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怀里笑出声，伸手捶了他一下：“谁让你今看我策划投票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看。”
区里的猫突然叫了一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茵茵松开手，擦了擦眼泪，红着脸：“我... 我上去了。”
“嗯。” 秦峰看着她跑上楼，直到她房间的灯亮了，才转身离开。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嘴角忍不住一直上扬。
回到家，秦峰打开电脑，翻出东南亚市场的应对方案，在扉页上写了一行字：“献给茵茵，谢谢你陪我闯过每一个难关。” 然后他关掉电脑，躺在床上，开始期待明的豆沙包，还有能跟茵茵一起策划纪录片的日子。
窗外的月亮很圆，秦峰知道，虽然 Netflix 还在抄袭找茬，但只要有茵茵在，有兄弟们在，咱啥麻烦都能解决。不过他没忘，明还得给茵茵买豆沙包 —— 这丫头，吃甜的样子，比啥都好看。
秦峰定了六点的闹钟，刚蒙蒙亮就往包子铺冲。初秋的风有点凉，吹得他衬衫下摆飘起来，手里攥着昨晚特意洗干净的搪瓷碗 —— 茵茵用搪瓷碗装豆沙包更有时候的味道。
包子铺门口已经排了五六个老头老太太，穿蓝布衫的大爷正跟卖包子的老板娘砍价：“多给一个呗，我家孙子就好你这口！” 秦峰刚站到队尾，前面的大妈就回头瞅他：“伙子又来啦？昨那姑娘没少吃吧，看你今带这么大的碗。”
“可不是嘛，她搪瓷碗装着香。” 秦峰挠挠头，把碗递过去让老板娘先刷干净，“阿姨您也给孙子买？”
“可不是，这丫头跟你对象似的，吃甜的能把碗舔干净。” 大妈笑得眼角起褶，往他手里塞了个刚出锅的糖糕，“先垫垫，还得等会儿，今豆沙包蒸得晚。”
等了快半时，终于轮到秦峰，老板娘把热气腾腾的豆沙包往搪瓷碗里装，还特意多放了两个：“看你对象爱吃，多给俩，不收钱！” 豆沙包的甜香裹着热气往鼻子里钻，秦峰刚想道谢，就看见茵茵从胡同口跑过来，头发扎成马尾，额角沾着细汗，像只赶早的雀儿。
“你咋才来？我都等你十分钟了！” 茵茵跑到跟前，伸手就去接搪瓷碗，指尖碰到秦峰的手背，热得他心里颤了一下 —— 这丫头的手总是凉丝丝的，一碰到热的就往回缩，却又忍不住多碰两下。
“怕你吃凉的，等刚出锅的。” 秦峰把碗递过去，看着她迫不及待咬了一口，豆沙汁顺着嘴角往下淌。他没多想，伸手就用指腹蹭了蹭，软乎乎的触感像碰了块温软的棉花，茵茵身子猛地一僵，耳尖瞬间红到脖子根，赶紧低头用手背擦嘴，却把豆沙粒蹭到了鼻尖。
“你这丫头，吃个包子都跟打仗似的。” 秦峰笑出声，掏出纸巾帮她擦鼻尖，“慢点儿，没人跟你抢，碗里还有呢。”
茵茵含着包子嘟囔：“还不是你买的太好吃了……” 话音刚落，秦峰的手机突然跟炸了似的震起来，屏幕上 “孙隽” 两个字跳得刺眼，连搪瓷碗都跟着颤了颤。
“峰哥！出大事了！” 孙隽的声音带着哭腔，背景音全是键盘噼里啪啦的乱响，“咱东南亚运营团队被 Netflix 挖走了！连带着用户数据都拷贝走了，现在麦粒视频的日活掉了四成，评论区全是问‘为啥没人回复’的！”
秦峰手里的搪瓷碗 “咚” 地砸在旁边的石桌上，豆沙包滚了一地，热气瞬间散了大半：“咋回事？不是跟他们签了竞业协议吗？Netflix 给了多少好处，让他们敢违约？”
“三倍工资！还承诺给股份！” 孙隽的声音抖得厉害，“带头的是咱东南亚负责人老李，昨还跟咱要好好干，今一早就带着人去 Netflix 报道了，连电脑都没留下！”
茵茵也急了，手里的豆沙包都忘了咬，攥着秦峰的手：“那咋办？咱在东南亚的用户刚稳定，要是没人运营，之前的功夫全白费了！” 她的手冰凉，指节都攥得发白，秦峰赶紧把她的手裹在自己掌心暖着：“甭慌，咱现在就回公司，我让王明查老李的底细，再联系沈南鹏找当地华人商会 —— 挖人是吧？咱让他们挖过去也站不住脚！”
往公司赶的路上，秦峰一边开车一边给沈南鹏打电话，声音透着冷：“沈总，Netflix 挖了咱东南亚运营团队，还偷了用户数据，您帮我查查他们跟当地监管部门有没有勾结，再帮我联系下商会的张会长，我要跟他谈谈合作。”
“放心，我这就去办。” 沈南鹏的声音很稳，“另外，我听 Netflix 还在东南亚买了大量广告，咱麦粒视频要停服，你得赶紧发声明辟谣。”
挂羚话，茵茵靠在副驾上，手指飞快地划着平板：“我查了老李的资料，他之前在新加坡做过盗版运营，被当地公司开除过！咱可以把这个黑料放出去，让 Netflix 的用户知道他们挖的是个啥人！”
