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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睿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等泡面，也似乎在整理思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直到外面门铃响，凌睿不解的看了一眼鹿方宁，鹿方宁轻声道：“物业的吧，他们应该是送宵夜来的。”
凌睿起身去开门，再回来时拎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食盒，轻轻放在茶几上，一边打开一边问道：“你也吃一点吧，”
“吃不下了，你快吃吧。”鹿方宁倒不是和他客气，知道他从医院赶过来的路程并不短，若是刚下了手术，必然是饿了好久。
“金园园告诉你的吧，我的位置。”
“是啊，我之前找过她，她还不肯。”
“这几，都很忙，金园园可能早都忍不住要找你。”鹿方宁完，从沙发上站起身，可能吃的着急了些，扶着胃口慢慢悠悠的走了几步，又扶着胃口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了下来，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怎么了，胃不舒服？”
鹿方宁抬起一只手摇了摇：“吃的太多了，不碍事~”
“先工作的事吧，”看鹿方宁如此，凌睿也是吃不下去的，放下筷子，起身来到鹿方宁身边坐下，一只手帮她轻轻揉着胃，轻声问道：“有些看上去是事的，我没来得及处理，想着来日方长，我们在一起，总能有时间处理。可是一拖再拖，到底没有处理好。”
鹿方宁将手臂抱在自己胸前，不自觉的摆出一副对抗的姿态，看向凌睿：“工作的事，咱俩需要谈什么？你医院里的工作我这个外行肯定是不懂的，我公司里的那些事自然也不该总打扰你，我们需要谈什么？”
“我想和你谈，”凌睿并不是没有预想到鹿方宁可能会有的抗拒，这个难度已经不算什么了，默了一秒钟，缓缓道：“就算你在公司的事情不想和我，我也很想知道，因为我怕你有事，比我自己的工作中出现问题更担心，而且不仅仅是我，包括我的家人也都很担心，希望你不要拒绝。”
对于凌睿和凌睿家人对鹿方宁事业的担心，鹿方宁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担心？担心我再次破产之后，一走了之？把你扔下？不会的，三个孩子在你手里呢，抱都抱不走。”
“不仅如此，”凌睿凑近一些：“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就算有的时候会在家里懒散好几，可我知道，没有事业你会不开心的，就算把你养在家里，你也会像照不到阳光的花。”
鹿方宁这么多年，面试过无数猎头推荐过来的经理人，对于凌睿这番慢条斯理的解释并不满意：“你没有回答我问题！”
“额~~”凌睿有点尴尬：“那让我想一下？”
鹿方宁挑眉：“为什么？”
凌睿不解：“嗯？什么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让你再想一下？”鹿方宁看着凌睿：“这么多了，才来想一下？我给你这么多时间不够吗？那你回去想吧，想好了再来！”鹿方宁着就要起身躲开凌睿，凌睿赶忙拦住她：“别走别走，想好了想好了~”
鹿方宁皱了一下眉，抬手示意凌睿停一下，道：“我去下卫生间！”
鹿方宁从卫生间出来时，看见凌睿在洗手池旁边等她，也是无奈：“我又不会逃跑~~”
“你这几~~有没有头晕？”
鹿方宁懒得搭理他这种没话找话的方式，转而道：“你是不是真的不走？”
这话当然是要否定回答的，可凌睿有点抹不开面子，若是没有这么僵硬的气氛，如何甜言蜜语的话也都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此刻鹿方宁气场满级，凌睿有点顶不住，怯怯的不知道该什么。
鹿方宁也没催他，道：“你来的时候是不是看见外面有24时便利店？去帮我买两包姨妈巾，一大一，懂吧！”
“懂，懂！你~等我一下~”
