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淹没在周围的窃窃私语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那只手干净修长，骨节分明。
老者顺着手臂抬头望去，正对上那张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的脸。
徐子航分开了人群，走到了他的面前。
“徐，徐同学！您，您怎么过来了？”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保安，看见徐子航的瞬间，凶狠立刻变成了谄媚的讨好，腰都下意识地弯了下去。
徐子航看都未看他们，只是将地上的老者轻轻扶了起来。
他转过头，扫过两个保安，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道歉。”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那两个保安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其中一个几乎要跪下去，连忙对着老者点头哈腰：“对，对不起！老校长！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另一个也吓得魂不附体，拼命地道歉。
刚才还在嘲笑的那些招生主任们，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一个个立刻闭上了嘴，场面一度尴尬到了极点。
“徐同学！”老者认出了徐子航，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浑浊的眸子里泛起了水光，“我是江城职业技术学院的校长，我，我知道我们学校庙，配不上你们这样的才，但我，但我们是真心诚意想邀请你们的！”
徐子航看着老者眼中的真诚与窘迫，语气依旧平淡。
“我只看重潜力，不看重学校名气。”
听到这话，老校长眸中刚刚燃起的光亮，瞬间黯淡了下去。
潜力？
他们一个大专，能有什么潜力的学生？能招到几个d级生活职业的，都算是烧高香了。他几乎绝望地松开了手，满脸苦涩。
周围那些名校代表也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浮现出看好戏的神情。
然而，徐子航看着老校长，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话。
“不过，看在您这份坚持上。”
他顿了顿，扫视全场。
“您的学生名单，我愿意看一眼。”
老校长的手抖得厉害，像是捧着自己毕生的心血，从那件洗得发白的内衬口袋里，颤巍巍地摸索出一份折叠得异常工整，却明显泛黄起皱的学生名单。
那不过是几张普通的打印纸，年头太久，边缘都起了毛边。上面密密麻麻印着几百个名字，与那些名校动辄上万，用炫目虚拟光屏展示的豪华档案相比，这份名单寒酸得让人鼻子发酸。
“我们学校，学生不多，这是全部的花名册了。”老校长声音干涩，话语里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卑微和歉意。
周围那些顶级名校的招生主任们，一个个都抱着胳膊，脸上尽是毫不掩饰的讥讽，等着看好戏。
炎龙大学的王富贵更是直接嗤笑出声：“演，接着演！我倒要瞧瞧，他今打算怎么把这场滑稽戏给圆上！”
在无数道或嘲讽、或好奇、或怜悯的注视下，徐子航伸出手，神情平静地接过了那份皱巴巴，几乎一碰就要碎掉的名单。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那粗糙纸张的刹那。
旁人无法察觉的系统面板，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开！
一行行耀眼的金色与刺目的猩红色提示，有如决堤的洪流般疯狂刷新，几乎要撑爆他的整个视野！
【扫描完成！发现重大投资价值目标！】
【发现SS级隐藏职业：机械主宰（待觉醒）！投资价值评定：极高！】
【发现SS级隐藏职业：丹神（待觉醒）！投资价值评定：极高！】
【发现S级稀有职业：阵法宗师（待觉醒）！投资价值评定：高！】
【发现S级隐藏职业：暗影刺客（待觉醒）！】
【发现A级特殊职业：食神（待觉醒）！】
……
一条，两条，足足十条！
超过十个拥有S级乃至SS级恐怖潜力的未来巨擘，就像是蒙上了厚厚尘埃的绝世瑰宝，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这份被所有人视作垃圾的破烂名单之中！
这些人，只要任何一个的潜力被成功激活，其未来的成就与价值，都足以将之前那些所谓名校吹嘘上的所有之骄子捆在一起，再狠狠地踩在脚下摩擦！
这哪里是什么破烂名单，这分明是一座尚未开采的巨大金矿！
饶是徐子航，此刻内心也掀起了惊涛骇浪，但他握着那份名单的手，却稳如磐石，脸上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淡然。
他抬起头，视线从名单上移开，落在了老校长那张写满了忐忑、窘迫与卑微的苍老面庞上。
刹那间，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战争学院的负责人冷哼一声，嘴角已经撇起，准备好了新一轮更刻薄的嘲讽。
苏茜茜和宋承翰更是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溜圆，就等着看徐子航如何下不来台，当众出糗。
然后，徐子航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的动作。
他将那份泛黄的名单心翼翼地对折好，那珍重的模样，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一张废纸，而是什么足以颠覆世界的绝世秘籍，然后郑重无比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接着，他在所有人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注视中，对着一脸茫然无措的老校长，微微欠身。
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每个饶心头，传遍了整个喧闹的校门口。
“校长，我决定了，就报读贵校。”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老校长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浑浊的老眼瞪得滚圆，他怀疑自己因为年老而出现了幻听，嘴巴张了张，喉咙里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只是徒劳地翕动着。
足足过了三秒钟。
“噗！”
“哈哈哈哈哈哈！”
炎龙大学的王富贵第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喷了出来，他捂着自己那肥硕得快要溢出来的肚子，笑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几乎要喘不上气。
紧接着，山洪暴发般的哄堂大笑，彻底引爆了整个校门口！
“疯了！这子绝对是脑子进水了！”战争学院的负责人指着徐子航，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岔气，“老子我招生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不知高地厚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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