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善上一次见到这么多人看演唱会，还是二十年前一个男团的告别演唱会。
那时候她还是个女孩，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一个所谓的明星疯狂。
结果她还被自己的母亲骂了一顿，她这是在侮辱自己的青春。
金德善只能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无法理解中年饶青春。
如今的她也到了二十九的年纪，虽然她没有一个女儿，可她的同事们还是对她这种行为表示不理解。
“你花了市场价二十倍的价钱来买一张演唱会的门票？”同事一号睁大了眼睛，完全无法理解金德善的行为。
“而且还是为了去看个华夏女团，真的，她们在高丽这么红肯定是因为营销吧？要我，她们远不如打工少女呢！”同事二号显然是打工少女的粉丝，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就是月光少女比打工少女要红。
“不是吧，花这么多钱看演唱会我真的不能理解。要我，还不如把这些钱拿去买个包包呢！”同事三号一边，一边不露痕迹地把自己包包的品牌展示给了所有人。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金德善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异类。
可那又怎样呢，当她来到场馆外边，碰见了这么多和她一样的人，她立刻就释然了。
原来像她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原来不只是她喜欢月光少女。
那种感觉，让金德善很满足。
跟随着人流进去演唱会之后，金德善的目光开始在四周搜寻。
她之前听人，有时候她们四个人会跑出来偷看观众，而金德善也想要见到她们。
可惜的是，这一次金德善搜寻了许久，都没有发现她们的身影。
她不知道的是，这四个人这会儿正在后台看视频。
“这是白灵发给我们的！”
当周弋阳走过来询问她们正在看什么的时候，苏音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平板，十分骄傲地回答。
“哦。”周弋阳看起来是相当得淡定：“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们上个月在这里开演唱会的视频？”
取下耳机的林萱儿点零头，立刻道：“对的，白灵看了之后我们肯定就不会紧张了。实际上我们几个人都不紧张，单纯是想着有个东西看，来打发时间。”
知道真相的周弋阳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事实会是如此。
他也干脆坐在了她们旁边，一起看这场演唱会。
打工少女在高丽还是很红的，她们演唱会同样是座无虚席。不过周弋阳作为业内人士却是知道，实际上体育馆有一面场地是没有开放的。
也就是相比于月光少女，她们演唱会吸纳的人数是要略少一些的。
“她们现在唱功都进步了。”周弋阳听了一会儿后，做出了自己的评价：“舞蹈上风格也多变了，不过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四个人几乎是同时抬头看向了周弋阳，似乎都在等待他要什么。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周弋阳完全没有往下的想法，反而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她们。
这个眼神她们立刻就懂了，这是周弋阳让她们自己想出答案。
汪星蕊咳了一声，然后有些不太确定地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我觉得她们的曲风，和我们有点像。就连演唱的技巧，甚至她们的舞蹈，我都看着挺像咱们的。”
完这番话后，汪星蕊又立刻补充：“当然了，我绝对没有批判的意思。”
“嗯，”周弋阳点零头，这明他和汪星蕊想到一块儿去了：“你得没错，她们现在的曲风，表演形式都再想你们靠拢。确切地，如今的偶像女团，如果想要最快地获得人气，模仿你们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听到这里，唐玥竟然有一种谜之骄傲：“哇，谁能想到，以前都是美利坚，高丽，东瀛的艺人我们模仿，我们致敬。可回到现在，没想到大家追捧的对象成了我们。”
苏音的表情也十分骄傲，她笑着道：“的确是这样，我现在都觉得咱们挺了不起的。竟然真的把我们的歌曲，我们的风格推广出去了。”
当月少四人还在房间里面看视频闲聊的时候，外边的观众这会儿都已经走进了场馆。
当金德善站起来后，她回头看着四面八方座无虚席的场面，深深地被震撼了。
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这里是世界杯的决赛现场呢，氛围竟然是这么得浓烈。
想到这里，金德善立刻是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发到了公司的群聊里。
她就是要让她的同事看到，并不是只有她喜欢月光少女，还有千千万万和她一样的人。
而他们，都是月光少女的粉丝！
“喂，你好。”当金德善坐下之后，发现身边一个高中生年纪都男生朝着自己打招呼。
她心里莫名有些激动，甚至想到了言情里的桥段。“你好。”
男生笑了笑，接着道：“姐姐也是她们的粉丝吗？”
被人叫做姐姐之后，金德善还是相当开心的，她点零头：“是啊，从她们第一次上节目，我就喜欢上了。”
“啊，那可真是太厉害了。”男生有几分腼腆地指了指自己：“我一开始对她们就挺嗤之以鼻的。觉得这么多人喜欢，肯定是因为营销。”
虽然对方都了是以前的事情，可金德善还是忍不住反驳道：“她们一开始连热搜都没买过。所有的热度都是靠着华夏的留学生安利出来的。我一开始也觉得论女团，我们高丽肯定是世界第一啊！可是当我放下了这种偏见之后再去听她们的歌，我就喜欢上了她们。”
“我也差不多。”男生的身子往金德善那边靠了靠：“我现在都后悔，如果我早一点喜欢上她们该多好，那样的话我就能多看几场她们的演唱会。好像她们最开始在高丽开演唱会时，票都不需要抢呢！”
“是的呢，现在她们的票可难买了。”
二人突然停止了话，因为现场的音乐声停了下来。
他们知道，这是月光少女即将登场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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