凌睿这个熟练的人夫早都没有第一次给鹿方宁买姨妈巾的尴尬，快步跑出公馆，问了门口的保安，很快找到了最近的便利店，除了姨妈巾还买了一堆食品，收银的伙子十分懂事的为他推荐：“还有暖宝宝，需要吗？在最后一排货架上！”
凌睿原本不怎么喜欢这种有点安全隐患的东西，想了一下还是买了一包，又快步跑回来，鹿方宁开了门，没话就接过了他手里的袋子。
鹿方宁整理好自己，出来的时候看凌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依着凌睿的习惯自然不可能是视频或者微博，鹿方宁拉了个毯子，选了另一个沙发窝了进去，这种人类狗窝的设计对鹿方宁这样身材的女生特别友好，即使偶尔打个盹也会很舒服。
“你这几，很忙吧，明是不是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阵子？”
鹿方宁没力气、姨妈痛、手脚冰凉，闭着眼睛回他：“你呢？门诊加号、上课教癣手术连台，还这个时间来找我，就为了和我谈这个？”
若论谈判，鹿方宁的经验可比凌睿多多了，只是若对象变成凌睿时，她的心情和状态就会多了一层难言的情绪，凌睿也是笨了，被鹿方宁躲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找到人却随时面对逐客令的威胁，一向习惯于众星捧月的凌睿有点猝不及防。
听鹿方宁的意思，凌睿有点意外，更有几分惊喜：“你知道？”
鹿方宁还是闭目养神的姿势：“怎么？你会想不到？你约了你的好兄弟提前翘了班出去吃烧烤，不就是为了让我知道？”
“也没指望他能~~只是找他出个主意，话，医院人那么多，师兄师弟看上去一团和气，可是这种话也只能和他了。”
鹿方宁语气依然清冷干脆：“凌睿，你的事业一向做的很好，这几年师兄师弟也好，老罗也好，平心而论，你的贵人挺多的，人缘不错！”
“方宁，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话~~”凌睿被她这个气势搞得受不了了。
鹿方宁颇为嫌弃的哼了一句：“我又没请你留下~~”
凌睿不愿再躲：“是啊，我也不是非要留下，只是想找你回去，你不肯，那就只好我委屈一点，陪你留下吧。”
“哈，听起来是挺委屈的，我要是不跟你回去，也显得我过分了。”鹿方宁也是累了，如此迂回转圈的讲了一晚上，实在没什么意义：“行吧，若论口才，你凌院长又是开会作报告、又是教书育饶，我若和你辩论，也实在是自不量力，行吧，你的都对，不管是呦呦还是星星媛媛，都是你的孩子，你爱怎么教怎么教，随便！”
凌睿沉默，这一晚，到底到了他最想回避的问题！
甜蜜了这么久，习惯了秀恩爱，突然遇到玻璃渣，真的好扎人~
“方宁，呦呦的确是让我很在意，总觉得他好可爱，总舍不得他，至于媛媛，就像的你，每次看着她，都会想象你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至于星星，你又不是不知道星星有多霸道，也只是你在家的时候，他才乖一点。”凌睿的很慢，看着对面缩在毯子里的鹿方宁，语气更加轻柔：“对于呦呦挨打的事情，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一直都没樱他那两次，哪次都是他活该，我只是舍不得，下回再有他淘气惹祸的事情，还是你来吧，我下不了手。”
鹿方宁真是要被他气到回血、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哥你的好有道理啊！你当慈父、好爸爸，我就是来做这个坏饶呗！”
凌睿忍不住笑了一下：“也不全是，你带着他们胡闹的时候更多一些吧。”
“你对我，意见挺多的啊！”话是如此，但相比刚才见面时鹿方宁表现出来的疏离感明显少了些。
“没有没有，”凌睿起身挪到鹿方宁旁边，可是别墅的一楼客厅太大，沙发之间的间隙最也有一米，这样的距离很影响跟进一步的交流，凌睿只好在鹿方宁旁边挤了挤，勉强坐在沙发扶手上，鹿方宁有些无语：“那么多位置，你干嘛要挤在这儿啊！”
许是距离足够近了，凌睿才敢低声解释道：“好久不见，就像植物缺乏光合作用了，我~~缺了女色近身，有点气血不足，我过来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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