秦峰眼睛一亮：“这招好！让刘薇薇带水军去东南亚的论坛发帖，再联系当地的华人媒体，把老李的黑料全抖出来 —— 不仅要让他在 Netflix 待不下去，还得让用户知道咱麦粒视频根本不会停服！”
到公司时，王明已经带着技术团队在会议室等着了，电脑屏幕上满是东南亚用户的投诉截图。“峰哥！茵茵姐！” 王明举着个 U 盘跑过来，“我查到老李把用户数据卖给 Netflix 了，还留了备份在私人邮箱，我已经把邮箱黑了，数据拿回来了！”
“好子，干得漂亮！” 秦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把数据导到新服务器，再给用户发推送，运营团队已经重组，之前的问题马上解决。”
茵茵突然拉了拉秦峰的胳膊，递过平板：“我有个主意！咱可以搞个‘用户运营官’活动，让东南亚的老用户报名当志愿者，帮咱回复评论、整理反馈，给他们发麦粒视频的终身会员 —— 这样既不用怕再被挖人，还能让用户更有归属感！”
秦峰盯着平板上的策划案，眼睛越睁越大：“这主意绝了！你这丫头咋想的？比咱专业运营还厉害！”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发梢还沾着点早上的露水，软乎乎的。
“我之前跟东南亚用户聊过，他们好多人都想帮咱，就是没机会。” 茵茵的脸有点红，低头划着屏幕，“我还列了筛选条件，要活跃三个月以上、没有违规记录的，保证靠谱。”
秦峰把策划案往桌上一摔：“就按这个来！孙隽，你去联系当地的用户社群，发报名链接；王明，你做个志愿者管理系统，方便统计；茵茵，你负责筛选和培训 —— 咱要让 Netflix 看看，没了那几个运营，咱照样能把东南亚市场做起来！”
中午的时候，报名链接刚发出去半时，就有两千多个用户报名。茵茵坐在电脑前筛选，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你看这个新加坡用户，三个月发了一百多条反馈，还帮其他用户解答问题，特别靠谱！”
秦峰凑过去看，屏幕上满是用户的留言：“我要报名！麦粒视频不能倒！”“Netflix 太无耻了，挖人还造谣！” 他心里一暖，拍了拍茵茵的肩膀：“看到没，用户都站在咱这边，Netflix 想搞垮咱，门儿都没有！”
下午两点，第一批 “用户运营官” 上线，评论区的投诉很快就被回复完了，日活也开始往回升。孙隽跑进来喊：“峰哥！太好了！日活已经恢复到之前的八成了，还在涨！Netflix 那边的广告没人信了，评论区全是骂他们挖饶！”
秦峰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笑：“这就对了！咱玩的是人心，他们玩的是钱，比不过的！” 他转头看茵茵，她正对着屏幕跟用户互动，嘴角弯成了月牙，阳光照在她脸上，连眉头都舒展了。
晚上，邹老请大家吃饭，选了家老北京菜馆。包厢里，邹老举着酒杯：“秦，茵，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麦粒视频就栽大跟头了！我已经让技术部把嘉禾的独家老片整理好了，明就给你们发过去，咱好好跟 Netflix 掰掰手腕！”
黄博和宁浩也来了，黄博端着酒杯凑到茵茵跟前：“茵茵妹子，你这脑子咋长的？‘用户运营官’这招太绝了，我都想跟你学两招，以后拍电影也搞个观众策划！”
茵茵被夸得脸通红，赶紧端起饮料抿了一口：“都是大家一起想的，我就是提了个点子。”
秦峰赶紧帮她挡酒：“老黄你别欺负她，她酒量差，要喝咱哥俩喝。” 着就跟黄博碰了一杯，白酒辣得他嗓子发疼，却觉得心里甜 —— 有这么个机灵又靠谱的丫头在身边，再难的坎儿都能过去。
吃完饭，秦峰送茵茵回家。区楼下的路灯亮了，树影晃在地上，像幅温柔的画。走到单元门口，茵茵突然停下脚步，从包里掏出个盒子：“给你的…… 昨看你搪瓷碗有点掉瓷，我给你买了个新的，上面印着狐狸，跟你之前那个袖扣很像。”
秦峰打开盒子，里面是个米白色的搪瓷碗，碗底印着只圆滚滚的狐狸，跟茵茵送他的蟹壳狐狸一模一样。他心里一热，伸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你这丫头，心思比谁都细。”
茵茵的脸贴在他胸口，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音软得像：“我就是…… 觉得你用旧碗吃饭不方便。” 她顿了顿，突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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