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克斯坦边境镇的午后，阳光透过咖啡馆的彩绘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王磊将羊毛帽檐压得更低，遮住大半张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红茶杯 —— 杯壁上的 condensation 水顺着指缝滑落，在桌面晕开一片湿痕。他的目光越过晃动的人群，牢牢锁定斜对面靠窗的中年男人。
那人穿着深灰色风衣，领口别着一枚不起眼的银质徽章，正是向熊国出卖华夏火箭旅部署情报的双重间谍李军。三前，情报部的情报显示，李军从莫斯科转机入境，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藏着标注着 “东风 - 1” 导弹阵地坐标的加密芯片。
“目标左手边第三颗纽扣是微型摄像头，桌下有信号发射器。” 耳麦里传来观察员赵鹏的低声汇报，电流声里混着远处草原的风声，“熊国接应人员在街对面的蓝色轿车里，车牌号 KZ-7392。”
王磊微微颔首，眼角的余光瞥见同伴张海正假装翻阅播，右手悄悄按在腰间的微冲上。咖啡馆里播放着悠扬的手风琴曲，穿民族服饰的侍者正给邻桌端上烤包子，一切都显得那么岁月静好，唯有空气中弥漫的、若有似无的硝烟味，在提醒着他们身处无形的战场。
李军抬手看了看腕表，镀金表壳在阳光下闪了一下 —— 这是约定的交接信号。他端起咖啡杯，嘴唇刚碰到杯沿，就见两个穿便装的男人起身，看似随意地朝他走来。王磊的军靴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 “咯吱” 声，与手风琴曲的节奏奇妙地重合。
“借过。” 王磊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刻意模仿的当地口音。
就在与李军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左手如铁钳般扣住对方按在桌下的手腕，右手闪电般捂住其嘴巴。张海几乎同时扑上，膝盖顶住李军的后腰，两人合力将他死死按在桌面上。
咖啡杯 “哐当” 落地，褐色的液体溅湿了李军的风衣。他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闷响，左手在口袋里疯狂摸索 —— 那里藏着一枚氰化物胶囊，是熊国情报部门给他的 “最后保障”。
王磊眼疾手快，反手一掌劈在他的肘关节，只听 “咔嚓” 一声轻响，李军的手臂以诡异的角度垂下，胶囊从无力的指间滚落，被张海一脚踩碎在地板缝里。
“动作快点！” 王磊低吼一声，示意张海拿出束缚带。
咖啡馆里的惊叫声还未传开，他们已像拖麻袋般将李军塞进后门的越野车。轮胎碾过碎石路的 “嗒嗒” 声里，王磊扯下李军风衣领口的银质徽章 —— 那是枚空心的伪装，里面藏着微型存储器。
“技术组，立刻瘫痪目标的秘密络。” 王磊对着车载电台下令，目光扫过后视镜里逐渐缩的镇轮廓。此时的华夏情报部指挥中心，之林迅速发给了外勤的行动组，组长林岚带领组队员撞开了熊国情报人员的据点，在密室中将正在准备发报的熊国情报人员拘捕，缴获了大量秘密文件。
这场跨境抓捕，从策划到执行只用了七十二时。当越野车驶过边境线，看到华夏哨所的红灯时，王磊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冷汗 —— 刚才李军挣扎时，他的袖口被划开一道口子，渗出血珠，混着咖啡渍凝成暗红的痕迹。
一周后的行动总结会上，刘远站在玻璃隔间外，看着李军正在受审的画面。军事法庭的审判席上，检察官逐一展示罪证：从熊国银行的秘密账户流水，到藏在《古兰经》夹层里的加密图纸，再到与克格勃特工的会面照片。
“这次行动漂亮，但只是开始。” 刘远的目光扫过台下的情报人员，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熊国在我们的火箭基地周边部署了至少七个监听站，欧洲的情报网还在试图渗透我们的航母研发团队。”
他点开一张标注着红点的世界地图，“我们要建立的不是临时反击，是让敌人无缝可钻的防御网。”
王磊坐在第一排，笔记本上已经画满了反间谍机制的草图：从人员背景审查的 “双盲验证”，到涉密文件的 “加密传输”，再到海外情报站的 “多线备份”。他想起审讯李军时对方的话：“你们的火箭技术再先进，也挡不住内部的蛀虫。”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李军的判决书最终以公开形式发布，其中关于 “向熊国提供东风导弹部署参数” 的细节，在国际上引起轩然大波。
熊国外交部发言人在记者会上支支吾吾，却始终无法否认情报来源的合法性 —— 他们没想到，华夏不仅能跨境抓人，还能完整截获所有交易证据。
三个月后，王磊出现在迪拜的一场军火展上。他伪装成军火商，与一个自称 “高卢国采购代表” 的男人周旋。对方递来的名片上印着虚假的公司名称，但王磊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痕 —— 与李军照片里的克格勃特工如出一辙。
“听华夏的新型航母用了特殊钢材？” 对方端着香槟，眼神里藏着试探。
王磊笑了笑，将一杯威士忌推过去：“比起航母，我们的反间谍技术更值得关注。” 他看着对方瞬间僵硬的表情，补充道，“上周有个试图渗透我们船厂的特工，现在正在接受审判 —— 他的加密设备，还是三年前从你们国家买的呢。”
夕阳沉入波斯湾时，王磊站在酒店的露台上，看着远处游弋的华夏护航舰队。海风掀起他的风衣，露出里面印着情报部徽章的衬衫。他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永远不会结束，但只要像刘远的那样，把每个漏洞都堵上，把每条防线都筑牢，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眼睛，终将无所遁形。
就像此刻，技术组发来的加密情报：“熊国监听站的坐标已锁定，请求下一步行动指示。”
王磊烧掉情报，指尖在电报机上轻轻敲击 —— 那是用拆解旧舰的钢材特制的外壳，冰冷的触感里，藏着比钢铁更坚硬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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