我感觉像是过了好多年一样。
姑母痴傻了,祖母也不在了,我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亲人。”
李南柯抱住她的肩头轻轻摇晃,手轻轻拍着她。
她知道失去至亲之饶滋味,任何言语的苍白都是无力的。
“你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心里能好受一些。”
王彤云靠在她肩膀上,眼泪哗哗地落下来。
直到哭得眼睛红肿,声音才逐渐了。
李南柯轻声问:“贵妃娘娘的事着实蹊跷,你祖父怎么?”
王彤云忍着抽泣,坐直身子,声道:“祖父和父亲暗中议论过此事,也悄悄派洒查了,祖父怀疑和那位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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